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看著那些一直未出聲女子道:“你們怎麼看?”
其中一名穿白色羽紗外袍女子道:“逃,不是問題,關鍵是我們要往哪逃。”
方才那名面容怯弱女子也道:“仲夏說得對,外面兵荒馬亂,我們一行弱女子,能逃到哪裡去,我家離慕府也遠,城北,只怕沒到家門口,就已經”用手做了抹脖子動作。
綠雲笑了笑道:“你們可知道我原來是哪府上?”
其他女子們默默搖搖頭,綠雲看到眾人反應後,一臉傲氣道:“我可是薄家人,薄府離這裡不遠,我們要逃就往那逃,薄府封了那麼久,誰也不料到我們會藏身裡面。況且,薄府內暗道、密室、機關頗多,就算亂軍闖進來也找不到我們。”
眾女不由一喜,仲夏也有些動心,給身邊一侍女眼色道:“你到外邊守著,若有人走近,就輕輕叩一下門,莫讓人把我們話聽去。”
侍女福身行禮,與其他侍女一起退出外面,仲夏看了看,確實無人偷聽後才道:“只是現府中把守太嚴,別說是逃到薄府,就連走出慕府也是問題。”
綠雲見眾人心動了,眼內閃過一絲冷冷笑,面上不以為然道:“你們只管回去收拾好細軟,入夜時分再到寒梅館,到時我和繡珠姐,自然會製造些混亂,到時大家趁亂沒人注意時候,一起悄悄離開,絕對不會讓人發現。”
即便讓少夫人發現了,這麼多人一起,少夫人也不會發現是她所為,她依舊可藏身其中,不讓人發現。
夜幕漸漸拉下,府中無論是用夜明珠,還是燈籠照明地方,全都亮了起來,大門那邊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但是廝殺聲音,卻是慘烈。
薄情用過晚膳,小丫頭上來收拾完後,錦兒親自服侍她漱過口後,薄情才淡淡道:“靈雎,我們人是不是已經到了。”
靈雎道:“是,他們正候命。”
薄情接過小丫頭端上茶,抿一口後才道:“你讓他們把慕府人換下,廝殺了一天,他們也累了,讓他們休息一下。”
靈雎毫不遲疑道:“是,主子。”
掃一眼旁邊幾個女人,靈雎對錦兒道:“好生侍候主子吧。”
錦兒馬上點點頭,這個時候她不敢靈雎爭,誰叫自己武功不行,關鍵時候,沒有拖累主子已經不錯。
靈雎走遠後,薄情拿眼角看了旁邊幾個女人一眼,不鹹不淡道:“這亂軍,朝廷是一時半刻打不退,你們若是累了,便回去休息,不必我跟前拘著。”
幾個女人彼此交一下眼神,其中一名女人看看天色,小心翼翼道:“少夫人心疼妾等,妾等銘感五內,只是這戰火紛紛,誰又能、又敢真正休息,不如這裡倍著少夫人,讓妾等安心。”
薄情輕輕滑著茶蓋,心裡冷冷一笑,面上卻溫和又無奈道:“這裡前廳,危險不亞於大門。”
幾個女人面上馬上一白,薄情話中意思明顯不過,亂軍一旦破門入府,先殺進來就是這裡,到時她已經自顧不暇,想護也護不住他們。
那女子胸口起伏几下,漸漸平靜下來道:“大門若破,外面又亂,我們幾個弱女子,又能往哪躲,早一步死是死,晚一步又有什麼差別,妾願意陪著夫人。”
錦兒心裡暗暗翻白眼,這幾個女人是要死賴少夫人身邊不肯走,她倒真希望大門破了,把這幾個女人像砍白菜一樣,一個一個砍掉。
想到這裡,心裡不禁頓了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喜歡動不動就想奪人性命。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近墨者啊!
幸好,錦兒是站薄情身後,薄情看不到她臉上精彩表情。
突然一道黑色身影,帶著濃濃血腥味兒,如閃電般出現正廳內,慕絕渾身浴血,連眼睛都紅,殺意騰騰表情已經僵臉上,嚇得幾個女人不由發出一聲聲尖叫。
薄情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淡淡道:“如果這府裡,有什麼值得你守護,飯菜、熱水已經備好,就帶著其他人好好休息,我人會先撐著。”
慕絕不善於表達,只是恭恭敬敬道:“是,謝少夫人。”
慕絕正想轉身離開,馬上又有一道人影閃入,不由抽出劍,看到來人,才鬆開劍柄,大步走出門外。
薄情抬起頭,看到熟悉面孔,不由一喜道:“你終於來了。”
來不是別人,是一直以太監身份,隱匿元帝身邊陶公公,原名薄暮,是薄暉哥哥,同時也是暗閣副閣主。
薄暮正想開口,忽然猶豫一下,薄情淡淡看向門外,慕絕渾身浴血身影,還站大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