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宇一指,大聲怒道:
“本衛隊只屬於燕京侯爺,豈能聽從你這樣一個小小的邊防將軍命令。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是什麼模樣!”
“哈哈哈”三人放肆的嘲笑著林飛宇,身為邊防軍計程車兵,他們日日夜夜守衛疆土,拋棄妻子,遠離故土。現在卻換得這些天子腳下,整天衣著光鮮青樓滿座的人無盡的嘲笑。
是人都會產生怒火,更別提這些血性十足計程車兵。
楚逸風見人人臉上憋得像茄子般紫紅,怒目的絲毫不掩飾。而林飛宇卻出奇的冷靜,但他臉卻白得如面紙,慘白得嚇人。
楚逸風原不知道眾怒這麼容易就被激怒起,心頭直呼真是天助我也。旋即掌刀如風,三道金光間不容髮的破風斬出。如閃電般凌厲斬落下去,精準,迅捷。
眾人只見金光閃過眼前,燕京的三個皇家騎兵,連人帶馬,生生被楚逸風斬碎兩半。戰馬和人的屍體散在沙漠上,染紅了一片塵土。
林飛宇眼神急速轉動:
“還不趕快撤下古鏡。一隊二隊,快馬飛奔去剩餘古鏡臺,傳達將令,全部撤下古鏡!”
人馬急速運作起來,訓練有素的將士隨人心頭對楚逸風這個滿身鮮血的人心有疑問,但見他出手如此悍勇血腥,心頭也閃過幾絲冷顫。
天際仍然掛著冰盤的雪月,月華明朗如水。這一方古鏡撤了下來,原本是一個完整無缺的大陣,現在威力大減了。
“如果你要完全撤了這個大陣,唯有確保能殺了侯爺,其餘將士才敢放手去做。”林飛宇冷峻的看著楚逸風,如一尊山峰,絲毫不懼。
楚逸風心頭暗贊林飛宇有如此處驚不變的氣質,冷靜的大將風範!
“只要撤了古鏡大陣,救了我裡面生死相交的兄弟,你的這幫兄弟,保管你立大功!此話絕非虛言!”
“立功與否,不在於你一句話就能敲定,以後再談!”林飛宇和楚逸風騎著兩匹快馬,直奔其餘的古鏡臺。
楚逸風如法炮製,面對守衛古鏡臺的燕京皇家衛隊,或者鐵血門的高手,他完全一副以命搏命的狀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金色的大手如金劍般鋒利,一劍封喉,對手絕無反抗的機會。即便自己身上傷痕累累,他也毫無顧忌。
每次撤銷了一個古鏡臺,天空的明月就放亮了一絲,籠罩在月亮城中的壓力就減少一分,楚逸風心頭的焦急也隨著減少一分。
漸漸地,一個一個古鏡臺被楚逸風強行拆掉了,雷厲風行,但有一絲反抗,立即血濺五步。林飛宇派出去的衛隊傳達的命令也見效了。其實這就是一個蝴蝶效應,只要小部分率先撤下了古鏡臺,其餘人自然而然的就認為這是主帥的命令,再加上林飛宇這張等於就是主帥的臉來了。
這是,天際已完全恢復了通明,銀白的月輝灑落在莽莽沙漠之上。晚風清涼,徐徐吹拂開來,像是水波上鋪滿的一層層朦朧紗衣。
城內,黑甲侯爺兇性大發,加持在他身上的月華之力正在急速流逝。多一分鐘,就等於頭頂上舉著的石碑加重一萬斤。他現在是騎虎難下,這神碑是自己丟了這麼多人性命換來的,而且,丟了無字神碑,就等於是丟了指揮這些陰兵的將令。
他兇威大大展露出來,單手掄著無字神碑,如山嶽般對著白羽鶴猛砸過來。颶風浩蕩,重若千鈞。
白羽鶴原本紮好的頭髮都散亂開來,披散著一頭黑髮。肩上的兩翼金色翅膀,原本的神采是流光溢彩,絕非凡物。但現在,翅膀暗淡無比,只有點點星光在那閃爍著,長長短短的羽翼不整齊。
且,他左大腿上被洞穿了一個血洞,露出了森森白骨。但是,他任然手持著一杆神槍,靈巧的戰鬥著。
“哈哈,醜八怪,你的末日到了!看本公子不掀開你的面具,讓我們見見你那模樣。”白羽鶴處在危機之中,仍然談笑風生,趣談不已。
一槍一槍的硬碰黑甲人的石碑,金石裂動的破響聲音不絕於耳。但是,黑甲人掄著石碑,以絕對的優勢硬撼他,把他撞擊得滾地,好幾次差點被石碑砸在腦袋上了,驚險萬分。
石碑如刀斧般掃過白羽鶴的身體,總是差那麼分分毫毫的距離。現在,黑甲人被石碑壓得喘不過氣來,連他自己的場域都無法施展出來了。每一次石碑掃過,如巨斧劈斬,山石粉碎,宮殿坍塌。
胭脂雪高舉著離火鼎,萬丈火焰滔天滾動,染紅了這片天空。她紅衣飄逸,金髮飛舞,託著這尊火鼎,如火山噴湧出來的流火,颶風般猛烈刮過去。無數陰兵慘叫連連,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