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xx又搶我的筆。”、“老師,xx把我的辮子剪了。”、“老師,xx”所以蘇時從小就對女生保持距離。
跟林白白相處也是無可避免的事情,但是非要按唐星那麼說林白白喜歡自己,簡直是不可理喻。蘇時笑著聳了聳肩膀,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起身開始做作業。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蘇時發現,林白白依舊沒有跟自己說話,蘇時於是又樂享了一天安寧。中午的時候張寧興沖沖地從辦公室回來,拍了拍蘇時的肩膀,“哎,咱們要打籃球賽了。”
蘇時似乎有點被張寧的興奮感染,“什麼時候啊?”
“好像應該是下週開始,今天下午會叫體委去抽籤。咱們先商量一下咱們班的人吧?誰首發,誰替補,其他的要怎麼安排之類的。一會體育課的時候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吧?”張寧高興地揮了揮手,“有比賽就能有更多的時間打球了!”
蘇時也覺得很期待,這應該是他初中的第一次有集體意義的活動吧,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上場,但是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
於是這天體育課的時候,班級裡的大多數男生都聚在了籃球場。鑑於班級裡能打籃球的男生不少,又不可能都上場,大家想來想去,選擇了一個比較公平又比較簡單的辦法,比投籃。
想要上場的男生分別站在罰球線前投十個球,然後各自記錄命中的數量,最終根據這個選出參加比賽的人。
蘇時玩籃球的時間不算長,卻因為身高腿長,投籃命中率特別高,於是毫無懸念地被選中當首發。之後五個首發還有幾個替補全都選好,張寧被選為隊長負責整體的調控,大家達成了共識,全都開始期待下週一的到來。
於是蘇時這一整天的心情都十分的好,連放學後要留下來值日都沒影響他的心情。林白白在打掃完後拎著書包就走了,蘇時回到教室收拾了書包高高興興地回家。
蘇時回家要穿過一整條步行街,還要過兩條馬路。因為值日的時候稍微磨蹭了一會,天已經暗了下來。唐星先走了,蘇時揹著書包雙手插進口袋,有些漫不經心地朝家裡走去。
拐過前面的街角,蘇時看見一個人坐在路邊,他眯了眯眼,發現那個人是林白白。他想了想走了過去,垂下頭看見林白白將頭埋在膝蓋上好像在哭,他愣了愣開口,“你怎麼了?”
林白白沒有抬頭,聲音悶悶地傳出來,“沒事。”
蘇時從書包裡翻出來一包紙巾遞給她,“沒事就早點回家吧,天馬上就黑了,街上不安全。”說完轉身就要走。
林白白握著蘇時遞來的面巾紙,有些猶豫,在蘇時走開之前抬起頭,“蘇時。”
蘇時回過頭看了一眼林白白,發現她面上都是血跡,鼻子裡好像還在往外流血,嚇了一大跳,“你怎麼了?”
林白白拿紙巾去擦鼻血,眼淚跟著湧了出來,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剛剛走過來沒看見街邊那塊石頭,被絆了個跟頭,然後,然後臉著地了。”
“”
蘇時看了她一眼,簡直不知道要說點什麼。俯下身拉她起來,“然後你就趴在這兒哭?你就不知道先止住鼻血麼?”
林白白垂下頭不說話。蘇時急忙開口,“哎哎,你快抬頭,鼻血又流出來了。”
蘇時四下裡看著,發現不遠處有個診所,他伸手拉了林白白,“走吧,去讓大夫給你看一下有沒有事。”
林白白仰著頭,跟著蘇時進了診所。
診所的醫生嚇了一大跳,一對穿校服的學生推門進來,男生面無表情,女生滿臉是血。“唉!這是怎麼弄的?”
蘇時看了一眼林白白,好心替她回答,“摔的。”
醫生一邊幫林白白止血,一邊說道,“天都黑了就不知道小心點,在大街上還鬧什麼鬧,要是臉上留疤了看以後怎麼辦。”
蘇時無可奈何的開口,“我們沒鬧。”
“沒鬧她怎麼能摔成這樣,你別告訴我她自己走著走著就把自己摔成這樣?”醫生幫林白白止了血,然後幫她擦臉,看臉上是不是有傷疤。林白白一直沒說話,耳尖卻紅了起來。
蘇時扭過頭沒再說話,心想確實是這位大小姐在大街上走著走著就把自己摔成了這樣,他只是路過而已。但是看著林白白的樣子,他要是把這話說出來,林白白能直接哭出來。
擦乾淨臉之後,醫生仔細給林白白做了檢查,鼻子摔腫了,臉上有幾處擦傷,醫生也給小心地包紮起來,並警告林白白千萬不要用手碰傷疤,小心留疤,還囑咐她去打幾針消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