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聽完趕緊開啟牢門,把兩人帶出來。
“你們兩個到公堂之上,大人問什麼便答什麼,若有欺瞞,定不寬恕。”葛捕頭詞嚴義正的告誡道。
可顧靈澤和趙承墨既不開口稱是,也不點頭答應。
獄卒剛想開口叫罵,卻被葛捕頭止住了話頭,帶著兩個人走了。
獄卒往地上啐了一口,“要是還敢回來,看大爺我不扒了你倆的皮。”
等顧靈澤和趙承墨到了公堂門口,葛捕頭就把他們交給兩個衙役,轉身走了。
衙役讓他們跪在公堂中間等著,顧靈澤抬手在他們眼前一晃,兩個衙役呆愣了片刻又回過神來。
“就在這裡跪好了,不許動。”說完就站到了一邊。
趙承墨看了一眼顧靈澤,他們明明還站在這裡,怎麼那衙役……?
顧靈澤做了個口型,讓他不用在意,接著遞給他一張符紙讓他貼在身上。
顧靈澤覺得自己膝蓋上可跪道祖,下可跪師父。
但沒道理現在還要受封建禮教的約束,於是他就想出了這一招。
過了一會,其他衙役也拿著廷杖進來在公堂兩側整齊的站成兩排。
威武——
姚知府連同其他二人從後堂走了進來,坐在了公堂之上。
一拍驚堂木,高聲問道:“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
“草民趙承墨。”
“草民顧靈澤。”
“你二人是否在五日前與死者鄒英光發生齟齬,並動手打傷了他?”
“是。”顧靈澤大方承認。
姚知府倒是沒想到顧靈澤回答的如此乾脆,不由得挑了挑眉。
“衝突所為何事?”
顧靈澤不卑不亢的把那天的事情條理清晰的敘述了一遍。
姚知府聽完點了點頭,正準備發話,外面突然傳來了聲響。
“一派胡言!”喊話的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路過兩人身邊還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清吏司郎中鄒廣茂拜見大人。”說完彎腰拜了一禮。
姚知府雙眉微擰顯得有些不太高興,但還是馬上抬了抬手說道:“鄒大人不必多禮。”
鄒廣茂直起身後,馬上轉身看向兩人。
“大膽刁民,竟敢為了脫罪,滿口胡言亂語,你們……”
姚知府清了清嗓子,打斷了鄒廣茂的咄咄逼人。
“本官理解鄒大人痛失愛子之心,但這案子發生在北永府,是非曲直,本官自有定斷。”
“大人,不能光聽這油頭滑腦小人的一面之詞,那日我府上的家奴也在場,還請大人宣他們上來。”
姚知府面色微冷,但還是對著身邊的推官點了點頭。
推官上前兩步,對著門口高喊:“帶鄒府家奴過堂。”
幾個人低著頭被衙役帶到了堂上,跪下之後就把那日的事情說了。
整件事到了他們口中就變成了顧靈澤幾人仗著武力高強,逼迫鄒英光讓出之前訂好的上房,鄒英光不願,趙承墨便大打出手。
顧靈澤冷笑一聲,開口說道:“你們的意思是,鄒英光是被我們打死的?”
鄒廣茂怒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既然如此嚴重,那事發當日為何不報官?”顧靈澤反唇相譏。
鄒廣茂剛想開口,他又接著問道:“而且這事情已經過了五天,如果鄒英光原先便身有惡疾或是又被人打了一頓,難道也要怪在我們頭上?”
這話問完,氣的鄒廣茂對著顧靈澤咬牙切齒深惡痛絕,姚知府聽完卻點了點頭。
鄒廣茂突然轉身拱手,高聲喊道:“姚大人,我看這刁民十分嘴硬,不用刑他們是不會招了。”
“來人啊!給我把刑具拿上來。”
姚知府拿起驚堂木重重的拍在桌上,說了聲‘肅靜’,然後站起身來,走到鄒廣茂身前。
“鄒大人,你我同為朝廷命官,所以本官予你幾分方便,可你現在再三阻撓本官審案,那本官今日便不審了。”
“來人啊,將他們二人帶回牢中,嚴加看管。”話音剛落,兩個衙役就上前壓著顧靈澤和趙承墨的胳膊走了出去。
顧靈澤轉身之前,一張黃紙從他的袖中掉落,別人還沒來得及看見,就被鄒廣茂踩在了腳底。
“姚大人,你這是有意包庇犯人!”鄒廣茂怒不可遏的指著姚知府。
“鄒大人慎言,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