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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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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寶島這時不由嘆了口氣,這個馮乾兒實在是個埋汰貨。珍寶島翻了個身,眼睛正好衝著北面的那個窗戶。窗戶上的那半截窗簾還在那裡掛著,窗簾上的圖案怎麼看都像一隻只的人眼。珍寶島衝著那些人眼賭氣地說,看吧,都看吧,使勁地看……

倏地,珍寶島一骨碌爬起來,兩眼定定地瞧著北窗:半截窗簾的上方直挺挺豎著一把刺刀!珍寶島心裡說這不是活見鬼了麼?不過她立馬悟了過來,哪裡是鬼,活活大男人一個!

珍寶島趕緊穿鞋下炕,心裡說彆著急呀大兄弟,我這就讓你看光景。珍寶島按上回那個順序,一件件往下脫,嘴裡還哼著歌:大海航行靠舵手——一對膀子,萬物生長靠太陽——一個脊樑,雨露滋潤禾苗壯——再來一對*……她把自己變成一桌大席,一盤一盤往上端。高潮時她渾身精赤赤迎窗站立,好似迎風展翅。那刺刀依舊直挺挺地豎著,想必是看得呆了。在隊伍上做男人,到底也是可憐。珍寶島接著往下演:照副隊長教她的樣子,手扶炕沿,單腿著地,另一條腿奮力翹起……最後她跟那刺刀約好,下個禮拜天還是這裡,不見不散。屆時那刺刀果然應約而來。珍寶島在部隊住了兩個月零四天,給那刺刀共來了七八回。

幾年後馮乾兒復員回家,開了個豆腐房,小日子過的挺旺。世事難料。珍寶島常常一邊磨豆漿一邊惦記那個“刺刀”。到這會兒他也該40好幾了,不知娶了個啥樣的媳婦。

1。劉麻子

三連長在操場上碰到迎面走來的劉麻子。分割槽農場是連級編制,場長劉麻子自然也是正連級,平時管著三五個人和近百畝莊稼地,需要勞力了就到連裡調。見到三連長,劉麻子嘿嘿一笑,然後蹲在操場邊的石凳上抽起煙來。劉麻子的菸袋杆有二尺長,點菸的樣子像是在點爆竹。三連長也沒向他發問,成心想瞧瞧他今天怎樣辦一件事。

劉麻子這時開口道:“連長,今天是跟你商量來了。今年氣溫高,小麥轉眼就返青,田間管理要做新打算,早劃苗,早施肥,要不就耽誤莊稼了。你看這樣好不好,把一連人全押上去,幹它個落花流水。”

三連長討厭的就是劉麻子這口氣,倒好像這不是一連人,而是他家放到山坡上的一群羊。便回敬說:“一連人全押上去怎麼行?我要留下一個排修操場和靶場,春訓馬上要開始,要讓那些新兵聞聞火藥味。”三連長看也不看劉麻子,只把話一塊塊地往地上扔。劉麻子堅持說:“還是全押上去妥當,既然當上了兵,開槍放炮有的是日子,可這季節卻不饒人,你耽誤它一時,它耽誤你一年,連長說哪個合算?再說了咱們這裡到底是分割槽的生產基地,莊稼豐收了,大家一齊立功,連長說是不是?”

聽這話三連長更有氣了。他對劉麻子說:“怎樣帶兵我可不想跟你討教,啥時候想立功,換個日子我通知你。”說著,三連長把手槍攬到身前,玩起槍柄上的綆繩。劉麻子明白今日的彆扭大了,這山大王成心跟他耍橫。劉麻子苦起臉,倒酸水似地說:“三連長,要說這出勞力也是你們份內的事,可每回辦起來都像是跟你們討賬。”劉麻子說到這,湧出若干滋味。“要說我當的這個場長,的確沒啥名堂,你手下那夥兵沒有正眼瞧我的,劉麻子叫得那個順口,這些我都認下了。不過話又回來,我要是不肯含糊,你們不也得給我面子?這場長叫起來不中聽,那也是實打實的正連級,腰上別的也是個匣子槍。”說著,劉麻子把那槍從腰裡掏了出來,啪的拍到地上。

三連長撿起那把五四式,取出彈匣,裡面竟還臥著幾粒亮晶晶的子彈。三連長一顆顆地往外取,然後卸下槍栓、撞針、扳機……劉麻子在一邊看得發呆,眨眼工夫他那寶貝手槍就成了一堆零碎。劉麻子覺得他已經被三連長繳了械,成了人家捉到的舌頭。

天上傳來一陣鳴叫,一隊大雁由南往北飛過來了。再一轉頭,三連長的視線又碰在值勤哨兵的刺刀上,亮嗖嗖的刀尖正好挑著遠處一個綠朦朦的山包。三連長心上一抖,覺得自己有點沒勁,把著個劉麻子游戲起來沒完。他掏出塊手絹將那堆零碎包了,遞給劉麻子,說道:“別生我的氣劉場長,就照你說的辦,把隊伍全壓上去,就怕你的那些莊稼地受不住這麼多生小夥子。”劉麻子滿口打著保票:“受得住!受得住!”劉麻子莫非覺得哪裡對不住這小個子連長,兩人剛才彷彿演了一齣戲。離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