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幾百萬民,十幾萬兵有幫助,開採出的數量可不是個小數目,要達到這樣地規模,所需要的人力物力不是小數目,也不是馬上就能見效的,可這金礦,將來肯定對自己有個巨大的幫助。
這位孫先生果然是大材,隨口的建議,居然就讓自己豁然開朗,李孟的心情不再那麼煩躁,邊上的老太監劉福來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李孟你手中的局面不小,但不管做什麼都是缺個名份,比如說你沒法子在這山東境內收取賦稅,只能是折衷的販鹽銷售,可這個還要額外的搭上很多的人力物力……“
李孟點點頭,介面道:
“伯父大人說的是,而今山東九成的田地集中在不到三十家的大地主手中,每家身後都有自己的背景靠山,雖說向他們收取賦稅,征討徭役,並不是不行,但眼下的局勢,這麼做卻早了些,那魯王府已經是鬧了起來,再過一年,李某就可以去收了……”
聽到李孟的話,劉太監輕聲笑了起來,接下來卻是對著孫傳**講道:
“孫大人,咱家這個侄子什麼都好,就是缺少了年輕人的一股衝勁,做事總是寧慢勿錯,不溫不火倒像是老者一般。“
孫傳**聽到這番話,也就是笑笑,有些話劉福來和李孟叔侄之間可以講,自己卻不能貿然的說話。李孟也不生氣,只是拿起酒壺給老太監到了一杯酒,然後又給孫傳**倒滿,他知道劉福來的話沒有說完。
“李孟,你在那萊州府做守備、都司的時候,實力弱小,自然要戰戰兢兢,小心謹慎,而今有這樣的局面。若還是小心,那就侷促了,未免讓天下英傑看小了你,鋒芒內斂固然是成大事的必備,但若是總不露鋒芒卻也不對。”
孫傳**對這番話頗為的贊同。微微點頭,以李孟眼下的實力和手腕,在山東卻常有些拿不上臺面的小人想要挑釁一番,就好像是山中地老鼠想要找老虎的麻煩一樣,非常的不自量力,但這樣的荒唐事,未免和李孟一直是韜光養晦,不斷低調的態度有關,老虎總是趴在那裡不動。未免讓老鼠認為這是一灘肉。
許多人不理解,以李孟目前這樣地局面,還這麼低調幹什麼。以孫傳**的見識,就算是當年的李成梁,他的實力跟李孟比起來那也是雲泥之別,現在什麼左良玉,黃得功之類的。跟膠州營這個龐然大物比起來,不過是隨手可以捏死的臭蟲。個別有眼力的高明人隱約能覺察出來,山東總兵李孟好像是在害怕。或者是在努力的隱藏,但原因是為何,就讓人想不出來了。
李孟聽到這句話,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淡然的開口說道:
“伯父說地是,小侄應該如何做呢!?”
老太監劉福來剛入這李府的時候,行事還是頗為的謹慎,到現在已經很放得開。因為他也覺察到李孟實實在在地把自己當作親人長輩對待。老太監欣慰之餘,這舉止做派也就相對隨便。他沒有管李孟這不置可否的反應。又是說道:
“賦稅田租,也確實是麻煩,就算那幾十家大地主並沒有什麼背景靠山,你這無名無份的過去收租,很容易激起亂子,這一亂,又是在咱們李家的腹心之地,總歸是個麻煩,暫時不要觸碰的好。”
邊上地孫傳**把酒杯在嘴唇邊抿了一口,心頭滋味頗為的複雜,儘管他已經是效忠李孟和膠州營,但這天下還是大明的天下,孫傳**為這個天下和朝廷奮鬥了許多年,但眼前卻有人在這裡說“咱們李家地地盤”,這實在是……
“齊魯之地,有一條金河流淌,膠州營急需銀錢,去這金河裡面舀些出來,方便之極。”
一說到這個,孫傳**卻猛然想明白這劉福來所說的“金河”到底是何物,眼睛跟著瞪大了,心中卻有幾分敬佩,這老太監的確實是有些門道,所想的法子,高明之極。
李孟稍微沉吟,抬頭沉聲問道:伯父大人,莫非你說的是運河?”
老太監酒意微微上頭,聽到李孟被自己一點就透,加上孫傳**那驚佩的眼神,這可是當今名臣,天下間有數的英傑,看來都是很佩服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滿足,自己是一個閹豎之人,那些士大夫從來都覺得只有自己才能經天緯地,才能匡扶朝綱,看太監都像是看豬狗一般,就算是阿諛奉承,背後其實也都是瞧不起自己。今日孫傳**這門敬佩,卻不似作為,劉福來情緒又是高了幾分,雙掌輕輕一拍,笑著說道:
“正是如此,大明幾百年江山,京師之地,全靠著漕糧維持,漕運斷絕,北直隸和山西立刻窘迫異常,何況江南商戶,向北方銷售買賣貨物,全靠這漕運來運輸運轉,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