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1部分

畛塹姆萆希��閒志透轄舭錈δ酶鮒饕獍桑 �

“什麼注意?”魏徵笑得很輕鬆,很難擺脫挾私報復的嫌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戰是走,還不由你一言而決?又何必問我這個不相干的文人?”

“玄成切莫再說笑話,誰不知道你胸藏無數韜略!再者說了,既然元郡守命令老兄前來監軍,你老兄就忍心看著我被土匪追著滿山跑麼?”魏德深不計較言語上的短長,長揖及地,再度苦苦相求。

看到他那幅委曲求全的模樣,魏徵也不忍心繼續打趣他了。笑了笑,低聲提醒:“情況還沒到那麼糟的程度吧?楊郡丞不是說先行避讓,給流寇們一個自相殘殺的機會麼?咱們退後五十里,作壁上觀就是!如果流寇不肯上當,三家又何妨再度聯手?”

“本來就是人齊心不齊的事情。一鼓作氣,也許還能搶佔先機。”魏得深苦笑著搖頭,不敢贊同魏徵的觀點,“如今沒等開戰,先後撤幾十裡。人心立刻就散了,接下來還能有什麼作為?”

“流寇那邊,想必也是如此吧!”魏徵笑了笑,輕輕點出敵方的劣勢。“我等各懷肚腸,程名振和盧方元恐怕更是互相提防。楊郡丞的計策雖然不怎麼高明,依我之見,卻也沒什麼大錯。但若想平定匪患,恐怕一開始就沒有這種可能!”

稍作退避不會立刻遭到攻擊,魏德深也早就看到了這一層,但他即將面對的難處卻遠非楊善會等人可比。“即便無勝無敗,楊郡丞那邊恐怕也沒什麼損失!但玄成且看看,我這邊,還有可退之處麼?一旦洺州軍趁勢侵逼上門,要兌現先前的威脅。咱武陽郡拿什麼支付?我魏德深又有何面目再見地方父老?”

“還沒開戰,德深兄怎知程名振一定會找上門來?”魏徵聳聳肩,冷笑著反問。“賊人的下一個攻擊目標,為何必非得是武陽郡不可?既然不一定是武陽郡?德深兄又何必提前憂之?別人都過一天算一天,德深兄又何必一人獨醒?”

帶著激憤之意的話一句接一句從魏徵口中問出,問得魏德深應接不暇。“對啊?張金稱又不是我殺的,他既然以給張金稱報仇為旗號,又怎會第一個先找到我門上來?”順著魏徵的話頭,他自暴自棄地說道。旋即又覺得這樣說太過於不負責任,皺了皺眉,低聲嘆息:“唇亡齒寒,楊善會那廝雖然不顧咱們,可萬一那廝敗亡了,武陽郡又怎可能獨善其身?”

“到那時,郡裡的肉食者自然會催著你魏大人出兵抵抗。又怎會再計較你失了方寸?”彷彿肚子裡哪根筋沒轉對,魏徵的句句話都像是在跟人賭氣。

洺州軍打過漳水,武陽郡的官員和士紳自然不會再嫌魏德深沒事找事了。即便是對魏德深多有擎肘的元寶藏和儲萬鈞,到那時恐怕也是要錢給錢,要糧草給糧草。眼下魏德深想到的一切難題都迎刃而解。但這話若從別人嘴裡說出來,一定會被魏德深視為錦囊妙計。而魏徵身為元寶藏的心腹,根本沒有把謀主架在火上烤的理由,又怎會突然給人出這種陰損主意?

“玄成?”說不清楚是出於震驚還是出於困惑,魏德深抬起頭,對著魏徵的眼睛嘆道。

好像猜到了他的反應,魏徵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解釋:“郡守大人剛剛送來一封八百里加急文書。命令我一定協助你從容後撤,別逞一時之勇。然後在漳水東岸隔河觀望,把洺州軍拖在老巢之外,不得有違!”

“元大人的命令?”魏得深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道命令可謂來得非常及時,正解了他眼前之困。但此地跟武陽郡治所貴鄉隔著上百里遠,局勢的變化不可能在半個時辰之內就傳回郡守府去。唯一的合理解釋是,在楊善會還沒決定後撤之前,元寶藏就料到了其會玩這一手。所以提前為武陽郡兵準備好了退路。

但這個解釋又有許多不通之處。寶藏心腸再好,也沒好到在他魏德深犯困時,會主動送上枕頭的地步。況且當初郡守大人本不贊成出兵,是他魏德深一意孤行。如今他魏德陷入了深進退維谷的境地,豈不恰恰證明的郡守大人有先見之明?

“元大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至於具體目標和步驟,你我均猜不到。”魏徵的話語再度傳來,聲音裡帶著幾分苦澀。“德深兄奉命吧。只要將隊伍平安撤過漳水,便沒你什麼責任了。郡守大人會把主動一切都擔負起來。至於日後如何,相信郡守大人自有安排!”

“後撤可以!“魏德深嘆息著答應,“但是……”看看魏徵落寞的臉色,他將後半句話又給收了回去。如果連魏徵都不得與聞的話,元寶藏的下一步舉措裡邊,肯定包含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一盤很大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