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隨意揮舞著挽紗,若不是因為皇宮中,她只要用一招,就能把簫謹瑜燒成灰燼,那裡用得著浪費時間。
管如此,簫謹瑜也很不好過,挽紗帶起刺骨寒氣,已經他身上結出一層冰霜,焚月功已經衝到第十層巔峰薄情面前。
他這戰場上聞名戰神,毫無反抗之力,只能堪堪防守,還是薄情不骨全力情況下。
簫謹瑜是越打越心寒,薄情比他想象厲害得多,剛剛還以為血殺死,完全因為血嬰人參有問題緣故。
現才明白,即便沒有血嬰人參,這個女人也輕易收拾他血殺衛。
漸漸,簫謹瑜動作越來越遲緩,露出破綻也越來越多,薄情挽紗揮舞得越來越隨意,根本不用乎什麼招式,光是那寒氣就讓對方不敢靠近,別說是挽紗中含有罡氣殺機。
“住手。”
簫謹瑜要落敗時候,一聲威嚴怒喝響起,兩人同時一震。
薄情一個旋轉,飄落一邊,挽紗同時回到原位,臉不紅,氣不喘,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樣,屈膝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她對簫謹瑜並沒有出全力,所以早早感覺有人朝這邊走來,才一直沒有痛下殺手。
而簫謹瑜不同,為了挽回面子則拼全力出擊,再加方才那一聲大吼,是非對錯,眾人心中一目瞭然。
簫謹瑜沒料到皇上會突然出現,連忙拋下手中劍,恭恭敬敬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王。”一場激戰,結束得太匆忙,還來不及調整氣息,語氣顯得有些倉促。
衍帝其實早就醒,一直後殿聽薄情指證兇手,原本不想露面,卻聽到簫謹瑜那一聲吼叫,這個兒子他心裡形象一落千丈,終究是自己兒子,怕他傷了薄情,慕昭明第一個不放過他,只好馬上趕過來。
趕到現場,見薄情平安無事,整顆心才安定下來,沉著聲音道:“瑜兒,你這是做什麼,丞相夫人有什麼錯,你要置她於死地。”看來自己以前是太過縱容他,以致他無法無天,連他都不放眼內。
簫謹瑜訕訕道:“父王,你怎麼醒了?”
“你是希望朕永遠不要醒。”
簫謹瑜撲一下,跪地上:“兒臣不敢,兒臣不是那個意思。”
衍帝冷冷道:“若不是朕趕過來,你是不是想要了丞相夫人性命,她做錯了什麼,值得你動刀動劍,要取她性命。”
簫謹瑜自然不敢說是因為血殺事情,衍帝見他不出聲,以為是心虛,瞧也不多瞧一眼,就看向站一邊薄情:“丫頭,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好好怎麼打起來了?”
薄情垂下眼眸,掩下眼內譏諷,淡然一笑道:“皇上誤會了,大皇子他並不是想要臣妾性命,只是聽聞臣妾會武功,想跟臣妾切磋切磋,並無他意,不想驚動了聖駕,還望皇上恕罪。”唇角露出一絲冷笑。
“果真是這樣?”
“確實是如此,臣妾不敢撒謊。”
薄情淡然答道,抬起頭時,臉上一如既往恬靜端莊,神情雍雅高貴,絲毫沒有拼命模樣。
聞言,帛兒有些不服,正想開口說話,讓薄情瞪了回去,她又豈會不知道,皇上哪是趕來救她,分明是擔心簫謹瑜誤傷自己,怕慕昭明追究不好應付,及時趕來制止,她何不給一個順水人情,若再有下次,就連皇上也不好再說什麼。
“既然只是一場誤會,朕就放心了。”
衍帝暗裡鬆了一口氣,幸好這丫頭是個明白人,一點即通,不然真把事情鬧大了,連他也護不住大皇子,冷冷喝道:“瑜兒,你陪朕到御書房。”一頓罵是免不掉。
“是。”
“恭送皇上。”
薄情目送皇上走遠後,才扶著帛兒站直身體,方想離開,就看到雲貴妃扶著宮女手,正從東庭大門內出來。
雲貴妃一看到薄情,心裡不由嫉火暗生,遠山眉就不由一挑,不冷不熱道:“丞相夫人果然招人喜歡,連皇上都匆匆趕過來救你,莫怪以前懿貴妃會誤會,就連本宮也差點誤會。”皇上對自己不冷不熱,反倒對薄情事極上心,不能不讓她起疑。
薄情聞言,知道是皇上方才舉動,引起了誤會,這個女人晉為貴妃又如何,美貌太過,即便有些小手段,只可惜智商卻一般,連自己對手是誰都沒弄清楚,就亂吃乾醋,難怪皇上會讓她當貴妃,好拿捏嘛!
當即笑道:“貴妃娘娘說笑了,聽聞自打皇上把朝政交給太子殿下後,日日只鳳儀宮,已經數月不曾到其嬪妃宮裡,可見皇上心全皇后娘娘身上,他眼裡自然也是隻有皇后娘娘,本夫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