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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如此。

李、羅聯軍過了鄭州,向東奔中牟的時候,行動卻變得緩慢起來,這倒也是預料之中地事情,對面是聚兵幾個月的四十萬官兵,即將到來的大戰,差不多可以決定流民和朝廷將來的命運如何。

由不得不慎重,李、羅聯軍不斷的調整佈置,劉宗敏、李過、郝搖旗等闖營出色的大將都開始變換到前鋒的位置上。

這時候的羅汝才也是不含糊,他的三太保楊承祖和四太保,都是最能打的強將,也都是被調到了最前面。

百萬大軍的規模龐大異常,可不是說調整就能調整過來的,為了力求大軍穩定,索性是停止前進,慢但是確保安全。

與之相對的是,朱仙鎮的官兵依舊是不動如山,流民大軍自西向東而來,那左良玉、丁啟睿所統率的官兵兵馬也都是轉換隊形,準備迎戰。

但每人統率的兵馬都是不分前後,近乎是在一條線上,因為無人願意在前軍做首先迎戰流民大軍的前鋒,大家都願意做後軍,方便逃跑的時候先跑,既然是都想在一個容易逃跑的位置上,都不願意頂在前面打。

要是糾纏爭執起來,恐怕敵人未到,自家的兵馬就要先混亂火併起來,大家索性是排在一條線上,這條訊息報到濟寧之後,李孟難得的幽默了一次,這個事情很像在現代時候聽到的一種官方措辭,叫做排名不分先後。

開封城內的河南巡撫李仙風和總兵陳永福看著朱仙鎮的官兵如此的憊懶摸樣,真是一點地信心也沒有。

本來在大軍集結之時,看著官兵如此勢大,還覺得有幾分把握。可看著官兵駐紮在那邊不動如山,只是消耗開封城內和透過黃河辛苦籌措的糧餉補給,這樣的官兵如何靠得住。

結果巡撫李仙風私下去了周王府一趟,第二天開封府北門又開,去往京師求援,說是開封城危急,還請朝廷發兵救援。

城外有這麼多兵馬,居然還說危急,到底是何居心,儘管隨著河南巡撫的奏摺。還有周王言辭懇切的求救摺子,崇禎皇帝對藩王宗親的話是最相信的,可眼下手中哪有什麼兵可用,再說朱仙鎮的官兵和流賊還未交戰。勝負還未可知,怎麼能隨意派出官兵,那豈不是不祥的舉動。

朝廷暫時把奏摺壓下來,大戰之外。目前最讓人焦頭爛額的是南直隸地局勢,張獻忠和革左五營東向的勢頭,已經是被止住,看來這次也是有驚無險,但麻煩的是文字官司,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的奏摺上言之確鑿,說是山東兵馬包藏禍心,以剿賊為名,卻行不測之事。大軍入南直隸,士民惶恐,不知為何,還請朝廷重重地懲治。

先不說,這等手中有實力的軍頭,朝廷根本管不了。後面是,一向是低調的山東總兵李孟,自從被兵部尚書陳新甲“誇過”之後,山東的嘴皮子仗打地毫不遜色,京師在訊息保密上面,一向是篩子一般。

也不知道這訊息怎麼走漏的,盧九德的摺子才上來兩天,山東用快馬送來的奏摺也到了,言辭很是激烈。

說是山東兵馬在鳳陽府正陽鎮浴血奮戰。殺散敵軍。兩淮空虛,青州兵馬移防本來是應有之義。可前面齊魯將士奮勇戰鬥。保衛大明腹心之地不失,可朝中權閹卻嫉賢妒能,讒言與上。

這麼做,豈不是寒了山東將士的愛國忠君之心,豈不是寒了天下官兵的忠勇之心,奏摺當真是四平八穩,文采盎然,看的朝中諸公是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一句別的,“寒心”這個詞下面的軍將都是常用,內中含義也是明白,要是朝廷不答應我奏摺上所提出地要求,那老子就要鬧了。

山東的兵馬就在京師南側,騎兵全力賓士,一天一夜就可以到達京師,真要是鬧起來,事情恐怕真的不可收拾。

何況,山東兵馬調動,都是合理合法的,任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一時間還真是說不出誰有理無理。判斷是這麼判斷,但朝中早就是已經炸開了鍋,自正月二月以來,漕運開始徵收厘金,朝中文臣,凡是有產業的,或多或少都是被這個政策影響,都是虧了些錢財進去,山東總兵李孟已經從一開始的跋扈不法,直到現在地明有反意、心懷不軌,什麼厲害的話都是說了出來。

每天都有摺子要求朝廷整頓山東軍務,不得讓李孟那種卑賤不知禮法的人把持軍權,每天在朝會上,都有人要求朝廷派人替換山東總兵李孟,要不然朝廷恐怕有不測的禍患。

但說到派誰去山東整頓軍務,安排那位去替換山東巡撫,以便管轄山東總兵李孟,眾人都是噤若寒蟬,說說可以,去了哪地方,萬一對方一翻臉把人砍了怎麼辦。

右都御史劉宗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