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和沉著比其他兩個人稍微強點。搶前一步問了幾句。冷聲開口道:
“官兵剛到河邊。咱們組織人給他打下去。要不然沒有水路。咱們這些人跑都跑不了。半路上就要潰散!”
沿著水路行軍。這個也是當代一個約定俗成地規矩。一來是大軍地飲用水。大軍抱成團前進。往往比那些通衢大城人口密度都高出許多。要是從路上走。把那些村寨地水井喝乾都不夠地。二來是輜重運輸用船隻水運可以節省許多地力氣。革左五營這段時間洗城撈了不少細軟。輜重沉重得很。這天氣又是這般炎熱。如果不依託河流。怕是半路上行軍地隊伍自己就先支撐不住。
賀一龍這一說。幾個人都是反過味來。魏小北已經是衝出了縣衙外面。大聲地招呼自己手下地頭目。現在這個局面。可不是彼此鬧脾氣地時候。革左五營之所以在湖廣、河南、南直隸幾地存在這麼多年。關鍵時刻一致對外地特點可是重要地原因。
城頭垛口上地幾名左金王營中地士兵。在那裡小心翼翼地看著穎水邊地官兵和船隻。本來革左五營兵馬在城外也有佈防。還有在穎水岸邊也有看守船隻地士兵。但看到官兵地第一反應。就是朝著城內跑去。
在垛口趴著的那幾名士兵一開始的驚訝過後,在城頭上暫時是安全著,一幫人倒是迷惑起來,革左五營也是打了這麼多戰鬥了,哨探警戒什麼的都是佈置,為什麼被官兵打了這麼一個突襲。
那老錢看著穎水邊下船列陣的官兵,嘴裡嘟囔了一句。低聲的罵道:
“搞不好是正陽鎮的那夥…。。。。“
幾個人還在那裡議論。已經有軍官上城頭來惡狠狠地罵道:
“直娘賊的,還在那裡挺著幹什麼。出城出城,列隊去打官狗!!”
城頭上的人對出戰倒沒有什麼害怕地,本身就是個賣命的勾當,那老錢和刀疤臉吆喝了一聲,一幫人都是拿著刀槍跟著向城下走去。
“劉老四,你這該死的探馬怎麼安排的,老子一刀劈了你!!”
劉希堯一邊披甲一邊在那裡恨恨的大罵,身邊的親兵衛士也不敢介面,不多時那被叫做劉老四地軍將氣急敗壞的跑了進來,他跟劉希堯本就有些親戚關係,一進門也不避諱大聲的說道:
“大哥,探馬有一個跑回來了,昨天咱們在穎水方向的那些,全被官兵和那些大戶的莊丁給幹掉了,今天這個是剛剛乘馬跑回來,胳膊上被射了一箭。”
聽到這個話,左金王劉希堯反倒是鎮定下來,一把推開身邊的親兵,自己動手把胸甲的繩索繫牢,大踏步的朝著外面走去。
正陽鎮到潁上,急行軍的話需要兩天半地時間,因為都要白日行軍夜間休息,差不多要走三天以上。
但陳六在李孟地命令下達之後,先是讓騎兵和鹽商們在地方上的莊園鄉勇配合,把革左五營派出地探馬儘可能的殺死,形成短暫的戰場遮蔽。
而淮楊軍則是第一天斷斷續續的走了九個時辰,這樣的長途長時間的行軍,也就是在膠州營的訓練體系下,才能有足夠的紀律和體能保證做到這一點,每個士兵都有合腳的布鞋,每次紮營,都有人去燒熱水給每一個官兵燙腳,軍官們還要挨個檢查,看看腳上有沒有打出水泡。每個士兵只是攜帶三日的乾糧和單兵的武器,其餘的輜重和物資全部的透過水路運輸。
這次行軍,淮楊軍的參將陳六是自己牽著馬走在前面,各級軍官也都是如此。按照配屬他們也是可以騎馬的,但這種強行軍的情況,軍官們則是要走在最前面,領著眾人前進,士兵們看見軍官們同樣是徒步前進,心中沒有怨言,對於這個團隊的歸屬感就會更強。勁頭也是更足。
正陽鎮的官兵縮了好久,壽州那邊更是但求無過的架勢,革左五營在各處的哨探和探馬。已經有了一種惰性和盲目,特別是地方上計程車紳都是老老實實,和氣無比,更讓他們無所顧忌。
突然這麼發動,革左五營地哨探和探馬措手不及,方才還是笑臉相對的那些士紳豪族卻猛地下了殺手,任誰也反應不過來。
外面的耳目被掐斷。陳六這邊又是兵貴神速,革左五營在潁上城中真是措手不及,打到門口這才是反應了過來。
陳六這邊行軍比正常要來地提前了一天,到達潁上城前一天晚上,就是在揚州某鹽商的大莊園中休息,養足了精神,這般的隱蔽,如果革左五營的哨探只是在莊園外圍,恐怕根本看不見還有這樣的大軍在莊園內,除非是看到河上的船隻。
陳六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這潁上城下,卻已經完全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