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左右,同樣的飛星弟子打扮,不卑不亢,有幾分氣度,進門之後向於清範燦見禮,卻是飛星派大弟子苗北松,江湖人稱連山一劍,劍法出眾。
範燦將兩人邀至自己房間,彼此重新見過,只聽苗北松道:
“範公子,我師司徒備前些日子為賊子所傷,至今未愈,素聞神醫前輩門下醫術無雙,悲天憫人,不知公子可否到山上幫我師治療一下?”
桑南達也道:
“在下知道清姑娘規矩,不敢違背;請公子務必相助!敝派上下感激不盡!”
於清不醫男子的規矩人盡皆知,兩人自然沒膽子破壞。剛才桑南達不敢直說,而是趕回去將司徒芙叫來,就是這個原因。幸好範燦也是神醫弟子,縱然是新近拜入神醫門下,想必有幾分本領,兩人都想在師父面前爭功,所以齊齊出言相邀。
範燦已得於清暗示,自然不會推辭,滿口應了下來。
苗桑二人感謝不已,範燦暫為此房主人,苗桑為此地主人,雖然雙方並沒有什麼交情,但有隔壁兩位在旁,交談的還算順利。
直到蠟燭將盡,飛星派三人才告辭而去;範燦二人送走他們,於清將範燦叫道房裡,面色有些古怪。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感覺,範燦詫異地看著師妹:
“師妹何故如此?”
“師兄,苗桑二人沒有告訴你是誰打傷了司徒備前輩嗎?”
“沒有啊!”範燦搖了搖頭,“這有什麼可樂的?你這幸災樂禍的小妮子!”
於清白了他一眼,掩嘴笑道:
“就是你那個酒鬼朋友!”
“朱望?”範燦微詫,站了起來,“真的是他?”
“誰說不是哩?”於清笑道,“而且,朱望被司徒姐姐從這裡一直追殺到河南境內,簡直就是落花流水!嘻嘻!前幾日我就覺得朱望有時候古古怪怪的,今天終於明白啦!他是在擔心司徒姐姐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噗!”範燦將茶噴了出來,連呼,“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繼而將初次見到朱望時的情形細細說了一遍,當說到朱望說見到漂亮女人就頭疼的時候,於清忍不住樂了出來。
“原來朱兄有這等經歷,難怪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看來在司徒姑娘手底下吃了不少的虧!”
“不做虧心事,不怕女上門!”於清神秘兮兮說,“師兄,司徒姐姐漂亮嗎?”
“咳咳!”範燦立刻坐直,清了清嗓子,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司徒姑娘是少有的美人,也是個孝順的女孩兒!”
“嘻嘻!正解!”於清打了個響指,滿意地點了點頭。
範燦鬆了口氣,暗忖:
“這妮子不定期拷問這個,定有所圖,若是不小心打錯,被她揪住,就有的苦受了!”
“師妹,我們這樣子不耽誤行程吧?”
於清想了想,說:
“應該不會啦,師父有過安排的!”
“這就好!”
翌日。
一大早就有兩名飛星派弟子趕來接兩人上山。
飛星派雖然在整個江湖算不上大的門派,但是在滄州一地卻算第一大派,門下弟子數百。飛星派主司徒備,常使一把大刀,威猛無比,江湖人送綽號斷嶽刀,乃滄州地界第一號高手;其妻安玉蘭,是江湖上有名的女俠;膝下一女,就是司徒芙,此女天資聰穎,使了一手好劍!
司徒備門下最出色的兩個弟子就是大弟子苗北松和二弟子桑南達,都可列入江湖高手。
本來司徒備為人並不張揚,但是前些日一個年輕刀客突然上山,說久聞斷嶽刀大名,非得請教一番,司徒備見他年輕,不想和他動手;哪知連遣門下兩名弟子,都被年輕人一招打倒,司徒備大怒,上場比試,沒料想竟然不敵。那年輕刀客自然就是狂雲刀弟子朱望;司徒備一時情急,為了自己名頭竟然起了同歸於盡之心;朱望見他糾纏,出手不慎,將司徒備打成重傷。司徒芙為父報仇,自然不是朱望的對手;不過以朱望的性子,絕不會和女人比武,就從重重包圍之下衝了出去,司徒芙不甘,一直追殺了好幾百裡,直到找不到朱望的影子,擔心父親傷勢,才急忙趕了回來。
範燦兩人隨來人穿過涼爽的山路,一直到山腰處的飛星派駐地;大約百多間房子,零零落落散在各處,中間一處最大的院落,正是派主司徒備的住處。於清遠遠地就看到在門口等待的安玉蘭母女,趕忙緊走幾步。
安玉蘭風韻猶存,不失女俠氣度,範燦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