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唯一能展示威嚴的地方就是在軍隊之中,那邊計程車兵,軍官對李孟漸漸的養成了一種骨子裡面的服從,願意在他身邊作戰。所以這次把老鹽丁調回,得到訊息地各個鹽丁隊都是歡欣鼓舞,能早回來的高興非常,要以老帶新訓練新招鹽丁的鬱悶非常。
“你那邊地人頭雜,訊息應該比我這邊要靈通些。”
聽到李孟隨意說了句。張屠戶有些惶恐的又是彎腰答禮。恭恭敬敬的回答說道:
“都是四處來逢猛運鹽的客人,這些人三教九流都是有的。行走各地也是見識不小,喝多了就在小人那邊說,這都是託大人您的鴻福,要不然小店怎麼會有這樣的興旺生意。”
自從張屠戶的賭坊號稱被李孟“保護”以來,那生意真是做風生水起,膠州,即墨,平度州都是開了場子,張屠戶也是認準了,就是跟在鹽丁隊駐紮的地方開設,那邊一來有人保護,二來是交通要道,能不發財嗎?
他前言不搭後語的說完,李孟點點頭,開口又是詢問道:
“這萊州府各處地綠林草寇,響馬山寨,你那邊可能搞到確切的訊息嗎?”
這句問出來,張屠戶心裡一個激靈,草寇和響馬,在登萊一帶那是到處都有,流民,敗兵,白蓮教,甚至還有河南和北直隸流傳過來的匪幫,這些人都是亡命徒,殺人不眨眼的角色。來逢猛鎮販賣私鹽的都是各地地土豪鹽梟,和這些草寇響馬之流的打交道特別多,訊息倒是很容易知道,但這可是要丟腦袋的大事啊。
不過,張屠戶的遲疑也就是一個激靈的時間,馬上就是反應過來,這些草寇響馬雖然兇惡,可距離自己很遙遠,而今自己是和眼前地李二郎拴在一起地,那些賊匪要找自己的麻煩,沒準還能抵抗一陣,要是李二郎不高興,不用半個時辰就有人砍了自己地腦袋去邀功。外人不知道,他逢猛本地人可是知道,去年在曬場上燒的可不是秸稈。
打定了念頭,張屠戶神色反倒是從容了些,當下彎腰答道:
“回李老爺的話,這些賊人的訊息小人這邊打聽出來不難,有什麼請您吩咐就是。”
李孟點點頭,笑著說道:
“萊州府一帶的山寨馬匪,各個綹子勢力,只要是你能打聽出來的,就把在何處,有多少人都告訴我,需要銀子,需要人手,我一會吩咐下,儘管找王海支派就是,都是鄉親,有什麼事情你也來言語一聲。”
這番話說完,張屠戶已然是跪在地上,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在這膠州地面上最大的大腿就是李孟的膠州營,平日裡張屠戶因為當年馬罡的那件事,整日提心吊膽,生怕被人找上門來,誰想到今日李孟居然有親近的意思,有這個保證,生意做的更大不說,今後幾乎是可以橫著走了。
幾個響頭碰碰的磕完,張屠戶賭咒發誓道:
“請老爺放心,老爺交辦的事情,小人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辦到。”
十一月初的時候,膠河和小白河的水量都開始減少,再過一段時間怕是就要封凍了,這天逢猛鎮附近的河道上,所有非膠州營和鹽政系統的人都是被驅趕,明確的告誡,今天這裡封閉,不要靠近,不聽從的人小心殺身之禍,話都是說到這個地步,自然沒有人去傻傻的送死。
河面上停著十幾艘船隻,兩百名鹽丁就在河邊列陣,盯著那六十多名王府侍衛上船,這些人的兵器都是被卸了下來,也都是換上了船工夥計的衣服。
幾名王府侍衛的首領,垂頭喪氣的站在踏板邊上,李孟沒有出現,只有陳六和王海來這裡,陳六冷聲說道:
“這封信是你們家小姐捎給你家主人的,一定要帶到嘍,你們也不用擔心太多,我家大人說,只要你們信帶到了,你家主人也不會為難於你。”
那侍衛首領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連連的點頭,邊上的王海笑著開口說道:
“奉勸各位一下,這船上的夥計都是吃沒本錢飯食的,不要在水上有什麼反動,要不然做了餛飩和刀削麵就不好受了。”
這話說的幾名侍衛都是一顫,回頭看看船工,可不都是兇惡之人,刀劍直接就別在腰上,這下心裡面最後的心思也是煙消雲散,連連點頭,勉強笑著說道:
“兩位大人放心,咱們得到了訊息,正好是讓我家主人高興才是,那裡會有別的念頭。放心放心。”
其實,這些王府侍衛一直有句話想要問,但是不敢張口,就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膠州營士兵莫非都是大人的親兵,李大人不過是個五品官,按照規矩也養不起兩百親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