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而古離高興的直點頭,不由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連牛都沒怎麼見過的古皓然,要他去鬥牛,真是大材小用,大材小用啊,邊上的古浩影等人也同時笑了起來。
古皓然臉色難看的把頭埋在蝶衣的懷裡,蝶衣一手摟著古皓然的頭頸,一邊微微皺眉道:“鬥牛有何可笑?”那西班牙鬥牛風行全世界,沒聽說過這有什麼好笑的地方,能有能力鬥牛的也確實可以符合勇士這個稱號。
古浩名邊笑邊道:“要知道這個比賽本來就是為了逗貴族開心的,美其名曰是勇士,其實就是一變相的賭博而已,讓你圍著個虎皮裙裸露上半身,拿著個紅布去被牛追,要是能成功殺死牛那就是你贏,要是不幸被牛踩死或者戳死,那麼就是你自己命到了,你覺得要是小六隻穿條裙子滿場亂竄,這樣的場面難道不讓人覺得好笑?”
蝶衣一聽不由沉下臉來,這跟西班牙鬥牛的精髓完全不一樣,就是一小丑的運動,這跟古羅馬世紀的時候貴族們觀看的角鬥士有什麼差別,血腥,暴力,視人命與無物,只不過是多了點遊戲的味道,少了點直接人對人的廄殺。
古皓然感覺到蝶衣一時間氣息變了,不由連忙抬起頭來,見蝶衣陰沉著個臉頓時道:“別生氣,你也知道的,我們需要時間去周旋與這幾大勢力之間,而這個什麼比賽正好可以給我們贏得時間,同時又可以應付那個公主,沒什麼的,不過就是丟點臉罷個,而我上次看的也不是那麼太小丑,沒關係的。更何況我的武功怎麼樣你最清楚,那些牛想傷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是去裝裝樣子罷了,示弱我還是有分寸的。”
原來古皓然心裡有數,古離這樣的做法是在為大家鋪路,為所有人贏得時間,一切都是為了古家和眾人的安危,他聽古離那麼一說就明白了古離的意思,把所有人的眼睛吸引到他身上,其他的行動就可以放到暗處來了,他只是覺得有點丟人罷了,想讓蝶衣對他多溫柔一會,到不真的是不願意去。
蝶衣面色冷硬的看了古皓然一眼緩緩的道:“我不是為這個生氣。”
古皓然不由話異道:“那你在生什麼氣?”
蝶衣沉微了半響看著古皓然道:“不委屈?要是不願意,誰也強迫不了你。”只要古皓然不願意去,就算古離他在怎麼恩危必施,那個三公主在怎麼威逼利誘,她也為古皓然擋著,絕對不能讓他受委屈。
古皓然頓時心中一暖,緊緊把蝶衣抱在懷裡笑眯眯的道:“不委屈,不就是穿個虎皮裙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我去參加,我就不信這影束皇帝還真放把我當其他人一樣對待,你放心,只要不是你不理我,我就不會覺得委屈,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才能讓我有其他的感覺,其他人我都當他們不存在。”說罷在蝶衣臉上狠狠的吻了一下。
蝶衣冷漠的點了點頭在古皓然的唇邊印下一吻,算是答應了這件事情,邊上的古離微微挑眉看了蝶衣一眼,蝶衣身上的那份冷硬雖然被她隱藏起來,但是那份存在感卻被觀察力相當敏銳的古離放在心裡,見蝶衣並沒有說什麼,不由尋思一下也沒有說什麼。
古浩影一拍古浩名肩頭催促道:“快說,是什麼內容。”
別說古離都感覺到了古皓然還沒感覺到那就成問題了,古皓然在蝶衣氣息變化的時候就注意到蝶衣神色不對,見其不是為他擔心,不由這感覺更加強烈了,那是一種絕對憤恨,一種超越了一切的震怒,那平靜如水的表面下此時卻蘊涵著滔天的巨浪,古皓然不知道蝶衣為什麼一瞬間有這麼大的情緒流露,卻只緊緊的把她擁抱在懷裡,用寬闊的胸膛無聲的述說著自己絕對的支援和安慰。
蝶衣此時一邊聽著古浩遠等商量比賽的事情,一邊淡漠的抬頭望著天邊,把人命不當命,這點是她最痛恨的,生命是她最珍惜的東西,是她竭盡全力爭取的,沒有任何人可以踐踏生命的尊嚴,就因為她是從那樣的踐踏中,那樣血腥殘酷的環境中生存下來的,所以她無比憎很一切玩弄別人生命的人,沒有人的生命是低下的,沒有人生來就是為了犧牲自己只為引別人一笑的,生命不能用來賭博,生命更加不能用來褻瀆。
望著遠處的天邊,那裡好像染上了一層猩紅,充滿了血腥,充滿了為了生存而努力的殺戳,好久沒有想到這一面了,那麼戲忍,那麼讓人心為之疼痛,那用生命鑄就的殺戳,用殺戳鑄就的生命,比任何事情都能更深刻的銘記這最初的堅持。
那份淡淡的憎很緩緩的從蝶衣的身上散發出來,周圍說話的古皓然等人都注意到了,不由都面露不解的看著蝶衣,這樣悲傷的情緒第一次出現在他們的眼中,那個一直豎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