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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也沒有照聖旨上說得那樣撤回屬國,都在半道上停了下來。羽柴秀吉停在了攝津有岡城附近,並且收編了荒木降將高山重友和中川清治的勢力,把自己的觸角伸到了近畿。面對這種情況柴田勝家自然不甘示弱,部隊走到北近江琵琶湖東岸就停了下來,並隱隱對長濱城形成了合圍之勢。

面對這種情況我並沒有摻合進去,竹中半兵衛在歸還了丹波的兵馬後也讓前田慶次返國,自己更是率領兩萬主力退到了四國。由此我在近畿的軍事優勢全部散去,在贏得了盆盆罐罐裝不下的聲譽後,更加的被人看作是傻瓜。

“諸位殿下!”朝山日乘又敲了一下後轉身站了起來,此時恰好從遠處東福寺傳來的鐘聲剛剛消散。“現在子時已過,除親族外的各位就請到偏殿休息。明晨寅時正式出殯。請各位務必提前準備!”

“有勞大師了!”我們這些外臣站起身與親族見禮,並向葬禮的主持人表示謝意。

大德寺是一座極其宏偉的寺院,只是因為歷史地沉澱已經顯得不那麼金壁輝煌了,不過房間還是非常多的,足夠給我們每個人安排一間單獨的房間。我低著頭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傷感,奇怪的是剛才在織田信長靈前的時候卻並沒有這種感覺,只是此時為黑暗寂靜籠罩才突然心生感觸。

“即便再聲威煊赫權勢熏天又怎麼樣呢?死後還不過是一丘黃土……”我走在由巨大立柱撐起的外廊上。低頭默默被自己地情緒所困擾。身邊兩個侍從打得燈籠並不足以照出很遠,院落中的景物顯得影影綽綽。

作為上位者可能面臨著相同的問題,兒子太多和太少都足以導致巨大的災難,現在的織田家中盯著那把“椅子”的人不在少數,為了這個目的甚至勾結外人。可是那把“椅子”真的就麼好嗎?至少是在我眼睛裡他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輝。失去了織田信長而又沒有平穩的過度,織田家督已經不再等同於天下地霸者。

“嗯?”我和身邊地櫻井佐吉、石河貞友同時站在了那裡,一串輕輕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我被安排的房間在一個過道地轉角處,按理不應該有人跟過來。

出於彼此猜忌的原因,進入這間寺廟的人都只帶著必要的隨從,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那些知名的武將被各方有意識地排除了出去。不過這卻給我造成了不小的壓力。因為我本身的武藝屬於最末一個檔次。

“諸星殿下!”就在這時後面的人開口說話了,我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原來是丹羽長秀。

“丹羽殿下。怎麼這麼晚還沒有去休息?”我轉回身迎上了兩步。

“有些事情……實在是放心不下!”他地語調極為低沉,而且身邊並沒有跟著侍從。藉著身後那盞燈籠發出的微弱光芒,我看見了他緊鎖的眉頭。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看他這個樣子我以為又出了什麼事,剛才接待織田家親族的時候他還一切正常。

“明天出殯後主公就算入土為安了,作為臣子本應該是一塊石頭落了地!”他仰起臉可能是想笑一下,但是生硬的肌肉牽動看起來就像能劇的鬼面。“我在少年時代開始就追隨主公,可即便是我當時對他能夠成為家督也是沒有把握。不過那個時候真的是很快樂……”

我只是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他,可是心裡卻是越來越奇怪。“難道他大半夜的他來找我,只是為了說這些這些東西?”雖然我的心裡也是不大好受(我地心比較重,每次參加葬禮後心情都很沉重)。但似乎也沒有必要這麼大晚上的傾吐心聲,而且還是找一個男人。

“我實在是……實在是太多愁善感了!”丹羽長秀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過卻已經是在十分鐘之後了。“你看看我,真是老了!”他自嘲地一笑之後旋即正色道:“主公的喪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真正的困境才是剛剛開始。前一段時間一直忙碌也沒來得及和你詳談,對於下面會議的是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是什麼打算也沒有了,只要別人的都能接受我就樂不得了!”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極為無奈地一攤雙手。“我不敢說讓所有人都‘滿意’,因為那根本不可能!現在各方面的利益矛盾可謂犬牙交錯。彼此對立的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如果能做到或感化、或高壓讓他們都能接受一個共同的結果,那您就算行了一件無量功德。我能作的就是支援您的行動,就是需要我讓出一些地方你也請只管開口!”

“如果所有人都是你這種心思,那也就好了!可是……”他搖搖頭苦澀地說道:“這次借朝廷和主公葬禮的名義,雖然暫時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