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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於清和趙震等人那裡,範燦知道燕易的性情,燕家家主絕非一個護短或者不講情理的人;從燕仲剛才的表現來看,加上對燕荊的禮教,範燦對與燕易的會面並不擔心;隨著大堂的臨近,他甚至生出幾分興奮和好奇。
“勞煩前輩!”範燦答道。
燕仲附近稍稍頓了頓步子,範燦知道他在等燕易的招呼,並未介意,隨之停了下來。
不多時,前去通報的弟子就飛快走了出來,到了燕仲和範燦近前,躬身施禮道:
“老爺請範公子和二總管進去!”
燕仲雖然也是燕家人,而且是燕家的核心人物,但畢竟不是家主,所以對燕易保持幾分尊敬,聽到門人回話,回頭對範燦做了個請的姿勢,道:
“公子請!”
“前輩請!”
兩人謙讓幾句,最後並肩走進大廳。
議事大廳古樸典雅,開闊乾淨;迎面掛著天地正氣四字墨寶,下面兩張椅子,顯然是地位最尊崇的人的座位;下面左右兩排官帽椅,茶几等器具一應俱全。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正面,這男子威儀正氣,眼神溫和不失凌厲,雖然面色有些蒼白,雖是夏天,卻披了件披風;偶爾咳嗽幾下,身子一陣顫抖;但是範燦卻從這個中年人身上感覺到了強大的氣息,完全可以比肩趙震和噬骨閻羅等人。
“這就是燕家家主燕易吧!”
燕易下面坐著四人,其中兩人範燦認識;分別是燕家大公子燕北和燕趙樓樓主燕平。
燕北坐在最下方,燕平在其上;剩下兩人仍在這二人之上,顯示他們的輩分不凡。
燕易之下,是一名六十多歲的老者,精神矍鑠,目光炯炯,太陽穴高高鼓起,手裡攥著個菸袋吞雲吐霧,看似平凡,但六感敏銳的範燦從這個老者身上感到了不下於燕易的氣息。
老者之下,空了一個位子;再下是一名四十多歲的漢子,人高馬大,正氣凜然,和甄之義有幾分相似,武功不凡。
燕仲進去之後,剛要向範燦介紹眼前眾人;範燦已經搶先道:
“晚輩範燦拜見燕家主,拜見三位前輩,見過燕公子!”
燕仲見狀,對燕易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自從範燦進來,屋裡的幾人就將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燕易面帶微笑,仔細打量範燦,看到範燦浮虛卻輕盈的步伐,眼裡閃過一絲異彩;燕平面色淡然,看不出心情變化,他見到過範燦;中年漢子不住打量範燦,眼裡不是閃出幾分凌厲,似乎在看看是什麼人敢來燕家鬧事;燕北對範燦依舊冷漠,一如上次一見,這次甚至更加冷淡,畢竟面對一個打傷自己親兄弟的人,誰也不可能高興起來;菸斗老者眯著眼打量範燦,煙霧繚繞之下,看不清他表情如何。
見範燦施禮,燕易笑著點了點頭,道:
“範少俠不必多禮,快快請坐!”
範燦點了點頭,在燕北對面坐下來;燕仲見狀,坐在了範燦的旁邊。
自有下人端茶倒水,待範燦坐定後,由燕仲給範燦介紹在座諸人。
上首那位自然是燕家家主燕易,那老者是燕府大總管燕歷,中年高手是燕易的親弟弟燕簡,這二人都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
範燦再次見過,對面諸人也回禮,或熱情或冷淡,範燦不以為意,畢竟不管怎麼著,自己確實在他們家動手了。而且,如此陣勢,已經給足了自己面子。
燕易的態度似乎和燕仲差不多,先是給範燦道歉,並且保證處罰燕軻。
範燦見這些人並不完全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索性將燕軻和朱望約戰一事細說一遍。
在場眾人只得屬下人回報神醫弟子和燕軻等人打了起來,卻未料到原因在這裡;除了早就得到燕軻通知的燕北外,只有那菸斗老者燕面色沒什麼變化。其餘諸人包括燕易在內都有些變色。
或許他們不將此時的朱望看在眼裡,卻絕不敢小看狂雲刀三個字;他們是四大世家的高手,不可能忘掉那個在鬼見愁之後將天下刀客打的黯然失色的天下第一刀!
“這孽子,真不讓我省心!咳咳!”燕易抬手拍了桌子一下,氣道,不過他傷勢未愈,牽動傷口,忍不住咳嗽起來,引得下面諸人一陣勸慰。燕北和燕簡二人甚至瞪了範燦幾眼,態度並不友好。
範燦對燕易第一印象不錯,而且從他的氣色看來,受傷確實不輕,趕忙道:
“前輩注意身體!”
不過範燦見他傷勢得到控制,並未毛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