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此處絡擇行人,稠密煙戶。女jì逐隊成群,紅裙綠襖,抹粉塗脂,歡聲嫋嫋。倚門招往來之過客,攬輕商之市賈。
院外粉牆環護,正門高掛“群芳薈萃”匾額。進門後,但見亭臺樓閣,jīng致玲瓏。池館水廊,清幽秀麗。假山邱壑,崢嶸挺拔,氣勢雄偉。茉莉花紅白相間,異香撲鼻,爛熳爭妍。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
角落裡,長著幾株碧梧,數竿翠竹,還有十幾棵梅、杏、桃、榴樹木。廳堂、廂房燈火通明,歡聲笑語,女子唧噥呻吟,此起彼伏。jīng舍內雕欄湘簾,清幽靜雅。那迷戀綺羅叢的少年,倚翠偎紅,與粉頭嬉戲打鬧,樂此不疲。玉峰頓時心癢難搔,
這時,鴇母笑咪咪地迎來,她半裸豐胸,朱唇點紅,淡粉sè襦裙,頭挽時新松髻,栓一根犀碧簪,耳戴燒金翠環。鵝蛋臉,重眉俊目,淡施脂粉,微微有些雀兒斑,生得風sāo素雅。拍著謝玉峰的肩膀道:“小郎君,面生呀,初來吧?會挑地方,群芳樓,遠近聞名,長安城的達官貴人,也趨之若鶩。保證讓你流連忘返。。。。。。”
玉峰見她絮絮聒聒的饒舌,打斷道:“快叫你們這裡的頭牌花魁出來,陪爺們兒樂呵樂呵。”鴇母圍著叄人,轉了一圈,道:“嘖嘖嘖,口氣倒不小。三位,且聽好了。我們群芳樓的姑娘分三等。上等,接待達官貴族、名人雅士;中等則投向富商巨賈、中小官吏的懷抱;至於下等嘛,無論行業身份,只要肯出錢,一律笑臉相迎。”
謝玉峰哼了一聲,指著風瀲,對鴇母道:“秀聒噪。你可知這位公子是誰?也不告訴你,他乃公冶一族子弟,家中驕子,早年承攬各行生意,生財有道,私產如山,向來揮金如土。我這兄弟若打賞旁人,抵上你這裡一天的收入。還不殷勤招待。”
鴇母問說,兩眼發光,好似有無數黃金白銀飛過,立馬換一副面孔,笑得合不攏嘴,道:“哎喲,荷蒙叄位郎君光顧,敝處蓬蓽生輝。來來來,諸芳魁首,當然留給諸位。”鴇母引路,跨過月洞門,便是後院,佈局氣派恢宏,又不失古雅寧靜。
四人沿鵝卵石小徑走去,跨過石拱小橋,來到荷塘畔。東轉西繞,才步出蜿蜒曲折的長廊。湖面蓋個涼亭,兩個女子撫琴鼓瑟,迎接貴客。聽著樂曲,踏上漢白玉階梯,很是美妙。進了正中那座宏偉的大殿,入目處,可謂金碧輝煌,極盡奢華。
鴇母朝著包廂裡喊道:“花若依、碧月仙、雲瀟娘,三位好姑娘,出來迎客嘍!”言未畢,只見叄個麗sè佳人,相攜嬉笑而出。她們偷瞟三位來客,見個個年輕,盡皆英俊瀟灑,當下芳心竊喜,yín心輒起。上前斂衽行禮,齊齊嬌聲道:“公子有禮。”
風瀲逐個瞧去,見左邊那女子,二十來歲年紀,披白sè蟬翼薄沙,根本遮蓋不住玲瓏嬌軀。隱隱可見她那雪白胸腹。窈窕娉婷之態,勾人心魂。雙腿線條優美,如凝脂一般滑嫩。俊目流眄,櫻唇含笑。麗若chūn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說不盡的嫵媚妖嬈。
中間那女子十仈jiǔ歲,活脫脫一副小妖jīng摸樣。俏豔動人,嫵媚嬌柔到極點。一身絳紫sè短裙,洩盡chūn光,刻意坦胸露rǔ。兩條白生生的**,裸露在外,來回擺動。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秋波。兩頰融融,霞映澄塘。面板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
最後那女子,雙目晶晶,顧盼嫣然。身形婀娜,嫩臉勻紅。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月貌花容,足以令天下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真所謂冰肌藏玉骨,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臉襯桃花瓣;月樣容儀俏,體似燕藏柳;聲如鶯囀林,一笑百媚生。
謝玉峰見後,頗為滿意,激動不已,搓著手嘿嘿笑道:“久慕群芳樓三絕之豔名,sè技兼優,今rì一見,果不虛傳。意yù請教一曲,不知可賞光否?”碧月仙道:“奴奴濁音若汙清聽,尊客切勿見笑。”當下鴇母附耳吩咐三女幾句,就識趣退下。
花若依叄jì,笑意嫣然,領邀玉峰等,至樓上西首的一間“香暖閣”,揭開門簾,請到房裡坐下。人進內,只見湘簾翠幔,繡被綿衾,擺設jīng雅。裡面花燭高擎,燈火燦爛,麝香靉靉,喜笑匆匆。碧雲仙安排餚烹異品,果獻時新,輕斟美酒。
龍劍峰叄人,先後入席。雲瀟娘獻了一巡茶。後,酒泛金盃,眾人觥籌交錯,說些風流俏皮話。時下花濃酒豔,溫香軟玉抱滿懷,真是香噴噴,軟綿綿。風瀲抱住碧雲仙。玉峰摟著雲瀟娘,花若依與龍劍峰纏綿。人人chūn意高漲,免不得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