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點頭道“是了,這廝到有些本事呢!”又過了一年,即策立皇子碩德八剌為太子,兼中書令樞密使鐵木迭兒知道功已告成,仁宗以為他見識不錯,賞他不少的御用品;太子心裡也很感激他的,這且不說。
唯有和世在雲南知道仁宗立了太子,不禁大為怨望,遂與屬臣禿忽魯、尚家奴及武宗舊日之臣日、沙不目丁、哈八兒禿、教化等會議,教化道:“天下是我武宗的天下,當今背義私立己子,如王爺出鎮,亦本非上意。大約都由讒臣奸相唆弄是非所致,請王爺先聲聞朝廷,杜塞讒口。一面邀約省臣,即速起兵,入清君側,不怕皇上不改前命。”大眾聽教化一番言論,都稱妙極。
教化又道:“陝西丞相阿思罕,前曾職任太師,後被鐵木迭兒排擠,把他遠謫,今若令人前去商議,定可使為我助。”和世道:“那麼就煩卿一行罷!”教化遂率領數騎,馳至陝西省城。
阿思罕問明情由,很是讚許,當下召集平章政事塔察兒、行臺御史大夫脫裡伯、中丞脫歡共議大事。
塔察兒口雖承應,心中別有計較,他一面順著阿思罕運謀設計,一面便將詳細的情形寫表申報朝廷,言周王等造反。
當時仁宗覽表,遂密敕他在暗中準備,朕有妙用。
塔察兒奉旨遵行,佯集闕中之兵,請阿思罕、教化兩人統帶,先發河中去迎周王和世,他便同中丞脫歡引大兵後隨,陸續到了河中府。
那裡周王的兵也同阿思罕、教化等到來,比即見面,塔察兒便奏道:“目今大兵會聚,尚未正式檢閱,伏請殿下不辭辛勞,跋涉一朝罷!”周王心中躊躇,當著塔察兒的面上又不好說不去,只得佯應道:“依卿所請,明日孤當到來。”塔察兒心中頗喜,自出外準備去了。
這裡周王與群臣道:“依孤所見,塔察兒形跡可疑,明日檢閱兵隊,孤到底去好呢,不去好呢?”教化道:“依臣看來還是不去的好。”阿思罕道“殿下若不去,倒使他們起了疑惑,又怎能到達燕都呢?不如殿下託言身體不爽,委一、二臣前去,就有什麼變故,也不甚要緊,並且使塔察兒去了疑惑,豈不兩全麼?”周王道“此言甚善,明日之事,就委託二卿前去一行罷!”阿思罕、教化二人領命。
到第二日即去校場檢閱,剛剛走到軍前,塔察兒以為周王親身來了,便一聲暗號,軍士齊起,車中均藏著軍器,大家取出,直奔阿思罕、教化殺來,大聲喊叫,奉旨捉拿周王。
阿思罕、教化二人只帶了幾十名兵士,知道有變,急忙後退圖逃。
這些如狼似虎的軍士,蜂擁直上,趕到他二人身後,剁作數十段。
細查此處並無周王,塔察兒遂揮軍殺奔周王營中來,誰知周王早已得逃兵報告,已從間道馳去。
塔察兒搜尋無著,只道他奔回雲南,忙飭軍士向南追趕偏偏周王反轉往北奔走。
塔察兒南追無著,收兵回來,急修下本章,呈經過情形。
一面再發兵北追,馳至長城以北。
看看將及周王后軍了,忽然之間有一隊大軍從斜刺裡出來,將塔察兒兵截住去路,塔兵已奔走數晝夜,將卒疲乏,見著這支生力軍,哪裡還能抵敵?致使他軍以逸待勞,竟將塔軍殺死大半,只剩得幾個敗殘兵卒,逃回陝西去了。
再說這一支軍是誰的呢?原來他是察合臺汗也先不花遣來迎接周王的。
也先不花系篤哇的兒子。
篤哇在日曾勸海都的兒子察八兒共降成宗,在前文已經表過。
嗣後察八兒復蓄謀異志,又由篤哇上書陳變,請元廷遣帥,夾擊察八兒。
這時成宗已殂,武宗嗣位,遣和林右丞相月赤察兒發兵應篤哇,相遇於也兒的石河濱,攻破察八兒。
察八兒北走,又被篤哇截殺一陣,弄到窮途無歸,只好入降武宗了。
於是窩闊臺汗國土地,遂為篤哇所並。
篤哇死後,其子也先不花襲位,妄自稱大欲襲和林,反抗元廷。
誰知弄巧成拙,反被和林留守乘勢將他東邊地方奪去。
也先不花失了東隅,轉思西略,方侵入呼羅珊,適周王和世奔至金山,馳書乞援,於是反旆東馳,來迎和世。
既與之相會,遂駐兵界上,果然塔察兒軍行很快,便即趕至,被也先不花大殺一陣,掃盡追兵,得勝而回。
和世隨他入國,彼此親暱,元廷也未去深討,遂相安無事過了幾年,這魏王阿木哥又造起反來。
阿木哥是仁宗的庶兄。
順宗少時隨裕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