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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德覺得自己這十年來做的最英明決斷的事情就是提前和李孟交好。

所以即便是被孔府剝奪了文如商行主事人的職位,他積攢的萬貫家財也沒有人敢打主意。知道,人失勢之後,牆倒眾人推才是常態,要是衍聖公或者族中那幾位有力的長輩,口風裡流出一星半點對他不利的的話,甚或是在跟人相爭時候沒有幫他的,那自然會有許多覬覦他財產的人,像是蒼蠅見血一樣湧過來叮咬,這家財蕩無存還是好事,這闔家的性命不保才是大事

但眼目下人人知道孔三德和鎮東將軍交好,把他趕下主事人的位置之後,卻也不敢進一步的肆意妄為。

不過這孔三德說是要在家中安享富貴,但他這些年在文如商行那種一呼百諾。威風八面的日子,突然間卻變成如今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甚至連摟著小娘睡覺都沒有興致地清閒。那種心裡落差和寂寥,也只是自己能夠體會。

在西方很久以前就有一句話,說是“權力和地位是真正的長生不老靈藥”。此話在東西方都是應驗的,大明朝地幾百年傳承,那些身居高位者都是有同齡人所不及的活力。

孔三德來到這酒樓。插科打諢,圓轉如意。可實際上心中並不好受。當然今天更讓他猝不及防的是李孟給他“厘金局督辦”地位置,這句話落在他的耳中,如同驚雷炸響,甚至比當日聽到李孟偷襲劉澤清的事情還要驚駭。他本來覺得自己認識李孟這麼多年,定力已經是大增。就算衍聖公親自來,抱著他痛哭,說自己才是三德子地親爹,要三德繼承爵位,也不會有什麼驚嚇。可這李孟,卻總是有那出人意表,嚇人於無形的本事。

自己掌管厘金局,天下南北商人都要看自己地眼色行事,這是個什麼樣的地位。原來的文如商行大掌櫃的名號。跟這個一比,實在是算不上什麼。也就是相當於手指頭捏到的一隻小臭蟲而已。

感激涕零過後,坐在那裡地孔三德怎麼也坐不住,靜靜細想,越想越是心潮澎湃,至於坐在這個位置上,那些可能的後果,會成為天下商人的公敵,會被天下士人攻訐,或者還可能被孔府開革出家門,這些都不重要了。

我要是在這個位置上,應該如何做,如何避免有漏網的漕運船隻,怎麼才能不讓下面的人有鑽空子的機會,孔三德滿腦子都是在想這個,胖大的身軀在椅子上來回的晃動,椅子吱嘎的作響。

也顧不得和李孟說話,看到這年紀不小地大老闆今日間一幅小孩子地模樣,李孟也是忍不住發笑,開口說道:

“行了,看你也是坐不住的樣子,等下我還有客,你和張掌櫃一起下去找袁文宏,要是心癢,今天就去厘金局轉悠一圈。”

聽到李孟說話,孔三德急火火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名沒有下樓的帳房含笑站在他身邊,等著領路。

孔三德衝著李孟作了個揖,轉身就要下樓,走到樓梯口那邊才好像是想起來什麼,急忙朝著李孟這邊走過來,湊近了準備小聲說話,李孟笑著開口道:

“樓上都是自家人,說便是!”

“本來今天來見大帥除了問候,就是想說說這件事的,方才興奮的忘了,大帥,衍聖公年前曾經給京師去了一封信,聽二公子孔嗣德的下人醉酒說的訊息,說是那信上答應了兵部尚書陳新甲的聯姻要求。”

明白人不用太多解釋,話說到這裡,大家都明白這段時間的事情都是因何而來了,看著李孟沉吟,孔三德還以為對方怪罪,連忙解釋說道:

“這訊息,小的也是前天才知道,還是下面的親信和府內的人相熟,喝酒套出的話,大帥您也知道,小的被去了主事人的位置,現在進府都還要看臉子,現在府內的訊息是在是不靈通。”

李孟擺擺手,笑著說道:

“不妨事,把我給你的位子做好,那就比什麼都強,快去厘金局吧,看你都坐不住了。”

孔三德這才是嘿嘿笑了幾聲,轉身下樓去了。

聽著樓梯上吱嘎吱嘎,彷彿要把樓梯壓塌的聲音,以超越主人體型的驚人速度消失,外面車伕吆喝著馬匹開動,知道那孔三德已經是去往在碼頭附近的厘金局了,孫傳庭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大人,孔三德雖然是親信,可這厘金局出入金銀數目太大,還要有所監管才是。”

李孟微微點頭,沉聲說道:

“靈山商行那邊會定時的清點帳目,方才那張掌櫃是寧師爺那邊的人,厘金局這麼大的金河淌過去,撈金子這些人鞋不溼不可能,但要是做了過份的,那就等著腦袋挨刀。”

看到李孟那邊早就有制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