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圈縛著自己,不發一語的望著他穿上衣服,心裡卻是怏怏不樂。
她知道他又要開始工作了,分屍案一日不破,維州的民眾就不能放心。
「不多睡一會兒?」整裝完畢的湯鎮權回過頭來說。
她搖搖頭,「不困了。」
兩人目光凝望彼此,下一秒,一個箭步,他上前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好好照顧自己,小璽還是要讓妳多擔點心了。」
她眼眶一紅,往他懷裡蹭了蹭,吸吸鼻子壓抑那股酸楚,「你才要好好照顧自己,我跟單璽都會好好的。」她忍著哽咽。
瞧她,都為人母了,還是這般嬌嗔依賴的像個小女孩。他露出滿是憐愛的笑容,大掌探入涼被,貪戀的輕撫過她敏感的腰際,啜了一吻在她頸上,「我走了喔,妳昨晚沒睡好,再睡一下吧!」
方要鬆開她,單可薇一個心急,顧不得涼被下的赤裸,趕緊捧住他的臉龐,急急的獻上一個吻,只為多留他幾分幾秒。
恁是濃情激烈,昨夜的一切又在彼此間鮮活起來,直到……
「爹地,我……」活潑的單璽沒頭沒腦的闖入。
見狀,先是抽了一口氣,接著趕緊轉身捂住眼睛,然後縮著脖子等著挨她孃親的罵,因為,非禮勿視嘛!
攪和鬼,什麼時候不來,淨挑這時間!素有卡拉波斯魔女之稱的阿孃,應該會這樣叨唸她了吧!
苦等不見斥責,她納悶的偷偷回身,方見吻技高竿的老爸結束了這記纏綿,不忘順手帶上涼被裹住媽咪的婀娜,而媽咪正迷離酣醉得尚未回神呢!
忍俊不禁,單璽放肆的笑了笑,不意,笑聲傳到單可薇的耳裡,只見眸光一閃,她難掩嬌羞的睨了女兒一記白眼,兩頰酡紅得像晚霞。
「小璽,今天這麼早起?」湯鎮權轉身擰了擰女兒的俏鼻。
跟可薇一樣,這孩子有個巧致的鼻,叫人忍不住想擰一把。
「我也不想啊!還不都是因為派翠西亞,沒頭沒腦的一大早就打電話吵我。」高高噘起的嘴巴恁是委屈。
「派翠西亞?告訴爹地,她為什麼吵妳?」他蹲下身,輕撫女兒的臉。
「因為她知道媽咪鐵定會臭罵她一頓,就叫我幫她轉告,她說今天有媒體要來潘芭杜採訪,要我提醒媽咪準備。」
基於保護心態,也為了保留潘芭杜最神秘的色彩,單可薇並不喜歡邀請媒體來潘芭杜採訪,如果說潘芭杜能聲名遠播,那是因為在業界表現出色,絕對不是靠媒體的炒作才有今天。
偏偏派翠西亞老跟她唱反調,成天大肆倡導要利用媒體讓潘芭杜的聲名再創高峰,早知道她應該在派翠西亞第一次提議時就嚴格阻止。
「又是媒體採訪!她到底在搞什麼鬼,我不是交代過她,潘芭杜不需要再接受媒體採訪嗎?」
派翠西亞才重回潘芭杜兩個禮拜,光是安排媒體採訪就不下數十次了,搞得單可薇煩不勝煩。
她急著要下床去阻止,然而才踩下一腳,意識到自己的赤裸,連忙又縮了回去,佯裝鎮定的抬起酡紅的臉頰,「小璽,妳先出去好不好?讓媽咪先換件衣裳。」
「媽咪,反正也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啦,因為派翠西亞早就把人接來了。喏,她們都在離宮那邊逛了大半天了。」單璽往屋外一樓的草地一指。
湯鎮權快步走向窗臺,挑起紗幔看去。
不看還好,一確認對方身分,他心中大喊不妙,雙眉高高冉聚。
她怎麼會在潘芭杜出現?難不成她發現了什麼?
不行,絕對不能讓朱書珊看見他在潘芭杜出現,要不然以她記者職業本能的蠻性跟固執,定會把潘芭杜上下整個翻過一遍才會善罷甘休。
看見湯鎮權臉色變得嚴肅,生性敏銳的單可薇連忙問:「怎麼了,有你認識的人?」
「嗯,而且還是一個陰魂不散的棘手記者,美聯社的朱書珊。」
「你跟她有過節?」
「她異想天開的想要挖掘任何有關我的新聞,像只擺脫不掉的蒼蠅,要命的是,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何時招惹她了。」他口吻很是反感,「可薇,我懷疑她可能已經掌握到什麼線索,所以妳得多多防備這個記者。」接著彎身望著女兒,「小璽也一樣,面對不認識的人,要更會保護自己。」
「我會的,爹地。」她點點頭保證。
「可薇,我得馬上離開,絕對不能讓她看見我。」
「嗯,」單可薇顰眉定心思索,「鎮權,你從後方小運河的卸貨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