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脆弱,受不住的。”
希宴這次不再動彈,僵直著身子任由著沒入水中,閉眼閉息。本以為會難受,誰知不再驚恐後,被水包圍著的身體還挺舒服的,不由晃了晃尾巴,睜眼細瞧。四處青濛濛的一片,看不太清。
在水裡吐了會泡泡,滾了滾身子就想要遊開些,卻總被拉回原地。又想起尾巴是被綁住的,氣憤地甩了甩尾巴,轉頭就去咬束帶,卻怎麼也咬不斷。
君祀瞧著希宴能自若地在潭水內遊動後,顯得有些發怔,好幾次差點讓希宴逃出控制。
要知道這潭水靈氣十足,對希宴的族人頗有進益:資質好的,能有助於修煉,甚至達到長生;就算資質不好的,也能讓身體康健,汙穢不侵。只是在吸收的過程中,很痛苦,不是一般的痛苦,包括已是祭祀的鳳萊。
鳳萊生下君祀後,靈力有損,又怕祭祀之位不穩,為了增強靈力,決意喝下半碗此潭內的靈水。但也生生地痛了一天一夜,呼痛聲響徹雲霄,狀如厲鬼。而後君祀漸漸長大中,鳳萊也有過幾次這樣的行為,最後一次被君祀瞧見,留下了畢生難忘的陰影。
剛開始只因貪玩不想練習法術,見過這樣的事後,君祀一連恍惚數天,隨後更是排斥練習術法,花樣百出地想出各種辦法來擺脫。
君祀今日會如此待希宴,就是想讓希宴對他俯首稱臣,歸屬於他,雖然希宴看上去很醜,但勝在有趣,。恍惚之中將希宴提了上來,眼對眼地看了好一會,依舊沒看出小丑蛇的特別來,還再次被他噴了一臉的水。
希宴噴水過後,掙動著露出小蛇牙,要去咬君祀,卻被他一把揪住綁在根樹枝上,擱在懷裡。
隨後君祀也學著希宴的樣子對他呲了呲牙,威脅道:“你是我撿到的,就是我的,對主人不尊敬,受罰是應該的。別以為會拿你沒辦法,我可是少主,有千百個方法來管教你,給我好好等著。”
說完後神情古怪地將枯枝幹葉攏在一堆,掐訣念動火咒,但唸了半天連縷青煙都沒冒出來。
希宴掙不脫,又咬不到人,只好安靜下來,想著怎麼才能逃脫。但這傢伙翻來覆去都是這麼幾句話,有些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欠,也不知怎麼了就唸出來。
君祀氣餒地轉手去摸隨身小袋裡的火石與火鐮,卻聽見隨著小蛇咿呀一聲,那堆枯枝瞬間就著了起來。透過飛躥的火焰,君祀就像傻了般,將一雙鳳眼睜的老大,不相信地拿手往火堆裡試了試,卻被燙的速度縮手。
對著手掌看了又看,忽地情緒激動晃著希宴,大聲問著,“你是誰,你究竟是誰,阿姆都無法做到的事,你怎才聽了幾句就能做到的?還有那潭水,你喝了為何會沒事?”
被折騰到現在的希宴再也抑制不住怒氣,什麼是誰是誰的,自己就是一條蛇,這不是很明顯的事?腦門充血地咿呀一聲,君祀的外衣瞬間跳上幾個火星,嚇的君祀瞬間彈起就往水潭裡跳。慌里慌張中,一個甩手就將希宴往火堆裡拋。
希宴根本沒察覺,待瞧見身子周圍滿是燃燒著的火焰,差點嚇崩潰。直到縛帶燒沒,才連蹦帶扭地滾了出來。
驚魂稍定後,也沒覺得身上有疼的地方,只是心跳的有些發疼。貼在還帶著熱氣的土地上,眼神呆滯。
而君祀也一身狼狽地爬了上來,可能是嗆過水了,彎腰一個勁地吐水,臉色十分難看地靠近希宴,將他緊緊地拽在手心裡。
希宴被抓的很疼,返身就一口咬了過去,牙尖刺破君祀的手背深深釘了進去,尾巴也在瘋狂地抽擊著君祀的手背,要他鬆開。而君祀只管死死捏住希宴,在地上不停地翻滾,捶地,徒手刨坑,癲狂若魔……
這時,鳳萊、青苜還有三長老也趕了過來,一看就明白這是怎麼了。
鳳萊心中欣慰,想著君祀這次總算是乖了一回,忍過去了,修行術法將不在話下。而青苜的目光卻鎖定在已血跡斑斑的希宴身上,快速掐訣要將希宴引渡過來,但幾次施法都失敗了。
鳳萊看著青苜這番做派,只覺得渾身冷的徹骨,想不到在這個男人眼裡,連親身骨肉都比不上只剩下一點利用價值的希宴,之前的說辭怕也是不簡單的,不過希宴在此,也不怕他不暴露。
垂頭間,掩去一抹冷笑,這樣的男人,除了真真切切的利益,他何時不是在虛與委蛇的?連感情都可以作假,還有什麼不是假的?想要女媧族的秘法、秘術是嗎?那也要問問別人願不願意給。
再次緊了緊手裡的地靈杖,當做沒看到希宴一般,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嗓音也是軟若緩緩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