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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其實不用得到葉天凌的囑託,根本不需他的授權,雷廷弈也會把錢小藍的事當作自己的事一樣上心,何況是這樣的情況,但是得到葉天凌的親口託付,他似乎更加有理由留下來陪著錢小藍。

確實,錢小藍也需要一個人陪著,她靜靜地坐在那裡,像失去了所有的情緒,無悲無喜,只是會偶然流點淚。

頭髮披散在肩頭,遮得本來就小的瓜子臉更加瘦削,讓人心生憐惜,聳動的肩膀也是窄瘦的。

眼睛沒有任何聚焦點,直直地看著前方,或者地面,拒絕交流,任憑何晨璐攬著她的肩幾乎祈求:“姐……你別這樣……你難過就跟我說……”

“小藍,你再仔細回憶一下,那個人的聲音是不是和那天宋義去你家時帶著的人中的?”雷廷弈坐在錢小藍邊上,想到了什麼就直接問,他害怕這樣子的錢小藍,想把她從極度的絕望中拉到現實中。

錢小藍陷入思考,許久她才搖搖頭,疲憊和懊惱爬滿了眉間:“我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

“好好,那就別想了……”雷廷弈急忙拉住她揪著自己頭髮的手,不忍看到那痛苦的自虐過程。

“小藍,既然他們基本鎖定是宋義,我先回公司去,看看能不能發現蛛絲馬跡……”雷廷弈有些猶豫。

他知道這樣草率地離開對不起葉天凌的信任,但是他不能坐在這裡只做毫無意義的安慰。

雷廷弈也想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可以為她做點事,特別是看到葉天凌極自然地抱住錢小藍時,他的這種表現欲隨著莫名的失落變得很強。

雷廷弈心中也有數,葉天凌說出的那句話就代表了他變相承認自己已成為過去式,雖然現在考慮這句隨隨(W/U)便便的話的深意是不妥當的,但是葉天凌絕對是經過深思熟慮才痛下決心的。

雷廷弈聽葉家兄弟的描述,已經大概知道了宋義絕對是首要懷疑物件,而且他聯絡實際,似乎也有了更有把握的證據。

宋義對雷廷弈很是信任,一方面是宋姍姍很喜歡他,另一方面是雷廷弈為他頂下了欺騙錢家巷拆遷釘子戶的罪名。

在工作上的一絲不苟,任勞任怨,還有策劃的度假中心改建,夫子廟外圍商業圈規劃,徐家彙酒吧重修這些都可以抵消雷廷弈在一些可大可小的事情上的自作主張。

宋義欣賞雷廷弈這樣的年輕人的果敢與創新突破,也包容了他的稜角和愛憎分明,為民請命。

公司大小事務雷廷弈基本都能有所耳聞,他知道之前宋義因為葉氏在Z市老城區拆建專案上的公然競爭,很是動怒,曾在會議室揚言要給葉家小子顏色。

宋義在葉氏也有一些股份,不過要是能起決定性作用,他也不會不肯忍受葉沐風的臭脾氣。他一直受制於葉氏,心裡難免產生不切實際的超越想法,因此最快捷的方式就是從錢小藍手裡拿。

購買勢必會得到葉家人的阻撓,而他的野心也就暴露了,所以想出這樣的卑劣手段也算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只是雷廷弈猜不到宋義會派誰去冒這個風險,他回公司也就是想弄清楚這件事,當然有難度。

線索漸漸在雷廷弈腦中明朗化,晦暗不清也變得有了輪廓,他只需要一點有力的證據支援。

不過,最危險的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要是雷廷弈這時候突然不見蹤影,倒也會讓宋義起疑心,草木皆兵,因此,雷廷弈這個間諜或者說叛徒是當定了,他義無反顧。

雷廷弈從未想過此時的錢小藍在想什麼,他以為她只是一個無助的母親,在為自己的小兒子擔心落淚,他擔心的或者葉天凌要他注意的不過是錢小藍會不會突然開窗跳出去。

他們都低估了錢小藍,也許在最初的一剎那,錢小藍想過輕生,她想失去小寶的生活是沒有意義的。

但是在宋義這個名字被提出時,她腦海中小寶的可愛笑臉都幻化為利劍,一把一把地刺向這個試圖奪走她最心愛東西的強盜。

所有的雌性動物在哺乳期都會拼了命一樣保護自己的幼兒,何況是有思想的人類。

錢小藍趁家人都亂作一團時,抓起手機就閃身出門了,他們都以為這時候她有理由一個人靜一靜,葉家後面的大花園是個僻靜的好去處。

錢小藍打車去了C縣,一路上都沒有表情,司機連連側目,不知道這個女孩單身一人去那個即將被全部拆掉的小村莊是悼念什麼逝去的青春。

錢小藍只有一個念頭,一定是這裡,沒錯!雷廷弈的提醒當時確實沒有起什麼作用。

雷廷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