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會主角終於優雅現身,八公主身穿一襲杏色流彩暗花雲錦宮裝,舉止嫻雅,款款走出,宛如月宮裡仙子,清冷出俗。
高遠目光,環視全場,溫柔落薄傾情身,嘴角露出一絲柔和笑意,走到薄傾情身邊,溫柔道:“妞妞別怕,公主姐姐相信你。”用絲帕輕輕拭去薄傾情眼淚,拉著手:“走,你坐位那兒,公主姐姐帶你去。”
薄傾情一直低垂頭,沒有人注意到她唇角邊上譏誚,眼眸內冰冷,任由風儀元拉著她走。
那方向可是沒有誥命小姐、夫人才坐位置。這位公主姐姐,真是有皇家風範,明目張膽到不知羞恥。
風儀元拉著薄傾情一直到慕昭月身邊,指著旁邊位置道:“妞妞,你位置這裡,入座吧。”又把薄傾情手交到慕昭月手中道:“昭月你要好好照顧妞妞,別讓她亂跑,免得左相大人擔心。”舉止大方,言語坦蕩,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玉顏華紅著臉,訕訕道:“公主皇室風範,顏華適才失言了。”
“玉小姐不必放心上。”風儀元淡然道,語氣中絲毫沒有怪罪意思,顯出她雍容大度。
玉顏華回過禮,回身道:“左相夫人,您點入座吧。表演要開始了,別讓大家都等急了。”意思薄傾情耽誤了宴會時間,伸手就拉薄傾情手臂。
薄傾情心中厭惡至極,微微一側身躲開玉顏華手,緊緊靠慕昭月身上,清澈眼眸,無辜睜大,恨意,一閃即逝。
玉顏華不由僵原地,她從對方清澈眼睛,捕捉到了一閃而逝厭惡,還有另一種隱藏得很深,讓她毛骨悚然東西。
慕昭月憋了一肚子火,正要抱怨兩句,突然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玉顏華、風儀元,瞟一眼身邊位置,冷冷道:“玉小姐,方才陶公公還說宮宴坐席是有規定,我嫂子是有誥命人坐這裡,豈不是有違聖意。公主今天過辰,又是及笄,又是選駙馬,是忙得忘了,你怎麼也跟著一起混忙忘了。”
風儀元臉上笑容一滯,她是算準慕昭月是那種沒有城府人才這樣設計,父王自然不會因為她一點私心責怪她,但她沒料到慕昭月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心裡不由暗暗納悶。但慕昭月這話就像提神醒腦藥一下散開,提醒場所有人,八公主就是故意不讓薄傾情坐左相夫人位置。眾人不由再次同情起這位“無辜”左相夫人。
風儀元見眾人神色不對,眼眸一轉,滿是歉意道:“昭月,你誤會了。本公主聽傳聞說說左相夫人不會照顧自己,才特意安排左相夫人坐慕小姐身邊,方便照顧一二,絕無他意。”
薄傾情垂著頭冷笑,這風儀元天生就是演員,這番話既說明她是一番好意,又有意提醒眾人她薄傾情是草包,不著痕跡抬高自己,貶低對方,不愧是皇宮勾心鬥角環境長大。
慕昭月雖然和風儀元要好,但她底線是不能傷及左相府體面,見風儀元故意貶低自己薄傾情,就像貶低左相府一樣,所以也一點面子不給對方。只聽她沒好氣道:“八公主自己也說是聽‘傳聞說’,就應該知道傳聞不可通道理。”
風儀元面色不由一陣青一陣白,用手撫著不停起伏胸口,不解看著慕昭月,今天慕昭月好像有點不一樣了,暗暗看一眼高位上扶額皇后,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裡出錯,事情竟會發展成這樣。
明明一切都是算計好,先故意讓右相府雲姬坐了薄傾情位置,薄傾情肯定找慕昭明求救,還有陶公公會出言制止,這些小事她都算計好了,再故意讓玉顏華說了那番話,讓薄傾情難堪。慕昭明雖有心解圍,但礙於他身份,自然不好出面,她再適時親自出來解圍,事情便水到渠成。
如此一來,她既替慕昭明解圍,又眾人面前表現她賢良、大度,慕昭明一定會對她感激心。哪知道慕昭月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不但不賣她帳,反而三言兩語就把她說成是居心叵測,真是氣死她了。
其實她哪裡知道,這一切全是薄傾情暗中教慕昭月,慕昭月只是把她話複述一遍而已。因為她根本不把薄傾情放眼內,自然也不會想到,這一切全是薄傾情暗中操縱,
風儀元暗看一眼對面慕昭明,見對方還是同一副表情,只好好咬咬牙,抱歉道:“昭月說是,是本公主大意了,還請左相夫人不要見怪。”眼睛看著薄傾情。
堂堂一國公主道歉向臣民,可不是小事,但是慕昭月表現,是讓人跌下巴。只見慕昭月從容出席,恭敬行了一禮,抱歉道:“公主原是一番好意,是昭月過激了,還望公主見諒。”說完,又是恭恭敬敬、客客氣氣一禮。
這京城貴族圈裡,出名火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