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飛和楚月他們身上去借鑑,但是終歸於失敗,鳳楚二女的選擇依舊不是他想要的!
沒有人看出他心中的迷茫,包括他的兄弟!
無奈之餘,他選擇了躲避。而那絲對於生命的悲傷則被他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沒有人指引,他只能一個人掙扎著走下去。
可是於清的話,讓在善字一途上迷失的孩子,相信自己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兒!
心頭的迷霧被清風吹散,一剎那,這幾日的喜怒哀樂一齊湧上範燦的心頭。
“清清,我……”
於清把範燦的變化全看在眼裡,悠悠道:
“範兄,此刻的你或許就像曾經的我,對於人間路充滿迷茫;但是,現在小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並且在堅定地走下去。”
“不知範兄可願意講出心中的悲傷?”
範燦看著那雙奪天地之靈秀的眸子,絲絲親切自心底油然而生。
或許她不如鳳飛飛那般美麗,不如楚月那般淡定,不如白櫻那般嫻雅,也不如身邊的小玉那般嬌俏可人,但她依舊天下無雙!
天下無雙!
小玉見二人對望無語,知道小姐又犯了多愁善感的老毛病,便上前晃了晃範燦:
“範少俠,你就和我們說說唄!我保證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範燦回過神來,於清微微一笑,眼裡露出幾分鼓勵。
“姑娘,自那日洛陽楓林晚別後,愚兄……”
範燦把那日之後發生的事細細地向於清小玉說了一遍,從搭救李老漢一直說到前幾日夜會鳳楚,包括被小紫小露二人欺負的事都沒有遺漏。
於清和小玉靜靜地聽著,不時露出幾分會心的微笑;並未因為他和天塵派的交往而有所異色,沒有因為他把《碎玉訣》傳給鳳飛飛有所不快,聽到鳳飛飛對她讚不絕口的時候,稍稍自謙幾句。
待範燦講完,已是初定時分,寧靜的夏夜裡只剩下窗外時緩時急的雨打芭蕉聲。
心頭的梗著的那根刺終於吐了出來,範燦長長地舒了口氣。
“姑娘,我討厭打打殺殺,我知道無法逃避,可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範燦最後道。
“範兄,你的脾氣忒好了!以後我都不好意思欺負你了!”小玉學著於清叫起了範兄,一副人小鬼大的樣子,“你這憐惜女孩兒的性子,到和我家小姐一般無二,她是非女子不救,你是對女子百般求全,可真是天生一對!”
“你小妮子,沒大沒小!”範燦伸手去抓她,卻被小玉嘻嘻躲過。
於清已然知曉範燦的鬱結所在,微微沉吟,道:
“範兄,悲天憫人之心,實乃大善!小妹佩服!”
“姑娘之言,羞煞範燦!姑娘救人無數,才是人間至善,愚兄連行善的門路還沒摸到,就已經不知所措,失了方寸,望塵莫及!”
範燦對於清的醫者之心佩服之至,絕對在下仰望。
於清微微一笑,如百合綻放,範燦望之,心神不禁搖曳。
“在經歷如此種種後,範兄仍能堅持自己的本心,善莫大焉!小妹這裡沒什麼金玉良言,只想告訴範兄一句話。”
範燦連忙起身,恭恭敬敬道:
“姑娘請講!”
於清示意他坐下,玉手輕敲桌面,和著窗外的雨聲。
“既然不能改變別人,那就從自己做起,積沙成塔,早晚會找到自己的方向!”
範燦再次起身,一躬到底:
“愚兄受教!”
眼見數次殺戮之後,範燦把目光放在了別人身上時,便責怪別人殘忍;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時,便責怪自己無能,無法出手相救弱者。
對鳳飛飛提要求時,他要求鳳飛飛少行殺伐之事;遇到鳳楚二人時,他自責的同時,也在責怪鳳楚二人不出手救人;看到黑衣人肆意屠戮時,他的內心便充滿了憤怒。
回想起昔日種種,範燦感慨萬千,自己不是缺失方向,而是想走的路太多,在數條路之間穿插,產生了迷失的錯覺。
反觀於清,她給自己定下的方向就是救人,而且只救女子,不參與江湖事,不理會金銀錢財;路雖窄,但是走的很遠,已然行下了無數的善舉。
見範燦的面色漸漸地堅定下來,於清俏臉上浮出笑意:
“範兄,小妹自知不才,這才給自己定下了許多規矩!你之前途不可限量,可也別被小妹的幾句話給束縛住了!”
範燦明白於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