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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樣,文成公主心中閃過一陣痛意,虧他還口口聲聲地說要娶她,可如今一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忘情到這種程度。就他這種到處拈花惹草的性子,便可以想象他吐蕃國皇宮之中到底雲集了多少佳麗。一想到他曾抱過、吻過別的女人,曾經終日對她們說著花言巧語,文成心中大為氣苦。虧她不曾將心許給他,這幾天的一切就全當一場夢吧!她還是當回那個尊貴自傲的文成公主好了,無憂無愁無牽無掛。

“姑娘,請帶路。”她面無表情地開口。

“好。”其中一個女孩爽快地回答,隨後旋身帶路,輕快如鳥兒地行向樓上客房。

看著文成公主那徐徐上樓的優美身影,松贊干布敏感地注意到了她不同尋常的冷漠,他們二人之間雖然一直吵吵鬧鬧,可是玩笑的成分居多,她從未十分生氣過,可是這一次……

“她怎麼了?”松贊干布大感困惑地呢喃。

留下的少女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忍不住輕笑,“還不明白嗎?那位姐姐氣你一直盯著我們姐妹看。”少女神態落落大方,語言直率,“她在妒嫉。”她一言道出重點。

“妒嫉?”松贊干布驚喜地重複,這麼說文成在意他了。他忍不住傻傻地笑出聲來。她妒嫉?好現象。相信他很快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哎喲,不好。”轉念一想,松贊干布驚跳起來,她妒嫉,就表示她會生很久很久的氣,這下慘了,“文成,那是一個誤會。”他一面大叫著,一面向樓上衝去。他發誓他對鳳家姐妹半點邪念都投有,看她們是因為他的好奇心作怪,如果文成因此而誤會他,那他可是冤枉極了。

看著松贊干布以萬人莫敵的氣勢直衝上樓,那個不知是大鳳還是小鳳的女孩困惑地仰起小臉,“那位公子怎麼跑得那麼快?”

“他要急著挽回他的愛情。”鳳掌櫃望著女兒道,“孩子,你還小,有些事不明白,還是去替客人喂上馬吧。”

女孩點點頭轉身,卻又發現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奔進店門。

“我要一間房間,越隱蔽、越偏僻越好。”他用一種虛弱得彷彿馬上就要掛了的聲音說。

鳳掌櫃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是他?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唇角浮起一絲陰森森的笑意,他在賬本上慢條斯理地勾了幾筆,“丫頭,西廂的最後一間就讓他住吧。”他與女兒交換了一個眼色。

“是的,爹。”女孩伶俐地應著。

“如有人問起,掌櫃的請千萬別說有我這樣的一個人落店。”那人慎而重之地一再叮囑,而後拖著像是趕了幾百里路般疲憊的身子緩緩向樓上挪去,全然不知道自己已一頭撞進了虎穴。

“一定,一定。”鳳掌櫃皮笑肉不笑地應著。待那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樓梯口後,他面無表情地由桌後行出,在“有鳳來儀”棧門口掛起了一連串大紅燈籠。

那紅豔豔的光照亮了方降夜色的天地。

——◎◎◎——

“文成,你先開開門讓我進去好不好。”松贊干布可憐兮兮地盯著那扇關得緊緊的房門,肯求著裡面的那位鐵石心腸的佳人,他已經站了很久很久了。

“你聽我解釋嘛。我會看鳳家姐妹是因為我從未見過孿生女,我心裡好奇啊!”他努力地,意圖隔著房門將話“敲”進伊人的腦袋裡,“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和你本就是初識,連朋友都算不上,你沒有必要向我解釋。”沉默了許久的佳人悶悶地開口。

這分明就是在賭氣嘛。松贊干布大大地嘆氣,“你先開門好不好?”他哀求道。

“天色已晚,國君請回房休息吧!有話明天再說。”房中的文成公主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不行,我等不到明天了。”如果不把誤會說清楚他一定會一夜無眠。

“你死心吧!我絕不會開門。”文成公主堅定無比地丟下一句話。

松贊干布又是惱怒又是氣餒地望著那扇隔著他與文成的門,可惡,這世上為什麼要有門這樣東西,這是分明與他過不去嘛。

眼眸靈活地轉了幾轉,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世上不只是有門……他那俊逸的面龐上浮現出一絲狡詐的得意笑容。

室內,文成公主正坐在椅上,失神地望著桌上的那一盞孤燈,心緒猶是紛紛亂亂的。是妒嫉嗎?她心中有了幾分了悟。門外松贊干布的聲音不再響起,文成公主也就以為他識相地回房去了。

“砰”的一聲傳來,文成吃驚地抬眸,卻見自己的窗戶四分五裂,松贊干布滿面笑容地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