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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李孟還記得小時候在露天電影院看的《雙雄會》,不知道為何來到這時代後對記憶中的這個片段,印象會變得如此的清晰。

李孟還記得當時自己是想做義軍地,好狠狠的教訓那些如同肥豬一般的招降官吏還有大明地官兵。誰想到境遇神奇,今日間卻成了他在殺戮那些起義軍民。

“這時代不好,只能殺人啊!”

這一夜。雙方都很安靜,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闖營那邊有個搖著旗的使者來,請求收回屍體,屍體在陣前堆積,不光影響士氣,而且很有可能成為第二次進攻地阻礙,李孟這邊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

堆積的屍體,在這樣的天氣下腐爛之後,會有很多的問題。水源和疫病都是麻煩,只是在對方收攏屍體的時候,嚴加戒備就是。

這次同樣是大批的流民過來,但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什麼妄動。清理的倒是頗為徹底,就連在河裡的屍體也一併打撈出來。

全部清理完畢之後,還有人拿著鎬頭鐵鍁把白天填河地那塊土地挖出些淺溝,讓河水透過,本來這片臨時墊起來的土地已經漸漸的被河水蓋住,挖開狗之後。那些浮土被沖刷的更快。

本來這臨時墊起的土地,過完這一晚之後,差不多也被河水沖刷淹沒,如果就這麼留著,很有可能成為對方夜襲進攻的踏板,挖出溝來,這片土地消失的速度會更快些,而且會在水中形成阻礙。

膠州營對這一切都是聽之任之的模樣。這種不動鎮定的態度。讓對面的田見秀和郝搖旗心中更是沒底,總覺得對方有什麼玄虛。卻摸不明白。

所有一切只能是等著李自成和郝搖旗地聯軍大部隊明日到來,那時候以山壓卵,再給對方教訓吧。

李孟的帥帳就是紮在坡頂後五百步左右的地方,山東和南直隸的各項文告始終是不間斷的給他送過來,他雖然率大軍出征,李孟現在雖然是總兵官的身份,但所作所為不僅僅是這個總兵武將。

眼下他的職責,幾乎是兼任山東總兵、巡撫、布政使或許還有鹽運使的種種職責,精力和注意力可不能僅僅放在這戰鬥之中。

各地塘報所說地事情有幾件李孟比較有興趣,其中在湖廣、南陽一帶追剿張獻忠部地大明兵馬,日前分兵,其中兩萬京營兵馬要趕回京師戍守,這就應該是松山之戰後的餘波了,薊遼各鎮兵力空虛,只能是從剿賊地官軍中抽調。

而這兩萬兵的帶兵將領,卻是一名太監,這太監是李孟的熟人,被調回京師的前山東監軍太監劉元斌,想不到這太監在京師之中的人脈關係居然如此的深厚,被調回去之後,居然又給這樣的職權。

下面有周揚的批註,說是如果沒有意外,劉元斌此次回京,恐怕就要取代曹化淳成為提督京營兵馬的太監,而曹化淳已經失勢許久。

在山東期間,劉元斌被李孟搞得動彈不得,也不知道是不是會因為這心生怨氣,給自己找麻煩。

但這個擔心對李孟來說,僅僅是個小擔心,眼下北方值得依靠的兵馬只有山東的膠州營,皇帝和朝中的大臣雖然糊塗,但還沒傻,利益取捨他們心中明白的很。

第二個事情卻是登州傳來的,是信陽水營的統領楊四的稟報,上面說是鎮守登州海域以來,按照大帥的吩咐,封鎖海面,嚴密的監視遼鎮金州,還有朝鮮的動靜,但都還太平,沒什麼事情。

和這封信一同送來的,還有山東鹽幫的密信,也是說信陽水營,其中提到,信陽水營初到登州時,每日必殺人,至今已有三百餘人被斬首。

這倒是讓李孟小小的吃了一驚,山東是他的基地所在,可能搞得地方上太過怨聲載道,這麼殺人為了什麼。

結果下面說的更有意思,殺人的就是現在信陽水營的副統領鄧格拉斯,鄧格拉斯好歹也是富有經驗的僱傭兵出身,在這全是土匪海盜的水營之中,自然是與眾不同提拔的很快。去地時候是百人隊的隊長,按照功勞實績升遷,已經是副統領之一。

看到這裡,李孟還覺得這鄧格拉斯委實是莽撞。仗著是自己的奴僕,到了軍隊中還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而且李孟也有些別的看法,心想你鄧格拉斯一個洋人。憑什麼誅殺漢人,沒人給你這個權利。不過看到後來,李孟卻是發笑。

山東鹽幫地密探們寫的頗為仔細,登州府城和附近幾個小碼頭,出入的漁民水手大多是光頭,包著頭巾,這樣地好處是,去遼東打漁或者是做生意的時候,也可以說自己是韃子治下地漢人。

漁民辛苦養家。沒什麼華夏蠻夷的概念,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