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們牽頭,自然是知己知彼。
但商行和鹽幫僅僅是制定細則。並且給予指引,真正參與執行的是武裝鹽丁,現在的山東各地。知縣、知州衙門地職責主要集中在民政上,治安這方面的職責,大部分被武裝鹽丁取代。
鹽丁是膠州營的前身,一直以來的職責就是護衛沿路地安全,保證山東省內私鹽生意的順暢進行。
可到了現在,恐怕就連瞎眼的盜賊都不會去打這私鹽的主意,但武裝鹽丁依舊是保留了一下,現在地武裝鹽丁由幾部分組成。軍官們大多是膠州營退下來的老兵。士兵們則是由依附於李孟系統的豪強地主地子弟組成。
這些子弟往往家族的烙印太深,進入軍隊之中也很難融入這個集體。所以在武裝鹽丁之中鍛鍊一段時間。
還有那些非莊丁的從軍者,膠州營的招兵標準相對的嚴苛,有很多條件相對不錯的青年人也被刷了下來,既然是來報名從軍,這些人肯定不會安於農事,放他們回家,也是個不安定的因素。
這種在徵兵的時候被批註為“次一等”地青壯,基本上都被吸納進了鹽丁地隊伍之中,武裝鹽丁隊伍的成份相對複雜,但訓練卻比軍隊分毫不差,基本上是把軍隊那套東西搬了過來。
雖然武裝鹽丁沒有什麼在實戰中鍛鍊自己地機會,裝備也不如正規軍,但對付地方上的小亂子完全足夠,而且他們本身就是山東地方上的人,儘管是異地駐防,可對地方上有什麼情況都是門清,處理起來得心應手。
小縣五十人,大縣一百人,州城兩百人,交通要道和府城駐守三百人,還有河道,關隘,只要是在山東範圍內,都要駐紮武裝鹽丁。
武裝鹽丁現在也不光是負責鹽運了,現在他們還負擔起了普通商品的檢查課稅,對來往行人盤查的重任。同時他們還要學習怎麼運輸物資,怎麼修理道路,到了戰時,他們就是膠州營最好的幫手,所謂的工作隊,戰鬥隊,生產隊。
雖說武裝鹽丁只是有“幫助”地方衙役維持治安的義務,但實際上誰的人多,誰的勢力大,治安就被誰來主導,而且誰手中的棒子大,誰說話的聲音也就更大,在地方上,一個縣衙,其實在冊的官吏也就知縣縣丞等幾個人,只有這幾個人可以拿到朝廷的糧餉,什麼捕頭衙役之類,都要靠官吏們四處摟錢來養活,行政經費什麼壓根沒有。如果縣官有辦法,那師爺衙役可以養幾十個,勉強可以彈壓下縣城周圍,但是摟錢的手段,無非是火耗,漕耗之類的東西,都是在正稅之上額外加徵來做地方的行政經費,一般的知縣,也就是一兩正稅取三厘到五厘的火耗,勉強也還夠用,有的厲害的知縣,一兩正稅他能自己拿三錢走,這就富得流油了。可現在膠州營橫空出世,一家獨大,連正稅都收不上來,知縣們只好拿著俸祿每天泡杯茶蹲院子裡,不是跟縣丞一盤棋從早晨天矇矇亮下到天黑,就是蹲地上看螞蟻爬。誰還有哪閒功夫關什麼治安。自然而然的,武裝鹽丁實際上是主導了治安地維持,也有足夠的話語權,或者說是唯一的話語權。
武裝鹽丁們,就是膠州營維持他民政體系的有效保證。
李孟下令對地方上嚴查,看看有無各處混進來的奸細,本就是負擔著治安職責的武裝鹽丁們是理所當然的執行者。
在膠州營大軍還在河南的時候,武裝鹽丁的排查已經是開始,排查的方法很簡單,新搬入此地地人。這年代大家都是重鄉土,沒什麼大事,輕易不願意離開家鄉。
在山東到處遷徙的大宗人口,有兩種,一種是因為災荒背井離鄉的流民,這些人都已經被安置進了屯田田莊。還有一種是從遼鎮過來的遼民,這部分人現在大部分被吸納進了軍中和匠坊。
除卻這兩種人之外,這兩年新搬入的移民就有嫌疑了。不過武裝鹽丁們固然是對這些人詳查,但並不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上面,在某些地方,新搬入的移民不過四五戶人家。可武裝鹽丁們還是查的熱火朝天。
目前山東被李孟牢牢控制地地盤,是登州府、萊州府、青州府和濟南府南部,而其他幾府,膠州營雖有駐軍和田莊。但當地的大田莊都是在其他地主的把持控制之下,比如說孔家就有兗州府和濟南府的大片土地,在嵫陽城地魯王又佔據了另外一些。而且兗州府的土地是整個山東最好的。
孔府,那是天下之士心所向,誰敢動一根小指頭,天然灰飛煙滅的存在,而魯王是親藩重鎮,也是龐然大物。身為山東總兵地李孟,總還是要尊奉王事,對他們不好過分相逼。也只能是由得他們在那裡。但在他牢牢控制的地盤中,卻也不是完全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