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幾個少俠有些不知所措,他們可沒膽子,也從未想過要去質問於清,只好望向了何纖雪;何纖雪俏臉上的紅暈尚未散去,微微沉吟一番,丟開咄咄逼人的架勢,微微欠身,算是回禮,朗聲說道:
“還請範少俠為我等細細解釋一下事情的緣由!”
範燦感激於清的出面相助,明白她是在為自己創造機會,並希望自己趁機把情況說明,免得以後麻煩,便點了點頭,道:
“何姑娘請坐,諸位也不妨先返回座位。聽在下解釋。”
見湘西三俠和其他幾人還是不肯離去,微微曬道:
“幾位還怕在下插翅飛走不成?放心,在下在請姑娘面前是決計不敢放肆的!”
說完之後,自顧自地坐了下來,朗聲道:
“諸位,當晚有兩個黑衣人濫殺無辜,可還有人記得?”
這裡並未有人在場,所以沒人說話,至少是盯著範燦。範燦不在意,繼續道:
“當日在下在小店住宿,正當半夜之時,聞聽屋頂有打鬥之聲,便出去打探,正遇上巫山飛猿和苗疆三怪惡鬥,兩個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在一邊觀看,當時和在下一樣被驚醒的江湖同道還有幾人,但是他們出屋喝止時,都被黑衣人殘酷殺死!”
“胡說,幾位江湖同道明明死於你之手,別想抵賴!”有人大聲反駁道。
“別想拿什麼黑衣人來糊弄我們!欺我們無知麼?”
“這廝不老實,清姑娘,這人罪大惡極,可別被他的外表給矇蔽了!”
……
何纖雪抬手示意諸人安靜。朗聲問道:
“範公子,你可有證據證明當日在場的幾位江湖同道不是死在你的手裡?或者說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那兩個黑衣人的身份?”
範燦搖了搖頭,答道:
“姑娘,在下對此事一直疑惑不解不過那巫山飛猿想必能證明在下的話!他的手臂就是為那兩個黑衣人所傷!”
何纖雪微微一愣,向周圍看了看,問道:
“諸位,誰與巫山飛猿相熟,可曾知道些當日的訊息?”
“何女俠,巫山飛猿受了重傷,當日之後,沒有人見過他的影子。或許被他殺死了也未可知;這些話分明就是這廝的狡辯之詞!”
“對對!根本不需要巫山飛猿的證明,當日還有其他人在場,大夥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這廝殺的人!根本沒什麼黑衣人!”
正在諸人對範燦口誅筆伐之時,客棧的角落裡響起了一個虛弱的聲音:
“諸位,在下僥倖撿了條命,並未死在惡賊手下!”
諸人循聲望去,昏暗的角落裡坐著一個面色虛弱的獨臂漢子,腰間纏著長鞭,正是下落一直不明的巫山飛猿。
範燦心中大喜,不少道聽途說之人則是心裡不爽,本來是想找個罪名強按在範燦頭上,好為出手搶東西找個理由,哪知道出來這麼一個茬子!其實在座的也有不少人聽到的情形和範燦說的差不多,但是他們卻不願意站出來作證。
何纖雪也未料到巫山飛猿就在這裡,大聲問道:
“袁大俠,當日之事可如範少俠所說,是兩個黑衣人所為?”
範燦亦站了起來,面帶喜色地望向巫山飛猿,期待他能為自己作證;但是覺察到獨臂的虛弱漢子眼裡閃過的絲絲狠戾之後,範燦突然覺得有些不妙。
果然,巫山飛猿的話像是給範燦當頭一盆冷水,讓他的心沉到了最底。
“就是他,就是這惡賊搶走了老朽用半條命尋來的碎玉訣;這惡賊搶走東西后還不罷休,還殘忍地殺死了苗疆三怪和其他幾位江湖同道,讓當晚血流成河!”
此話一出,顯然一陣喧譁,人們的憤怒像是找到了最好的洩口,一邊安慰巫山飛猿,一邊大罵範燦無恥。何纖雪望向範燦的眼神也不再沉靜,三女向後冷冷地看著範燦,充滿了敵意。
範燦從失神中醒來之後,下意識便朝於清望去;小玉的俏臉上閃過迷茫,望向於清。
於清只是輕輕瞥了範燦一眼,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彷彿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根本與她無關;她甚至連看客都懶得做。
在場的江湖人大喜。於清面無表情,根本就是表明了不參與此事;而且小神醫並未開口詢問,或許就是預設了範燦的罪行,已然在漠視他。
於清的默然無語被看成是拋棄了範燦,引得眾人一陣叫好。
“太好了!小神醫終於看清了這廝的真面目!”
“這王八蛋欺我們不再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