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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部分

個命令來判斷膠州營的戰術動作,那肯定會吃虧,炮隊的統領吆喝著幾名手下拿著沾滿了水的拖把在十門已經是近乎發紅的火炮炮身上連續刷了幾次,嘶嘶啦啦的水汽直冒。

看來一時半會還是無法降溫,登州軍的炮兵們頗有些灰頭土臉的給火炮加上後座,套上馬車,在方隊之中的空隙撤到陣中。

火銃兵則是按照操典中的設定退回到各個方隊的空隙之中,長矛方隊的步點節奏的鼓聲又是響起,士兵們邁著便步向前。

此時的櫓車陣列不管是長度還是厚度,都不足以阻礙兩翼和中軍的觀察了,韃子大軍的主帥阿巴泰看著對面的陣列變化,若有所思。

用兵聚散為常以為上,炮隊和火銃兵、長矛兵進退有據,在號令下,每一個兵種都好像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隊伍,這樣的號令、紀律,無不又一次證明了面前的這支部隊是強軍,實在是難啃的很。

韃子大軍的軍將們都是面有難色,面前這樣的明軍,根本不是往常意義上的明國官兵,眼下雖然只是死了千餘蒙古輕騎和將近兩千的漢人軍兵,這些部隊本就是作為炮灰使用,而不是主要的戰力,並不讓人惋惜或者心疼。

但試探完畢,接下來的戰鬥就應該是動真格的了,不管是那個旗誰家的能打的兒郎,要想養成能打的老兵總是需要時間,可不是說練出來就練出來的,死一個少一個,少一個自己在關外說話的份量就輕一分,捨不得去拼啊!

眼前這局面。卻是由不得不出動地,各個心中心疼,卻不敢說出來,相比於眾人的為難和可惜。奉命大將軍阿巴泰的臉上平靜異常,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輕鬆的神情。

察言觀色這方面。誰也比不上就在阿巴泰身邊地圖裡琛。這種貴公子稍微靈醒些的對這個都很敏感,這位科爾沁地貝勒禁不住心中讚歎。說是果然是大將地風度。

譚泰和嶽樂都開始大聲的發令,左翼和右翼地蒙古八旗騎兵和滿八旗的騎兵都開始做好了衝擊的準備。

不管前面如何的狼狽,但櫓車可就要衝到明軍的陣列之中,如果櫓車的衝擊稍微起到作用,能把這夥奇怪明軍的陣列衝亂,那兩翼的騎兵就要立刻動手掩殺衝鋒,徹底地把對方的軍陣沖垮。

在這些櫓車後面策應的朝鮮火銃兵在進入射程之後,有些膽子大的想要衝過去射擊。可他們這些火槍充其量也就是些質量不錯的火門槍,發射速度和射程威力,都是比膠州營的火繩槍差很多。

才一露面就和那些漢八旗的步卒一般,立刻是被火銃打死,朝鮮兵的本事也就是遠遠的發射火銃了,靠近了衝鋒他們可沒有那個勇氣和本事,一看火銃站不到便宜,對方火炮又是落雷一般的打過來,當即是作鳥獸散,一窩蜂地跑回了本陣。

在阿巴泰身邊地一名軍將當即就要下令處斬逃兵。卻被阿巴泰攔了下來。炮灰也是戰力,蒙古輕騎和三順王的步卒已經是損耗地不少。這幫可以操控火器的朝鮮兵再殺卻,未免有些太浪費。

而且這些朝鮮兵算是在後面策應掩護的部隊,嚴格來說,倒也算不上逃兵,說到底,阿巴泰不過是為了留下這支部隊,給自己給旁人找了很多不殺的理由而已。

在正中推著櫓車的漢軍頭目戰戰兢兢的在櫓車盾板的方孔中看著前面的明軍陣線,距離越來越近,他心中的把握就越大。

只要是衝到跟前,把明軍嚴整的陣線撞亂了,接下來就不會像是方才打的尷尬了,半天沒有寸進,一直是被對方的遠端火力打殺,實在是難受的緊。

就連一直是不伸手幫忙,自覺地高人一等的漢八旗步卒也都是把刀盾背在背上,跟著一起推動櫓車,多一個人推動,這櫓車的力量就會大上一分,把對方的陣列衝亂的可能也是會更大。

眼看就要到跟前了,漢八旗和三順王的官兵士卒們都是齊齊的發出吶喊,一直是晃悠悠前進的櫓車突然間跟著加速,朝著明軍陣型之中撞過去。

“平矛!平矛!!!”

膠州營最前線的陣列已經全是長矛兵,士官和軍官們大聲的發令,第一排長矛放平,第二排放平,第三排放平,第四、第五、第六則是依次出現角度向上傾斜,同樣一個平矛的命令,每一排計程車兵傾斜的角度是不同的。

這樣櫓車的衝撞,膠州營計程車兵們早就是經歷過,儘管登州軍計程車兵們並沒有經歷過,但類似的經驗卻已經是由淮揚軍的戰場記錄加以分享。

密密麻麻的長矛向前指著,十幾個人推動的櫓車,如果是一根長矛在那裡,肯定會被撞斷,但如果是十幾根、幾十根,甚至是上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