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替她保密。”
“是嗎?”安容輕輕一笑,笑聲有些綿長,“我只是好奇而已,不說那算了。”
說完,安容轉身。
江湖郎中手心癢的很,見安容真走了,想著那十兩銀子就那樣飛了,心裡怎麼想怎麼後悔。
最後,快步追上安容,笑道,“好吧,我說,明兒我就離開京都。”
言外之意,就是他說了便說了,要是那藥真出了什麼事,也是找不到他作證的。
安容點頭一笑。
江湖郎中便道,“之前那丫鬟買了一瓶子絕子藥,說是她們家少奶奶之前小產,差點送了命。往後再不想生孩子了,我就賣了她一瓶子。”
安容聽得眼睛瞪圓,半晌沒反應過來,江湖郎中一伸手。就把安容手裡的銀錠子拿了過去,一溜煙跑了。
芍藥氣煞了,姑娘還沒說讓他走呢,他就拿錢跑了,虧得她之前還覺得這江湖郎中不錯。不為錢財所動,沒想到愛財不算,還賣拿起子害人的藥!
弋陽郡主瞅著那消失在人群裡的江湖郎中,扭頭望著安容,“我怎麼聽著像是在說你大姐姐,宣平侯世子二夫人?”
安容點點頭,“就是她,我只是想不通,她怎麼會想要服絕子藥。”
芍藥有些同情道,“肯定是宣平侯府傷了大姑奶奶的心。為了迎娶世子夫人進門,就不將她肚子裡的孩子當回事。”
要不是宣平侯府做的過分,沈安芸肚子裡的孩子不會沒了。
有正妻壓在頭上,就算真生下孩子,也不會被人當成一回事。
可是,做女人,不生孩子,是不是太奇怪了些?
絕子藥可不是避子藥,吃了就那段時間不會懷孕,那會是一輩子的事啊。等將來再想生,可就機會渺茫了。
芍藥覺得沈安芸是在氣頭上,做事莽撞了些,遲早有後悔的那一天。
而安容覺得。沈安芸不是那樣的人,她從沒有見過她不為自己著想過,在內宅,不論是嫡妻還是小妾,有了孩子,就等於有了個靠山。宣平侯府不是不要她生孩子,只是不讓她在嫡妻跟前生而已。
安容敢篤定,這絕子藥,沈安芸不是給自己準備的。
安容懷疑是給世子嫡妻準備的,可是護國公府大姑娘似乎還沒有定下嫁期,這會兒就準備絕子藥?
安容覺得有必要把這事告訴老太太,沈安芸闖禍,害了別人,最後還得武安侯府給她收拾爛攤子。
安容和弋陽郡主回馬車,然後直奔侯府。
兩人有說有笑的邁步進侯府,卻見福總管急急忙的走過來,神情有些不安。
見安容和弋陽郡主走過來,忙行禮請安。
安容瞧了便問道,“福總管這樣急,可是出了什麼急事?”
福總管點點頭,“侯爺讓奴才去告訴裴度少爺一聲,上回他追查的刺客可能還藏匿在侯府中。”
安容微微一愣,上回那刺客不是死在了密道里嗎,怎麼還有,“有人瞧見刺客了?”
福總管搖了搖頭,“那倒沒有,是大夫人屋子裡的大丫鬟碧玉、碧春,被人一劍封了喉,侯爺檢視過,兇手武功極高,所用的兇器也是暗衛才用的輕薄軟劍。”
聽到碧玉、碧春兩個被殺,安容半晌都沒回過神來,這兩個丫鬟是大夫人一手培養的心腹,隨便哪個都能獨膽一面,前世碧玉隨著沈安玉嫁進了三皇子府,因為避諱沈安玉的名字,改名碧柳,這一世,居然死了?
福總管急著出門,跟安容告退。
而侯府裡的小廝則忙著找刺客藏匿之所。
弋陽郡主撅了撅嘴,她今兒真是倒黴透頂,怎麼到哪兒都混不到一頓飯吃,武安侯府出了這樣的事,她怎麼好意思留下來,弋陽郡主嘟著腮幫子道,“府上有事,我就先回王府了。”
安容也不敢多留弋陽郡主,萬一刺客要是蹦出來,傷著了弋陽郡主,她怎麼和瑞親王府交代?
安容轉身送弋陽郡主離開,道,“改日我再請你來侯府玩。”
弋陽郡主點點頭。
等送走了弋陽郡主,安容便趕回內院。
半道上,芍藥不解的望著安容,“之前蕭表少爺不是說幫姑娘查大夫人嗎,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刺客藏在哪裡?”
安容眉頭輕隴,她想不透,為什麼刺客要殺了碧玉、碧春兩個呢,兩個丫鬟而已,就算做了什麼,也是奉大夫人命令列事啊,要殺也該殺大夫人才對吧?
侯府,被一層陰霾所籠罩,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