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說道兵十人隨你一同進去就是了。”
外面地親兵由王海率領,李孟自己帶著十人昂然而入,那小軍官卻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要帶十個人。
這德州也算是通商的要道,侯山率領的商隊南下北上地時候,跟德州城也是頗多往來,而且因為這交通要道的關係,這邊也算是個訊息集散的所在,所以侯山在這裡開設了分號,黃平雖說招募人手不多。可還是安排不少進來。
所以李孟這邊只要是開啟城門。士兵進城之後,城內的細作探子馬上就可以給李孟通風報信,各種情況都是一清二楚,自然是步步放心。
德州和膠州同為州的級別,可這知州衙門,膠州卻比德州的要差太多了,德州知州衙門的大堂已經該做了議事地所在。
裡面倒沒有什麼劍拔弩張,在那大堂地院子裡。親兵按照主家的不同,各自聚成一堆。李孟帶著親兵進來,眾人也只是看了眼,並沒有太多的反應,那名帶路的小軍官在門口通報了一聲,在大堂中立刻傳見。
李孟大步的走了進去,看正當中處坐著一位相貌清癯的中年人,頜下長鬚修飾的頗為齊整。看著就有那所謂的名士氣派。想必這就是山東巡撫顏繼祖了,參將見巡撫。按照禮制要下跪,口稱末將。李孟這幾年可是很少跪下了,但這件事情卻沒有啥通融地,還是那句話,既然是來了,多少就要按照規矩做。
當下跪地,口稱分守四府參將某某,參見巡撫大人,跪下之前就看著顏繼祖的臉色極為地陰鬱,不過卻沒有因為城外攻城的事情發脾氣,僅僅是淡淡的說了句“原來辛苦,快坐下吧!”
屋內還有監軍太監和總兵官,按理都是李孟的上官,都要以下官禮相見的,不過卻沒有說要跪下,只說是作揖或者半跪。
那監軍太監本就和李孟沒有太多的干係,至於總兵丘磊,那早就結仇了,肯定是用禮節挽回不了的,何必去搞那虛假地勾當,當下轉過身,對著坐在左邊地監軍太監劉元斌和總兵丘磊一抱拳,身子略微一彎,就算是見禮了。
監軍太監劉元斌四十出頭的年紀,能做到這監軍太監地位置,也算是能鑽營或者是有真才實學了,平素裡巡撫、總兵都要對他客客氣氣,被人捧得習慣了,眼見這一個小小參將進來,卻如此的倨傲,頓時是火氣上來了,也不說客氣,只是在那裡直著身子,冷冷的尖聲說道:
“李參將年紀輕輕,這架子卻這般大,本來丘總兵說你跋扈,咱家還不信,今日看,居然還要張揚十分,想必再過幾年,朝廷的王法也就不放在眼裡了吧!”
李孟的注意力卻不是在這個太監身上,而是打量坐在一邊的總兵丘磊,這大明的軍將,李孟見到的這幾個,賣相都比自己要好,這丘磊也是極有武人氣派的模樣,看著好像是現代某古裝劇中的人物,丘磊的臉色一片鐵青,瞪著站在那裡的李孟,想來心中全然是怒氣。
那劉元斌說完,李孟轉過身笑著回答說道:
“真不知道大人的規矩這麼大,李某去見自家伯父的時候,也就是磕頭作揖罷了,莫非見大人也要這麼做。”
這話挑釁的意味十足,閹人的性格最是受不得這般譏刺,頓時是勃然大怒,禁不住尖聲的問道:
“好你個……”
剛發作起來,就被坐在上首的顏繼祖打斷,這山東巡撫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這都是什麼時節,還爭吵什麼,劉公公,說起來李參將的伯父也是你同宗,就是南京鎮守劉福來,李參將,莫要多言,坐下就是。”
一聽是南京鎮守太監劉福來,監軍劉元斌立刻是啞口無言,臉上青紅不定,南京鎮守太監可是天底下宦官裡面最頂尖的位置之一,這劉福來可是在司禮監呆過的大人物,豈是他能得罪起的。
但李孟這番做作已經是打在了他臉上,不發作丟了面子,發作卻得罪不起南京鎮守,當真是鬱悶之極。
李孟方才那抱拳是連總兵丘磊的見面禮一塊做了,根本不理會對方的反應,徑直的坐在了那裡,丘磊臉上的鐵青又是重了幾分,可卻無可奈何。
山東巡撫顏繼祖看看下面的李孟,心中已然是極度的反感,心想丘總兵從前說的那些關於李孟跋扈的話語,果真是不假,這年輕人委實是囂張的過分了些,不過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閒事。
“今日上午,北直隸那邊快馬加急傳來急報,北直隸高陽失陷,孫閣部全家殉國。”
孫閣部,督師薊遼,大學士實管兵部,是天啟年間最受皇帝寵信的大臣,也是天下聞名的能臣,皇帝的老師,東林黨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