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道:“這也正是破綻之一,本夫人已經問過,宮公子和瀾公子當時情形,是左護法撿到了東盟令牌。對嗎?”
宮樂搖著扇子含笑道:“確實如此。”
薄情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他再不清楚,就配不上絕響公子這個名號。
“昨晚無月,他們手中亦沒有拿火把,到處漆黑一片,而東盟令牌為黑鐵製成,試問這樣情況下,左護法竟然能發現對方落地上東西,夜盟主不覺得可疑嗎?”薄情把問題拋給夜如劍。
夜如劍沉著聲音道:“這個不算什麼問題,因為東盟每次殺人後,都會留下一枚東盟令牌,左護法只是熟知依東盟習慣,能發現地上令牌並不出奇。”
其他場人紛紛點頭說是,因為每個死者旁邊,確實發現了一枚東盟令牌。
“等等。”
瀾凌忽然出聲,看向薄情道:“我想起了一件事,當我們趕到昭陽出事地方時,左護法說第一句話是‘我們晚了一步,還是回去再說’,莫非夜盟主早就知道,東盟要下手物件不是正一大師,而是昭陽。”
薄情淡淡道:“從表面上來看,確實如此,可惜事實並非如此。”
宮樂似是聽出什麼,不太確定道:“莫非夫人已經知道昭陽所。”所以她才會如此肯定事情跟夜如劍有關。
夜如劍眼皮猛然一跳,震驚看向薄情,這個女人再聰明,也不可能知道他計謀,絕對不可能,連後背衣服溼透也不知道。
薄情悠然笑道:“昭陽是夫君弟弟,你們是昭陽認可朋友,即是我們慕家認可朋友,本夫人豈能不顧你們安危,你們離開山莊之前,本夫人已經暗暗你們身上下了追魂香。”
“追魂香,追魂千里黃泉,只要中了追魂香,即便是已經死了,那怕已經埋地下多年,照樣能找出來追魂香。”瀾凌驚訝道。
薄情含笑道:“瀾公子見識不凡,不僅如此,我還派人暗中跟著你們,如果你們遇到危險,他們就會出手保護你們。正如昭陽,他雖然失蹤,但是沒有生命危險,所以我人也不會出手,只會暗中跟蹤。”目光暗暗瞟向夜如劍。
果然,夜如劍身體微微一僵,目光也向瞬間朝薄情看來。
兩人目光碰撞一起,夜如劍馬上被薄情目光中漠然和不屑打敗。
這個女人簡直不是人,只是一個照面,就算到自己下一步計謀,然後將計就計,把自己逼入死衚衕。
薄情連表情也得給,對付夜如劍這種,想往上爬人,好辦法,就是不斷打擊,不斷逼迫,逼得他狗急跳牆為止。
揚起一抹譏諷,不冷不熱道:“夜盟主,本夫人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了慕昭陽,不然,你不僅武林盟主當不成,還要面對朝廷和天下武林人士追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夜如劍震驚道。
薄情話中還有話,天下武林人士追殺,難道她已經知道自己秘密
“本夫人已經調了三千官兵,包圍絕世山莊,五千官兵包圍武林盟,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這是後通牒,她沒有心思跟他廢話。
調虎離山,夜如劍腦裡立即出現這四個字,慕昭明人就有這般謀略,那慕昭明本人呢?
想著不由一陣後怕,吸了吸氣,沉著聲音道:“武林盟,絕劍山莊,人多水也深,本尊未免有察覺不到地方,若真有人動了逍遙公子心思,本尊一定不會姑息。”
這麼就把罪名推御到他人身上,眾人不由傻了眼,還真是個人物。
薄情譏諷笑道:“夜盟主不愧是武林豪傑,大仁大義,本夫人就歌風華靜候佳音,希望夜盟主不要讓本夫人失望。”
宮樂和瀾凌嘴角不由一陣抽搐,這絕對是赤裸裸諷刺。
什麼武林豪傑,大仁大義,就憑剛才夜如劍那表現,用這樣話來形容他,簡直是笑死人不賠命。
世事如棋局,夜如劍真是一步走錯,步步皆錯,以後有他受。
大廳內各門各派人皆場,今日一事很就會傳出去,他武林盟主之位,怕是難保。
武林盟主,是天下武林高統帥,除了武功外,講究是德才兼備。
夜如劍與薄情一番較量中,已經德才失,他所積累起來名望也消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本尊一定不讓丞相夫人失望。”夜如劍很清楚,現絕不是得罪薄情時候,只要他跟他們還沒有撕破臉,日後就一定還有機會。
世上沒有永遠敵人,只有永遠利益。
現心裡只有一個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