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也一定替你撐住了腰”
一席話,聽得龐國藩目瞪口呆,他完全沒想到,一向中正肅穆的外公,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替石磊這個外人說話倒是罷了,關鍵是龐憲所說的紈絝應該是個什麼樣子,這實在是讓龐國藩完全無法適應。
就連跟龐憲生活了一輩子的龐老太太,看到自己的丈夫鬚髮皆張的樣子,也是驚愕不已。老頭子一向以嚴肅著稱,退下來之後也很少跟人溝通,省裡那些領導來看往他,他也就是個愛答不理的樣子,該修huā草修huā草,該擺弄圍棋擺弄圍棋。誰能想到一個鐵面嚴肅的前省委書記,居然會說出這種鼓勵自己的外孫去做紈絝的話來?
“你既然不想正正經經的做個好人,非要做紈絝子弟,那你就給我做個真正的紈絝子弟,別去搞那些著三不著兩的名堂,丟人你給我記住咯,就算是要做紈絝,你也給我做個能入流的紈絝,做個江東第一紈絝,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以後別讓我知道,否則,我親自打斷了你這條tuǐ”
龐憲一通脾氣發完,雙手背在身後,蹬蹬蹬蹬上了樓。他今兒之所以對石磊的所作所為能夠如此容忍,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比較起石磊,他對於龐國藩的失望所致。哪怕自己的外孫最終就只是個紈絝敗家子兒,那也得比石磊強吧,連紈絝都當不好,龐憲對龐國藩的失望也就可見一斑了。而他這頓脾氣,也就是在告訴龐國藩這一點,想當敗家子兒,也得當個有擔當的敗家子兒。
看得出來,老頭兒真的是氣得不行了,才會說出這種與他平時行為作風完全不符的話來。
龐憲走了半晌,龐國藩才忐忑的對他外婆說道:“姥姥,姥爺今兒……?”
龐老太太嘆了口氣:“唉,我的好藩兒,記住你姥爺的話,他也是為了你好。雖然那幫小子今兒算是欺負到我們家頭上來了,但是靜下心來想一想,是這麼個理兒。哪怕你是下定了決心要當個紈絝,也得有點兒品味。讓一幫小流氓去砸他的公司,這手段也的確有點兒下作。聽你姥爺的話,明兒你就自己去砸了那小子的公司,看看這個老東西會不會真的去替你叫好兒”
龐國藩一聽這話,徹底傻眼了:“啊?姥姥,不是吧?您也這麼說?我倒不是不想自己去砸啊,可是您就看那個一米九十多長的跟鐵塔似的保鏢,好傢伙,我要是去了,他非給我拆成零碎兒不可。石磊那小子倒是命好,居然讓他找到這麼一個保鏢。胡鵬之前給我來電話,說是派過去十多個人,肯定能給他公司砸個稀巴爛,誰知道……現在看來,肯定是那小子的保鏢,一個人就把那十幾個人料理了。不行,趕明兒我也找這麼一保鏢去。姥姥,您幫我找找軍隊裡的孟叔他們,看能不能給我弄倆退役的特種兵當保鏢,要是我身邊有這麼倆人,那天給石磊那小子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砸我的車”
龐老太太唉聲嘆氣的,也不知道是氣自己這個外孫不爭氣,還是氣石磊剛才的舉動,又或者是龐憲那通火讓老太太頓時覺得家裡的權威沒有了。
“胡鵬啊胡鵬,我先弄死你”龐國藩心裡暗暗的說,這話可是絕對不敢在龐憲和龐老太太面前lù出半分了,石磊他現在暫時不敢招惹,但是胡鵬麼哼哼
“石磊,你給我記住了,我要是不把你那個專案搶過來,我就不姓龐”這話倒是說出口了,雖然也不是什麼人話,但是在樓上的龐憲耳朵裡聽來,至少還覺得自己這個外孫有了點兒長進。
江東省,昆州市,無名園林。
冷茶正好,沈怡早早泡好等著石磊過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坐在茶桌旁邊,沈怡竟然有些心神不寧,對於石磊的出現有著隱約的期待。
“真的是太寂清了,好容易認識一個有趣的傢伙,竟然開始期待了。”沈怡緩緩的啜吸了一口茶水,茶水清冽,冰涼,帶著少許原葉的清香,又有絲絲的甜意。
此刻是下午…,早前沈怡午睡了會兒,被石磊的電話吵醒。讓沈怡感覺到欣慰的是,即便她當時的話語當間帶著濃濃的倦意,常人一聽便知道她大夢新覺,石磊卻並沒有因此而表示什麼歉意的話語。
那樣,就顯得生分,疏遠了。朋友間,是無須如此的。
“我下午到昆州,大概會先去廠子裡看看,然後帶兩個朋友過來,沒有不方便的吧?”
石磊在電話裡如是說,很像是對交往多年的老友的口氣,這口氣讓沈怡很舒服。她這裡能來的人,若非是如同崔小龍一般戰戰兢兢小心伺候著的,便是故作清高並不與沈怡多huā的。早幾年還有些登徒浪子,自以為家世深厚,犯渾耍寶,想要藉此吸引沈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