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潤之卸下揹包,抱著坐在他的身邊。
他沒看她,閉上眼睛,調整了姿勢繼續睡覺。
袁潤之斜睨了一眼,又是在腹誹一番。
車子緩緩開動,兩人的手臂不免要碰擦在一起。
紀言則滾燙的肌膚就是像燙著了袁潤之一樣,她的臉微微一紅,挪了下身體,側過身坐,將手臂抱好,然後不放心,又伸手去拉了拉短褲,只可惜就算是全脫下來也無法遮住兩條光潔修長的美腿。
從市區到將軍山起碼要一個小時的路程,以往出差,袁潤之只要上了車,不超過五分鐘就一定睡著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她全無睡意。
也許是身邊坐著一個討厭的傢伙吧
心中不停地腹誹著,她忍不住地側過頭瞄了一眼熟睡中的紀言則。
額前的碎髮有些亂,但是他的髮質很好,黑亮而柔順;一雙墨黑的劍眉微微蹙起,纖長、濃密又捲翹的睫毛緊緊瞌著,就像是盛開的扇子,畫出兩道好看的弧線;眸下的鼻樑俊挺優美,還有那兩瓣讓人生恨的削薄嘴唇,唇形完美,顏色可真是紅潤,除了嘴角處那礙眼的傷疤,但不影響整體。
真是造孽哦,他的面板怎麼那麼好?雖不像女生面板那麼白皙細膩,可是比一般的男生那種毛孔粗大,黝黑得像月球表面,他的面板真的是太完美了。
他到底用什麼保養的?怎麼可以有人長得這樣禍害遺千年?難怪上大學的時候,還有現在公司裡,引得那麼多小丫頭深深迷戀他。這妖孽就連睡著了,都像是漫畫裡那種帥氣讓人發癲的模樣。
她咬著嘴唇,從包包裡摸出一面小鏡子,對照自己的臉,為了集訓,她將引以為傲的又長又卷的頭髮盤在腦後方,像頂著個叉燒包,明顯的可以看到枯黃的髮尾;額前光禿禿的,感覺腦門好大,小時候人家稱讚腦門大的聰明,可是現在怎麼看都覺得這是傻瓜的標記;眉毛雜亂得像草,好久沒修剪了,什麼形都沒有,一雙眼睛勉強夠大,可是睫毛為什麼比起那傢伙短了這麼多,鼻子不算塌,但也不挺,勉強叫做可愛吧。為什麼她的嘴唇看上去即不紅潤也不光澤?她拼命地咬了兩下,嘴唇才色澤鮮紅,可是一不小心扯到嘴上的傷疤,痛得她禁不住倒抽一口氣。
整體評價最高的應該是她的面板吧,白晳光滑又粉嫩,但是光面板好有什麼用,一比就被比下去了,瞧,鏡子裡兩張臉,很明顯的誰的綜合評分比較高。
真的嘔死人了,被女人比下去就算了,可現在偏偏是旁邊那個討厭的傢伙
倏地,她的身體僵直了,瞪大了雙眼,望著鏡中兩張靠得很近的臉。
下一秒,慵懶的聲音在她耳側驟然響起,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廓裡打著轉:“別照了,再照也不會變成國民美女,勉強算個國民黴女。到了,可以下車了。”
紀言則的話音剛落,整個車廂內傳來亢奮的騷動。
袁潤之透過鏡子反射,看到同事們已經收拾好,站起身準備下車。
她氣得顫抖著身體,“叭”地一下合上鏡子,偏過頭瞪著眼,氣鼓著腮幫身側這個討厭的男人。長著一張天使的面孔,卻偏偏擁有一個撒旦之心。
“我要是黴女,你就是國民妖獸。”她咬著牙低咒,衝著他做了鬼臉。
“你還是留點力氣,迎接待會的集訓。我不會因為你是我的師妹,而手下留情的。”紀言則輕輕勾了勾唇角。
“哼,你等著,我肯定拿滿分。小人得志。”袁潤之將鏡子塞進揹包內,氣呼呼地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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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袁潤之望望遠遠的山脈,之前與紀言則嘔氣的煩惱不翼而飛。
山戀起伏,綠意蔥蔥,深深呼吸一口,那清新的氣息直躥入鼻,說不出的舒暢。遠離了城市喧囂,讓勞累已久的心靈安然放鬆,所有那些有的沒的煩惱,一切都消雲散了。
以手圈著嘴巴,她對著群山,將積蓄已久的激動與亢奮凝成“啊吼”的一聲傾洩而去,剎那間,同樣的聲音從另一邊,一聲又一聲,響起,迴盪,消逝。
所有人都袁潤之激動地呼喊起來。
大家都覺得在這樣地方進行集訓,就算是累倒在裡面,都值了。
紀言則拍著手掌示意大家安靜,簡明扼要地說明了今天的任務:“待會在每個人的腿上綁上一定重量的沙袋,要求你們最快的速度沿著登上竹廊爬到山頂,然後再按原路返回,此項任務必須在四個小時之內完成,沿途已安排人簽到,若是有人的沙袋上沒有貼齊‘赤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