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步卒。趙能為平度營都司。兼顧萊州府城掖縣還有登州的萊陽一帶,領一千步卒。陳六為膠州營守備,領一千步卒,駐守靈山衛所,靈山和即墨鹽場。
李孟自領親兵隊,馬隊。和老營兵共三千五百人,王海和湯二雖然是千總的級別,但在官場軍界,都是有這個規矩,那就是在首領身邊的親信,要比在外鎮守的人地位高一些。王海也不覺得自己怎麼委屈。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原來從萊州,登州,青州三府拉來的青壯子弟,現在已經不用作為輜重兵,其中優秀地人都是補入了軍隊之中,其餘的都是去各處取代了從前鹽丁們的活計,不過有個原則。就是本地人不能做本地鹽丁。這樣讓這些背後是土豪鄉紳的地方勢力彼此監視制衡。
湯二率領的騎營,常駐紮在膠州的經常也就是三百人馬,其餘地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東昌府,青州府,萊州府和登州府有私鹽據點的地方護送鹽車,巡視鹽路。山東這地方響馬土匪也是不少,總是能遭受大大小小的戰鬥,也算是實戰的訓練。
不過這實戰訓練的意義卻不是很大,試想披甲。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騎兵,而且還是四百人,這樣地隊伍曾經在東昌府靠著突襲十幾天之內掃清了將近劉澤清手下四千人的隊伍,何況這些蟊賊。
本來劉澤清發難。李孟擔任參將後收縮兵力進行整編和訓練。地方上的那些豪強士紳們都有些蠢蠢欲動,被李孟和膠州營系統整治的井井有條的私鹽販賣體系就好像是個聚寶盆一樣。外人都覺得只要是自己能多深入一些就可以撈大錢,這些牆頭草,目光短淺的地方豪強們眼紅好久了。
李孟的騎營來往於州縣鄉鎮之間,歇腳地地方自然都是在這些販賣私鹽地據點…………那些豪強們的莊子和大宅院,見到這些披甲的精銳騎兵,那種訓練有素的做派,和冷森森的沉默氣質,膠州營的一些傳聞在這些人的腦中重新清晰了起來,僅有的那些異心和蠢動也都是煙消雲散。
斧槍的打造並不難,特別是李孟手上還有一套樣子,郭棟這邊甚至不需要影響製造火銃地進度,學徒們就可以供應這兩千多人的使用了,火銃對鐵料要求相對較高,還有質量的嚴格把關,產量始終上不去。
到現在膠州營也才有八百支火銃,讓李孟特別頭疼的是硝石火藥,雖說南京武庫那邊已經是送來了兩船,可幾次的射擊訓練之後都是耗費地差不多了,郭棟曾經小心翼翼地給李孟提過建議,說是火銃的射擊方法傳授下去,等到戰場時候再射擊,這樣不是節省彈藥嗎?
這個提議很多人覺得很對,紛紛贊成,李孟卻毫不猶豫地否定掉,沒有經過實彈射擊計程車兵上戰場,那不是去送死嗎?這可是新兵訓練中必須要講到的內容。
但訓練雖然勉強維持,作戰時候每名火銃手最多也就是有三發彈藥,李孟只能是把作戰經驗最豐富的一些人調撥到火銃手這個類別之中,這些人除卻火槍之外,還要帶著肉搏的刀斧兵器,隨時作為近身肉搏的兵種出現。
所以火銃兵的軍餉比起長矛兵和騎兵要高出三成,卻也沒有人有什麼意見,操作武器需要技術難度最高的是火銃兵,最靠近敵人的也是火銃兵。
郭棟畢竟只是一個工匠而已,能做到眼下這個地步已經有些勉為其難了,李孟本來還是要造炮的,可這裡壓根沒有工藝基礎,甚至連火藥都是滿足不了,只好是做罷。
說起來,在南京帶回來的那個黃平,本來是千戶的級別,說句玩笑話,在整個膠州營的官兵之中,身份最高的就是他。不過李孟沒有給他什麼統領一方的職位,只是給他個親衛的身份,在王海率領的親兵護衛隊中擔任個把總。
膠州營的訓練,編制甚至兵器,都和大明官軍有這樣那樣的不同,想要真正融入這個團體,要學習很多才是。
黃平倒也沒有什麼怨言,他本就是外人,雖說也在膠州呆過一段時間監視李孟,但對於這個軍隊的真正瞭解不過是些皮毛,真正進入其中才發現這裡面有好多聞所未聞東西,有心做點事的黃平如同一名窮人進了寶庫,每天如飢似渴的學習和了解都覺得時間不夠,他這等在大明核心軍隊成長起來的世代軍官,對這類東西的理解和認識比起趙能他們自然高出許多,甚至連馬罡也不可能這麼深刻。
在李孟的主持下,下面的帶兵官馬罡,趙能,陳六還有王海,騎兵營分成兩隊,幾個人率領的部隊輪換著在膠州進行比武演習,李孟這才是發現,部隊無戰,在駐守之中確實是有些疲了,幾次輪換之後,部隊在行軍,比武,演習,加量的訓練中渡過,士兵們的精氣神果然是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