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的時間極長。
一日一夜,蕭晨坐在板凳上,依偎雙親,低低開口。
紅了眼眸,流了淚水,一切寂靜無聲。
整個蕭家,無人敢靠近此處,打攪半點。暗中操辦,無聲息間,白素掛滿枝頭,挑起了白色的紙燈籠。
父母雙親,去了。
蕭晨對此結果,早已知曉。
七年念,悲痛哀悼,二老氣血枯竭,本源已散,迴天乏力。若非心中掛念蕭晨,恐早已仙去。
歸家之後,蕭晨日日以靈力為二老梳理身體,至今日,已是大限。
日出於東,蕭晨起身,恭謹跪倒,九叩首,聲聲震響,紅了眉頭。
“不孝孩兒蕭晨,送二老,昇天!”
此後三日,蕭家大喪,凡俗夫婦亡故,卻有無數修士前來祭拜。
趙國,乃至於周邊境內,前來修士不下十萬餘。
蕭晨跪於靈堂,收斂氣息。進入修士,盡皆跪倒,恭謹施禮。
以凡俗之身,可以如此,蕭家夫婦,足可瞑目矣。
第17章 離鄉,往中州(上)
這一不算,下午晚上還各自有一。凌亂的上午,勉強碼出來這些,諸位道友先看著。
喪三日,墳前跪守,七天。
蕭晨紅著眸,低首,隱有言語,輕不可聞。
踏入修仙路,壽元悠久,世俗親人終歸有亡故之期,這點蕭晨早有預料。
但此刻雙親故去,他發現高估了自己,如此痛苦,無法承受。
這世間,愛我念我者本就不多,除卻父母,還有幾人耳?
十日。
蕭晨起身,目光深深看了雙親墳頭,似是要將其烙印腦海中。
“父母大人,孩兒此去中州,不論如何,定然會尋到月舞,將其帶來祭拜二老。”
言罷,轉身,大步而去。
墳在城外,小山坡,近可見蕭城,遠能看一家三口生活過的山村。
地方是蕭晨所選,無人有半點意見。
山坡下,三道人影。
藥道面色紅潤,體內氣息內斂沉穩,已然修為盡復。
刑天面色肅穆,腰背挺拔,立如松。
凌清兒紅著眸,低螓首,十指糾纏,意亂如麻。
“師尊,弟要走了。”
蕭晨施禮,語態恭謹,一拜。
這一拜,心甘情願。若非藥道當年憐憫,便無今日蕭晨,這恩德,不能忘。
藥道拂鬚,心中雖有不捨,卻並未流露。以蕭晨眼下修為,區區趙國已無法將他容納,等待他的,將會是中域,那般強者如林,波瀾壯闊之地。
“好,出門在外,仍需小心謹慎,切莫漲了修為,就輕心大意遭人算計。”
蕭晨點頭,輕聲道:“師尊應當知曉,弟向來謹慎小心,不會出事的。”
藥道點頭,心中猶有不安。雖然明知蕭晨眼下修為世間罕有匹敵,但在他眼中,依舊是當年初入宗門,那瘦弱少年。
蕭晨起身,轉而向刑天抱拳,“刑天兄,蕭晨此生朋友不多,你是一個。”
“今日蕭晨離去,待我歸來日,你我再大醉幾場。”
刑天點頭,拍了拍肩膀,“回來時候,記得一定要把弟妹帶來,否則我定然不與你喝。”
“一定。”
聲音平淡,卻堅定不移。
凌清兒腳下踢著石,眼眸紅,不看蕭晨一眼。
“小丫頭,再不抬頭,蕭晨大哥就要走了,下次再見,不知會是何時。”
蕭晨溫和開口,聲音尚未落下,小丫頭已受驚般抬首,眸緊盯蕭晨,生怕他轉眼不見。
對上蕭晨的目光,凌清兒嘴巴微撇,淚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蕭晨見狀心中搖頭,七年未見,這小丫頭心中念想非但沒斷,反而深了幾分。他雖知曉,卻不能接受。姬月舞下落不明,與紫嫣關係尚未理清,他沒有心思,也不願過多招惹。
情債,得來容易,還上難。
“好好修煉,等到蕭晨大哥回來,說不定小丫頭也是元嬰修士了。”
言罷略微沉吟,伸手從儲物戒上拂過,拿出一枚儲物袋。
“師尊,這其中有一些寶物,對弟眼下用處不大,您收下,其中分配我已經做好,刑天兄與清兒各有一份,您幫我分發一下。”
“蕭家我已經留下,師尊無需再給。”
“此外,那翠竹修為達到元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