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唉……那丫頭這一走,恐怕再也回不來了。”姚長山感傷道。
“爹。瞧你說的,秋粟就是飛得再遠,那不還是你的閨女嗎?”姚清遠勸慰道。話鋒一轉又道,“爹快些走吧!咱們該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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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幹什麼?”姚長海看著齊齊合圍過來的小隊長們退後一步一副怕怕地問道。
“大隊長。我們都等了這麼多天了,怎麼半點動靜沒有。”姚滿倉直接嚷嚷道。
“什麼動靜。”姚長海故意裝傻道。
眾人面面相覷。“那個大隊長小廠子給砸了,咱們真的不再做點兒什麼?”
“對啊!俺們可都等著擼袖子大幹一場呢!”小隊長們就差脫衣服甩開膀子了。
“你們對我這麼有信心?”姚長海搖頭失笑道。
“當然有信心了,沒信心我們幹嘛砸小廠砸的那麼痛快。”醜的理所當然的點頭道。
其他人也附和的點點頭道,“大隊長,有什麼你就不要瞞著我們了。”
“這兩年政策鬆動,俺們就不相信大隊長你心裡沒有盤算。”
“這小廠子您也不說分紅,歸攏資金肯定是要大動作。”小隊長們一副俺們都看在眼裡猜到了。
“那好吧!是有大動作。咱們到祠堂說去。不嫌冷啊!”姚長海解下來牛身上的犁頭扛在肩頭,“小貓,程大哥拜託你們把牛趕回去了。”
“知道了。”鍾小貓應道。
一行人先把農具歸置好,進了祠堂,撥開火盆,大家紛紛落座。
“本來不想說的,因為上面還沒有批覆下來。節外生枝,這萬一批不下來……”姚長海烤著火道。
“呀!呀!大隊長,你的意思咱不用偷偷摸摸的,可以光明正大的辦工廠了。”姚滿倉激動地說道。
“要真是這樣就太好了。”小隊長們齊齊歡呼道。
“呀呀!你們小聲點兒,把房頂掀翻了。”姚長海雙手向下壓了壓道。
“對了,大隊長咱們幹什麼?就是辦什麼廠?”
“大隊長,這一回不會有汙染了吧!”
“我們可不想在砸一次,那個心痛啊!”姚滿倉誇張的捂著自己的胸道。
“不會了,這一回是農產品深加工,不會有你們擔心的。”姚長海笑道,“可以說和咱們息息相關的。”
“農產品深加工?”
“比如雞蛋簡單醃製一下鹹雞蛋、價格就不一樣了。”
“哦!那咱們幹什麼?”
姚長海剛想解釋一下,此時電話響了起來,“叮鈴鈴……”
“喂!你好,這裡是姚灣村大隊。”
“已經批了,真的,那太好了,謝謝滿耕叔!”姚長海忙不迭地說道。
放下電話姚長海向大家報告這個好訊息,然後暢想一下未來。
姚滿耕放下電話,搖頭笑道。“這個長海,我還真以為是偃旗息鼓了。沒想到這一次光明正大,這樣也好。不用時時擔心戴帽子、遊街了。”
申請批下來了,姚長海帶著車報國一起去了南方採購機器,有專業人士在可以提供專業的意見。
事情辦妥了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裝置談妥了,廠房還得抓緊建起來,總不能讓裝置風吹日曬吧!
忙忙碌碌中時間就到了74年春節,姚修遠當兵走了,姚秋粟則放寒假回來了。
全家人自是高興啊!兒行千里母擔憂,看著完好無損秋粟。孩子沒受委屈,這就好。
離得太遠,出點兒啥事真幫不上忙!
“嗯!還是家裡的湯麵最好吃了。”姚秋粟被海碗上升騰的熱氣給燻得眼眶發紅,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低頭猛吃,吸溜吸溜……
“別吃那麼快,鍋裡還有呢!”大娘忙不迭地說道。
“嗯!”姚秋粟點點頭,不過嘴巴可沒有停下來,西里呼嚕的一碗麵就下了肚。
吃飽喝足了就開始交代學校以及在那裡的精彩生活。
“哦!對了。爺爺、奶奶,太姥爺,爹、娘,你們不知道我們學校有一個新生都上了半年學了。又被地方給揪回去了,說他政審不合格。”姚秋粟想起來都顫抖。
“怎麼回事?”
“據說在學校當年是紅衛兵的頭頭兒,矇混進了工農兵大學。現在嘛,又被清除出隊伍了。”姚秋粟說道。
“還有這事。”大家驚奇不已道。“瞧這事鬧得,也不消停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