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呆。
範燦出手不及,怕姑娘有閃失。硬生生地止住腳步,強壓憤怒:
“你最好不要傷及無辜!”
那殺手不得已劫持人質,原來的計劃已經失敗,只能把這做為依仗討價還價。
“二十丈之外!否則此女必死!”鋒刃在姑娘脖子上泛著寒光。
“你……不可傷我女兒!”萱父驚慌失措。
“別廢話!快滾!”殺手喝道,手腕再緊,緊貼姑娘潔白的項子,稍稍再動,鮮花就將枯萎。
“不可亂來!”吳姓漢子等人趕忙退開,當聽說是七星樓執行任務時,他們各自打了個寒戰,惱自己趟了趟渾水,同時對範燦的身份多了一份好奇。
“前輩稍退!”範燦略帶歉意,“他的目標是晚輩,不會傷害姑娘!”
“你……”萱父對範燦怒目而視,就是他害得自己女兒涉險。
範燦自有內疚,知道暫時不便解釋,救人才是當務之急。
“我數三個數,三……二……”
萱父擔心女兒,卻也知道這些殺手殺人不眨眼,不甘地退開;範燦雙腳一點向大街上落去。
“去死吧!”殺手見範燦已在半空中,面色一狠,長劍就朝姑娘脖子斬落!
只是未等話音落地,緊接著一聲慘呼,並非阿萱姑娘,而是殺手的淒厲慘叫。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範燦已經帶著姑娘返回地上,而那個剛才還囂張的殺手此刻只剩下一條手臂,倒在了屋頂上。
“你使詐!”殺手不甘大呼。
“你也是!”範燦冷冷道。
範燦知道這些人生性殘忍,不會輕易饒人性命,從一開始就小心提防,將匕首握在手裡,暗暗蓄積力量;倒翻出去的時候,斷然出手;殺手以為他此時最不方便,稍稍放鬆,殊不知範燦橫空如履平地,根本沒有絲毫的不適,加之範燦幾乎全力一擊,斬其一臂已是其僥倖。
縱使殺手已經受傷,依舊沒人敢管七星樓的閒事!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眾人,此刻一個個噤若寒蟬。
阿萱姑娘幾乎喪命,從範燦懷裡掙出,撲到爹爹懷裡,放聲大哭,聞者惻然。
“給我一個理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範燦聲音淡然,並未追上,
“殺人不需要理由!殺你更不需要理由!”那名瘦小的殺手忍住劇痛,給自己止血,此刻反倒坦然起來。
“原來這便是理由!”範燦揹負雙手,雖在下,卻似俯視屋頂的對手,“今**若傷及無辜,我就有殺你的理由!既然阿萱姑娘無恙,你已經遭到懲罰,暫時不與你計較!你走吧!”
“譁!”
人群中一片譁然,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範燦來歷不凡,只是沒料到他會在佔盡優勢的情況,放任敵人離去,紛紛議論起來。
阿萱姑娘和其父親面色複雜地看著範燦,姑娘眼角還有淚痕,剛剛發生的一切猶如夢中,從鬼門關轉了一趟,父女幾乎陰陽相隔;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子——他看錶演不給錢,他惹來七星樓的殺手,他救人一命,他……抱人女子……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幾乎將整個大街堵了起來,旁邊一些攤主也紛紛望過來。
七星樓的殺手出現在陽光下,是江湖一大奇聞,人們紛紛爭睹,看著那個瘦小的漢子,甚至有些莫名的失望。
正當人們詫異的時候,人群中突然掠起一道灰影,閃電般衝向屋頂,那人在半空中向範燦打出幾點寒星,落在屋頂上,背起斷臂的七星樓殺手,幾個起落消失在視野中。
“啊!”
不少人驚訝地叫出來,尤其是灰影出現的地方,人們紛紛避如蛇蠍,瞬間閃出一大片空地來。
範燦似乎早有預料,面不改色,見淬有劇毒的暗器迎面而來,咬牙提氣,躲開三丈有餘,出乎人們的預料,他落地不穩,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人群又一陣驚呼,而且不少人明白過來,這少年看似從容,其實早就力竭,強打精神只是為了引出第二名殺手。
“難怪他不乘勝追擊!”
剛才全力一擊救下阿萱,費盡心力,此刻敵人退走,全力躲開一擊之後,範燦再無支撐,摔倒在地,狼狽之極。
“公子!”阿萱和爹爹趕忙上前,將範燦扶起來。
“前輩,姑娘,”範燦勉強笑道,“在下為兩位惹了麻煩,還請見諒!”
萱父見他此刻還記著道歉,不滿之意去了大半,趕忙道:
“公子言重,不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