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笑,連士官們也有忍不住笑出來的,這也太異想天開了。
不過接下來誰也笑不出來了,近萬人的輪轉填河,有人專門挖土,有人拿了土則是迅速的上前倒在河中,這畢竟是幾千上萬人的工作量,能看見渦水因為乾旱和上游取水,河水本身不深,最深處也不過漫過膝蓋而以,而且水流也不急促。
這麼大的土方量填充到河中,能看到一條近百步寬的土地迅速的朝著北岸靠了過來……
“裝填彈藥,檢查火繩!!!”
幾乎每列木柵計程車官都是在聲嘶力竭的大喊,儘管按照這個速度,還要有小半個時辰,才能靠近過來,但這種瘋狂之極的景象,實在是給人心中巨大的壓力,讓人心驚膽戰。
張江大步的走在木柵之間,他沒說一句話,跟在身邊的親兵都會把他的話重複著大聲喊出來:
“都穩住,流賊進入五十步之內再打,不要慌,你們在工事後面,你們的身邊有你們的戰友,他們只是一些傻子和瘋子,就按照你們平時射擊練習的時候打!”
闖軍那邊的流民依舊是在瘋狂的朝著前面填土,不過開始有揹著弓箭、火器計程車兵夾雜其中。
那些填土的流民動作不停,很少有人注意到前面在岸上的木柵後面有人不間斷的把弓箭射過來。
可這箭支卻不是奔著填土這些人的,只是高吊著落入河中,而且就那麼一張弓間隔段時間的發射。
這箭支似乎總是落在差不多的範圍之內,既然對人沒有殺傷,闖營那些流民們也不理會,依舊是蜂擁向前。
這種力量的弓箭就算是捱到最多也就是個擦傷,誰也不怕,河水漸漸的被阻斷,前面的水流越來越急,填河的速度也漸漸的有些慢。
可那支箭還是不緊不慢的吊射,對面的官兵在工事中反倒是安靜了下來。
填河流民鼓譟嘈雜,聲聞十里,官兵在木柵之後,安靜異常,一動一靜,雙方之間只有那吊射的弓箭朝著河裡射,很是詭異。
終於,填河的土地到了那弓箭的落點所在,弓箭這時候卻突然停止了,安靜半天的對面突然傳來幾聲大喝。
在木柵後面的火銃爆豆一般的打響,一時間所有嘈雜和喧鬧,全被這火銃的爆響掩蓋住。
那支弓箭吊射的地方距離木柵五十步左右,正好是射程之內……
這一章和接下來的求票公告都是現在寫完的,看看錶,四月三十日的十一點零八,心情有些激動,應該第六沒問題了吧,這個月的月票是老白第一次達到的高度,無論名次,老白足可以欣然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鋼鐵暴雨 殺人的時代
“老郝,這官兵的火器果然是犀利啊!”
自從官兵的火器打響,距離河岸差不多也就是二十步的填河流民們一片片的倒下,但倒下一個,後面的人並沒有被嚇退或者是躲避,反倒是繼續的向前衝去。
那些被火銃打死的人,直接是滾落在河中,這樣大體積的填河物比起土包來,還要方便很多。
五十步距離,這等重型火銃的子彈軌跡可以近似的看成直線,填河的流民們人群密度太大,木柵後面的火銃兵真正是做到了彈無虛發。
可流民們無所畏懼,甚至有被火銃擊傷的,行動稍微遲緩,就被身後的人推入了河中,後面的土包緊接著就是砸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方才的人太擁擠,火銃的殺傷,反倒是讓前面留出空間,輪轉的速度加上落入河中的屍體,一下子加快許多。
在連綿的木柵攻勢,一排後面最起碼要有兩百名的火銃兵,第一排木柵和後面的幾排木柵間距不同,特別的寬,最起碼有四排火銃兵輪換射擊。
以膠州營的那種訓練程度,士兵們每天不用去幹活求生,吃的飽飽,在極有紀律和規律的生活中,每天訓練、訓練、訓練,每個人的戰技動作,幾乎都成了這個人身體的一種本能。
所以在同時代的歐洲強兵只能在五排或者六排的隊形情況下,才能實現不間斷的火銃射擊,膠州營地士兵一般可以坐到四排就能不間斷的輪換。某些精兵,甚至可以做到三排輪轉。
這樣的火力密度,放在任何的場合都是驚世駭俗,但對面地流民。面對這個時代最先進的武器,他們身上甚至連塊遮體的布衣都沒有,很多人都是光著腳。甚至只穿著一條破褲子,身上地衣服都是去包裹泥土。
這些瘦骨嶙峋的流民毫不畏懼。臉上露出狂熱地神色,不管不顧的朝前衝去,好像是前面急速飛行的子彈和瀰漫的硝煙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