,木筏之下竟傳來了一聲巨響!
“咚!”
毫無徵兆地,一根長長的尖刺瞬間穿透了木筏,刺入了林軒的腹部!
措手不及!出其不意!木筏四周,濺起了幾米高的水花,河面彷彿突然沸騰了一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啊!”林軒一陣痛苦的呼叫,雙手死死地捂住腹部,伏在木筏上,一時直不起身來。鮮紅的血液,從林軒指縫間不斷滲出,滴在木筏上,又溶解進河水裡。
那根尖刺一擊得手,便立刻退後,接著從水底下,漸漸浮現出攻擊者的本體來。
“嘩嘩譁”,河水向兩側被推開,只見水面上漂著一隻鼠形的妖獸,個頭卻比林軒還要大一點。它的嘴巴前端,長著一根又尖又長的吻刺,正發出尖銳的“嘶嘶”的鳴叫聲。
林軒又驚又怒,他用手舉起竹篙,使盡全身力氣,狠狠地砸向妖獸。
鼠形妖獸個頭雖大,動作卻是迅猛無比,微一側身,就躲過了林軒的攻擊。
傷口上的血,更快地流了出來,林軒身子一顫,又彎下了腰,用手捂住腹部傷口。難耐的劇痛,以腹部為中心,開始向全身擴散。妖獸的吻刺上,居然有毒。
“呲”,林軒躲閃不及,吻刺再一次扎進了他的身體。
“啊!”林軒又是一聲慘叫,用手死死抓住尖刺,想要把它拔出來。然而尖刺卻如生了根一樣,插在林軒身上紋絲不動。
“咕嚕咕嚕”,鼠形妖獸肆把尖刺扎進去後,開始無忌憚地吮吸著林軒的血液,它的肚子一點點地鼓起來。
林軒心中寒意大生,那種任憑宰割的感覺令他極不舒服。第一時間更新 ;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拼命掙扎起來,腹部的傷口進一步開裂。
“可恨!”然而不論怎樣掙扎,林軒都沒能將妖獸擺脫,一股兇厲之意漸漸從他心底升起:“既然你不放過我,既然你這麼想吸我的血,那麼,就把你的血也給我吧!”
林軒怒聲嘶吼著,如同一隻受到了刺激的猛獸,他一口咬住針嘴妖鼠的脖子,狠狠地咀嚼著。熾熱的血液從鼠形妖獸後頸湧流出來,灌進了林軒口中,味道腥臭鹹苦。林軒被嗆得快吐出來,但還是咬著牙一口接一口地把血吞嚥下去。
一人一獸,相互糾纏在一起,誰也不願先放開。人和妖鼠,都在發出痛苦的哼叫。
然而針嘴妖鼠吸血的速度卻顯然趕不上林軒,在林軒不斷的啃咬吞噬下,其後頸的傷口已是血如泉湧。紮在林軒身上的尖刺,最終先一步慢慢鬆了開來,林軒微一用力將它拔下,針嘴妖鼠隨之頹然倒在了地上。
林軒忽然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忍不住趴在木筏邊大口嘔吐起來。妖獸透過尖刺注入林軒體內的毒,此刻也已經完全發作,渾身的劇痛如同千刀萬剮,讓林軒難受得死去活來。他蜷著身子躺在木筏上,手腳亂顫。
只是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有誰能幫得了他?林軒知道自己很可能活不過今晚,如果不想個方法自救的話。第一時間更新
在萬分危急的關頭,林軒突然想起了藏在懷裡的杏花瓣。他費力地把手伸進胸口袋子裡,一陣摸索後,手中就多出了一片純白的事物。
林軒將花瓣對準了月光,祈禱著會有奇蹟出現。
花瓣,終於漸漸變得透明,奇異的花香散發而出,一點點地鑽入林軒口鼻。林軒腦海猛地一陣清明,心神稍許平靜下來,渾身的劇痛也在慢慢散去,除了身上的傷口還有血滴在流出。
看來,這枚杏花瓣的驅毒功效還是不錯的,雖然無助於傷口的癒合,但至少比剛才好多了。林軒坐起身子,從衣服上撕下一些布條包裹傷口,把血止住。隨後林軒取出當日郭琳給的療傷藥膏,小心地塗在全身傷口上。
今晚還是有些大意了,雖然說妖獸也很狡猾,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放鬆了警惕,妖獸又怎會輕易得手。林軒努力支撐住身體,不讓自己躺下,更不敢放鬆了心神。
第二天早晨,木筏總算離開了樹叢,林軒心底由衷地產生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兩岸的景觀也變得開闊許多,陣陣涼風迎面吹來。太陽緩緩從天邊升起,把暖暖陽光照射在林軒身上,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林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睏乏,他的精神、力量都已快消耗一空,只想儘快找個地方睡上一覺。
河水清清,魚戲蓮間,林軒又堅持著前行了幾里路後,就再也抵擋不住睏意。他趨近岸邊,把木筏栓在一棵大樹下,接著四肢並用爬上大樹,找了個較舒適的枝椏躺下。頭一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