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第二輪設計之後,前面的炮灰們突然間醒悟了過來,齊齊的轉身就跑,這時候後隊的督戰士兵們也是反應了過來,開始拿著刀槍封堵。
儘管這時候他們也是慌神,可畢竟不是自己面對火器火炮的打擊,可炮灰地手中也是有兵器,而且這些人有不少還都是地主民團出身,也是拿過刀槍打過幾天戰鬥的人,平時懼怕倒也罷了,這時候往前一步就是找死,想要活只能是朝著後面跑。
有關生死的大事,那是最激發人的潛能,也最能喚起人的兇性,既然不讓跑,那就讓刀劍來分說個明白。
前面要是有擋路地同伴,立刻是一刀劈下,一槍刺過去,要是對面是揮舞著刀劍恐嚇堵截計程車兵,那就立刻拼命。
局面登時大亂,高傑和親兵隊伍遠遠的在後面,還不知道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時間沒有命令能夠下達,應對不及,可前面已經是一鍋粥的模樣了,更加要命的問題是,前隊還在火鐃的射程之中。
儘管沒有面對面地肉搏,可能看見敵人的猙獰,能聽見敵人的吶喊和慘叫,能聞到硝煙和血腥的味道。
膠州營的火器士兵都是緊張的動作忙碌,打出了難得的高效率,第三輪的火鐃射擊又是提前到來,慘叫聲和混亂都在這一刻放大了許多倍,稍過片刻,第二輪的炮擊也是打了出來。
這時候的狀況,就連高傑在前面佈置地督戰部隊都已經無心戰鬥了,也是轉身後退,向前衝是火器密集的射擊,而且是要命的密集射擊,衝是衝不過去的,可看這個模樣,誰都知道“順軍”要追出來還有困難,跑是最好的選擇。
前隊的潰退,帶來的是一系列的崩盤,前面計程車兵好像是雪崩一樣迅速的跨了下去,第四次火銃射擊地時候,有些人已經是跑到了射程之外。
馬軍的統領湯二在那裡撩起披風,胡亂的擦了把臉上的汗,他在望臺上看了看對面明軍的混亂,很是不屑地笑了笑,衝著下面的親兵說道:
“快給我換一匹馬過來,把能動地騎兵都給我集中到這裡!!”
這句話說完,湯二匆忙從望樓上爬了下來,剛才去衝鋒的騎兵除卻在戰場上打掃戰場,看守降兵地之外,已經有不少回到了營中休息,聽見方才的傳令,都是三三兩兩地匯聚過來,聚在這裡。
湯二翻身上了親兵給他牽來的馬匹,環顧四周,開口大聲的說道:
“老湯知道
累了,可這高傑匹夫,儘管猥瑣,可手裡這麼多兵麻要是這麼一遍遍的來呱噪也是麻煩,得一次打疼他,讓他們知道厲害,乖乖的呆在窩裡等死!”
這話不像是戰場上的下令,倒是個拉家常的口氣,馬軍的官兵聽到之後都是一陣鬨笑,湯二在馬匹上直起身來,更加大聲的說道:
“願不願意跟老湯出去,把這些兔崽子趕回洞去,回來咱們再舒舒服服的歇歇!!”
“願跟大人一起!!”“不累不累,殺賊怎麼會累呢!!”
聽到周圍如此計程車氣,湯二又是穩當的坐在馬背上,笑著一擺手中的硃紅色長矛,大聲的吆喝道:
“弟兄們,出去殺賊啊!!”
說完之後,一提馬就是朝著那邊的營門而去,身後的騎兵轟隆隆的跟上,人人都是歡聲笑語的模樣,看起來根本不是出去打仗而是去打獵。
湯二的幾名副將連忙的催馬趕上,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大人,是不是整整隊再出去,這樣的散亂,怕是有閃失啊!!”
湯二搖搖頭,看著前方笑著說道:
“也不用擔心太多,列陣出去那是殺人,這不過是出去趕羊,鬧哄哄的還顯得聲勢大些,快讓他們火器的把門給我移開,別擋著路,也不要再浪費彈藥了。”
幾名副將的心中忐忑,不過看延綏總兵高傑兵馬的窩囊模樣,也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小心的理由,在戰鬥中的這種表現,唯一讓人顧忌的也就是他高傑的人多而已。
原本頗有些謹慎小心的軍將以為這高傑種種表現是誘敵之策,不過現在看來,這的確是人憂天,高傑廢物到了一種程度,絲毫不用擔心。
火銃兵們的射擊實際上已經是告一段落,因為高傑的前隊和後面的部隊的好像是兔子一樣,已經是跑出了射程之外,那指揮官正琢磨著是不是派兵出去追擊,剛要請示湯二,卻等到了湯二的傳令騎兵。
火銃兵們七手八腳的把營門那邊的木柵搬開,湯二儘管沒有整隊,可身後的騎兵還是按照平素的訓練,自動排成了大概的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