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距離遼東頗近,那朝鮮也是被韃子佔據,有句話說在前頭,貴方和那高麗人做生意也就罷了,不要和韃子有一分的關係,要不然,我李孟可是要翻臉不認人的。”
鄭芝豹先是一怔,接著反應過來,禁不住開口笑了出來,連聲說道:
“原來是這個,大人放心,這等小事小的也可做主,肯定不會去接觸,請放心就是。”
既然都是說定,那自然沒有什麼問題,接下來招待的事情自然有寧乾貴和黃平等人負責,在靈山那邊的幾個私港地勢本來就是好極,人力修繕只不過是稍加完備而已,已經可以使用了。
李孟的叮囑只不過是因為對方說起朝鮮的貿易,想起來這方面而已,鄭芝豹笑後的回答也不是直率,而是借這個笑聲給自己考慮的時間。
對鄭家來說,佔據遼東的後金女真,既然有了海港海口,那就是一個可以做生意的物件,不過這次前來山東,鄭芝龍臨行前卻和鄭芝豹說的明白:
“只要那李孟答應讓咱們獨佔博多的航線,其他的航線讓給他也行。”
有自家首領的這番話,那鄭芝豹自然是知道如何的取捨,何況後金女真而今不過是個潛在的交易物件而已,並無多大的利益出現。
大明幾百年天下,海上和日本的貿易最利潤最厚,日本各地征戰不休,金銀儲量極為的豐富,對大明各種用品的需求極大,只要是敢於下海做生意,沒有不暴富的,鄭家確保了這條航線之後,其他的都可以暫時放棄了。
鄭芝龍是明末東方海面上的霸主,荷蘭人、西班牙人、倭人都要對其避讓三分,這人也的確是有大才,從一平民起家經營到了此時富比王侯,統率幾萬海賊的偌大局面,也算是這個時代的奇蹟。但鄭芝龍此人卻沒有什麼太大的志向,有如此的規模,藉助南洋的華人資源,打下一二小國,在海外稱王並不困難,可他卻專心接受招撫,成為福建的海防遊擊,地方上的普通武將之後也就心滿意足,在安平大起宅第,據說是豪奢無比,還有從海邊直到宅第的人工運河。
這人後來的下場則是投降滿清,後來被多爾袞殺死,死的極為不值。
到了他兒子鄭成功那邊,則是有大志向,卻無大才華,只能是經營臺灣一地,幾次北伐都是功敗垂成,至於鄭經,則是無才無志的鼠輩了。
鄭芝龍降清的事情,是李孟所記得為數不多的歷史事件之一,要知道,在現代因為臺灣的原因,對鄭成功的歷史評價極高,在各個場合宣傳教育,這樣的人物生平家人之類的同樣是介紹詳細。而且為了突出鄭成功的高大形象,還特別提到和降清沒有民族氣節的父親鄭芝龍決裂的戲碼。
作為一名軍隊計程車官,李孟有時候也要和新兵宣講教育,所以有所瞭解,雖說這年代的東方人都對海軍和海洋相關的東西不太接受,但李孟卻不想身邊出現一支和女真有勾結的海上力量。
儘管沒有太多的約束力,可自己打過招呼之後,總歸鄭家會有些注意,畢竟和鄭家的海鹽和私港這類的生意在膠州營收入所佔的比重極大,不能隨意的放棄。
北風颳起,天氣愈冷……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大時代的序幕
更新時間:2009…2…24 14:43:52 本章字數:6547
大旱之年未必都像是文學作品所形容的那樣,什麼灼熱的太陽,龜裂的地面等等,實際上連續兩年乾旱的山東,天氣比往年可是要寒冷不少。
崇禎十一年的八月,遠沒有往年的熱度,什麼秋老虎之類的說法更是無從談起,靠近海邊的地方更是如此,走在官道上的行人身上,凡是有條件的都穿著厚布的衣服,包裹的很是嚴實。
來自平度州的鄧家叔侄兩個是銷售靈山私鹽的鹽販子,他們家裡也是亭口鎮的豪強,和膠州營的關係一向是不錯,靠著這靈山鹽,儘管大災之年田地裡面收成極差,可過得居然要比往年好不少。
當叔叔三十多歲年紀,侄子還是十五歲的後生,這次跟著一起去逢猛鎮進鹽,主要是圖個見識市面。
在亭口鎮順著水路來到膠州城,在膠州城去往逢猛鎮,那當叔叔的也是來了許多次,手下的夥計們不用吩咐也是知道如何做,在車馬店僱了大車,一起去往逢猛鎮,鄧家來這邊買鹽事情很簡單,甚至都不用自己來買。只要鎮上交割了銀錢,膠州營水路運輸鹽貨正好是經過亭口鎮的渡口,可以順路送過去。
“老叔,這膠州城當真是了不得,比府城那都要繁華太多。”
坐在大車上,那侄子很是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