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幫有備而來,手下早已安排好了眾人的退路,在燕牧然的帶領下,五嶽派諸人終於脫困!而此時,五嶽派五位掌教已經戰死了兩位,其中就有李丘平的恩師張謙!十七位長老更是僅餘四位,泰山上過百的入室弟子就只剩了二十餘人!
這一戰五嶽派大傷元氣,幾臨崩潰。湛盧清醒後得知詳情,思索了半日,便即吩咐傳告,五嶽派其餘各分支弟子盡皆退到南嶽衡山,由衡山長老肖元義暫代五嶽派掌門。並以現任掌門的身份宣佈,但有奪回《劍道》者,無論尊卑,皆特升為下一任掌門人!
湛盧請燕牧然見證其的命令,說完後即舉劍自裁。在場諸人無不動容,燕牧然欲要救下湛盧,想了想後,終於還是不敢出手。名動江湖的紫氣東來,就此含恨而終!
五嶽派諸人憤怒欲狂,然而人人帶傷,便是想替諸亡者報仇,卻也是有心無力。此時局勢未穩,南歸之路仍是危機重重,五嶽派諸人不得已又接受了君臨幫的庇佑,躲到了君臨幫安排的秘處養傷。
五嶽派自建派以來,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眾人心傷諸同門的同時。卻託庇於昔日的敵人之下,人人皆感面上無光。因此。當燕牧然請諸人刺殺金使米薄時,兩位僅餘的掌教想都沒想便同意派弟子協助。一來君臨幫的人情欠得大了。能還上一分是一分,二來五嶽中人對金人已經到了恨之入骨地地步,任何能打擊金人的機會都不願意放過!
諸長老自己都不願意聽燕牧然指揮,只是派出了僅餘地入室弟子,於是便有了李丘平此前見到的一幕。
李丘平直聽得驚心動魄,聽說連恩師張謙也亡於此役。饒是他心堅如鐵,亦是覺得天昏地暗!
李丘平強提混元真氣在體內轉了轉,精神略為一振。這才吐出了胸中一口悶氣。他於是將米簿不能殺地理由與眾人說了一遍。眾人只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卻並非糊塗之人,李丘平這一解釋。頓時間人人醒悟。以君臨幫的實力,要殺區區一個使臣,哪裡用得著五嶽派相助!刺殺金使非同小可,那是連宋金兩國朝廷都得罪了的大事!燕牧然這是欲趁眾人不省事理,將五嶽派整個拖上君臨幫造反的大船!其心實可誅也!
李丘平見眾人已然明白,便請來若雨等人。還是讓武山揹著米薄,由若雨保護,將其人送到揚剛官府。
李丘平見若雨已經走遠,轉身又對司徒軒問道:“幾位長老還在君臨幫那裡嗎?”
司徒軒搖頭答道:“兩位掌教和幾位長老已經南下了,走前曾吩咐咱們行刺後便自行去衡山。”
李丘平心頭無名火起,大聲道:“去衡山幹什麼!繼續練劍嗎!”
眾人見李丘平莫名其妙地發起火來,均不敢接言。蘇婉拉了拉李丘平,李丘平一下子清醒過來,“自己對他們發火幹什麼!真是有失冷靜了!”
張謙的死對李丘平的打擊很大,方寸大亂間,連帶平日裡地淡定沉著都沒有了。
李丘平其實是在惱恨湛盧。湛盧的優柔寡斷,在衡山時就已有預兆!五嶽派被圍的形勢,其實並不比天機堡和丐幫更糟,而由於湛盧地斷事不決,加之處理不當,生生地導致了一個強大地門派瀕臨覆滅,連鎮派秘典都被人奪去!而湛盧懷咎自殺,臨終卻還讓眾人退回衡山,那是什麼意思,想來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麼,真真是荒謬之極!
也許湛盧並不是這個意思,但李丘平此時氣血衝頂,哪裡還會往好的地方去想!湛盧之死,固然壯烈,卻更窩囊!大宋時代,士人的毛病,竟連江湖人也避免不了!
李丘平強壓氣血,對著眾人道:“各位師兄,大丈夫練劍所為何事?而今金人肆虐,據丘平所知,年內便將南侵。我等大好男兒,不思報效國家,卻回深山避之,對得起俠義這兩個字麼?再說,金人殺我師長,我豈能不報此仇!劫我聖典,咱們又豈能不尋機奪回!那可是凌祖師地手跡,焉能久留敵人之手!若未盡力,日後咱們還有何面目去見五嶽派的列租列宗!”
眾人心血沸騰,其人都是年輕氣盛之人,眼見死傷了如此眾多的同門,又有哪個願意再回那深山修煉了!只是湛盧臨終有命,眾人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司徒軒壓住心中的激動,左右掃了幾眼,對李丘平道:“咱們大夥都願意聽李長老之令,不過,衡山那邊……”
李丘平點頭道:“衡山那邊我自會修書說明,想來肖師叔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自然會懂得丘平的意思,這個你們不用擔心。若是你們願意留下,長輩們有什麼責難,丘平一肩擔了就是。”
眾人慨然應允,司徒軒又代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