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頭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這句話的厲害?”
我在天君手裡看著天君孩子氣的面容,心裡哭笑不得。
就這樣在天君的寢宮呆了數日,直到西王母回來。
那一日,天君照舊清晨就去凌霄殿上朝去,而我從草身變回人形,窩在小廚房給天君做早餐。天君已習慣了下朝回來吃我的早餐,說是雖然是法力變出來的,卻也有滋有味。
我正從廚房端著做好的早餐走回寢宮去。撩起輕紗垂幔就見西王母端坐在桌旁,我一嚇,手裡的盤子就摔到地上去,西王母一道法力過來,接住了盤子,穩穩放到桌上。盤子裡的早餐還繼續冒著嫋嫋的熱氣。
西王母道:“一番心意,一番忙碌,打翻了豈不可惜?”
我心虛,自覺理虧,垂著頭走到她跟前默默跪了。
許久,西王母嘆了口氣,“一切都不在哀家掌控之內,哀家不怪你,只怪自己實在不該一時心軟將你從忘憂原接回天上,以為曠古情劫已過,熟料,即便地震過去了,也有餘震,且地震越大,餘震的威力也越大。”
我的心一陣痠疼,我仰起頭哀懇地看著西王母,她像一尊金貴的雕塑,深不可測地坐在那裡。我乞求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王母娘娘,能不能不要把我和天君的緣分看做是禍,把它看做一場恩賜的緣分,好不好?”
西王母一顫,看我的目光也從冷厲變得柔和了。
正文、第兩百二十八章 葬父女童
我以草身待在天君身邊得到西王母的默許,我便心安理得地呆了下來。
天君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像從前一樣去人間體察民生。從前他的微服私訪是悶不吭聲只帶了一個我,來也悄悄,去也悄悄,這一回他頗帶了幾個隨行,楊戩和太白金星都在行列。
而作為能治好天君頭疼的良方藥草,我當然也是天君旅行必備的行囊之一。只是天君將我的草身藏在他的袖子內。
呆在天君的衣袖中,一路聽著天君和楊戩、太白金星等人討論人間一路所聞所見,對天君生殺予奪、未雨綢繆的政見頗為佩服。
我在天君的衣袖中被天君一甩一甩的走路姿勢顛得暈頭轉向,大多時間在昏昏而睡。
猛然驚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在人間一家客棧的床前桌上。窗外夜幕漆黑,無星無月,窗內,天君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我一整天沒吃東西,飢腸轆轆,於是一陣煙飛出了窗欞,想去客棧廚房偷點吃的。
尋著夜風中一絲食物的香氣,我摸索著到了廚房。往空中撒了一把螢火蟲,廚房就亮堂起來了。人間的客棧廚房衛生實在不敢恭維,食物雖然沒有變質,卻也不新鮮了,我將就著找了幾個饅頭和菜包子,邊啃邊出了廚房。螢火蟲也跟了出來,在我頭頂肩上身後翩躚起舞。
我埋頭吃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