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南京城和京師四處的派人活動,準備把淮安府地匪患徹底的剿除。
外人看著是如此,但那些遇到經濟困難的鹽商是有苦自己知,方家地幫忙可不是毫無代價的慈善,拿出一分銀子來。就要拿走一分銀子的股份。這些鹽商們都是沒有背景的弱勢人物,本就沒什麼發言權。此刻被對方趁火打劫,也只能是咬牙認了。
要是不認,把家中的下人、使女遣散,賣掉祖傳的字畫珍玩,這些年靠著官商這個身份做生意,其他途徑絲毫不懂,等費用壓縮到最低,家中的存貨賣光,莫非要自己去做工,妻妾去……
而且方家也動用了各個衙門的關係,揚州鹽商是官營,如果無鹽可賣,那官府和相關地衙門也可以取消你鹽商地資格,到那樣的程度,可就是真正地萬劫不復,還只能是答應下來。
七月底的時候,越鬧越大的豫匪之亂終於是決定了解決的方法,目前唯一可動而且有效的方式,就是請山東兵馬入淮安府平靖。
方家在京師和南京都有不少的熟人關係,這次差不多全部動員起來,山東兵馬鎮守淮北軍實際上已經是開了個先例,而且也有左良玉駐紮南陽府屢次帶兵入湖廣境內平賊的事蹟,這山東兵馬入淮安府剿匪也是理所應當。
崇禎十三年的八月初,在濟寧州的陳六已經是完成了對兗州軍九千兵馬的動員,準備親率大軍前往淮北平賊,兗州鎮守則由老營兼顧,為此李孟重新擴軍,編練莊丁九千,入兗州府守備。
看似亂局紛紛,實際上卻都是在計劃之中,李孟在從開封城返回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預料到了這個結果,鳳陽和徐州之間在防禦上有個空隙,這個只要是觀察那邊的情勢,就會了解到。
由黃平手下的那些成員在流寇之中鼓動引導,把大批的流民帶向南直隸的北部,那些臨陣脫逃的馬賊都是河南和山東境內的馬匪響馬,既然那些鹽商們能花錢僱傭,膠州營同樣也是花錢,這些馬賊在山東軍士的指揮下,成為這些賊寇裡面真正的核心。
張江的率軍出擊當然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整個的流寇團伙潰散之後,馬賊和流寇們都是分成千人左右的小隊活動,這次給他們指路提供給養的,則是方家在淮北的人員,所以那些背景破敗、無甚根基的鹽商,他們的產業被精確的打擊到了。
這一切都做好之後,剩下的就是方家利用在官場上的關係來做些順水推舟的事情,比如說山東兵馬入境清剿賊寇,這可是很正當的要求,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剿匪什麼時候剿滅乾淨,那可不是膠州營能控制的問題,只要在淮安府駐紮一天,淮安府就要在李孟的控制下一天,他的地盤朝著大明最富庶的省份踏進了一隻腳,但這些對他都不重要。
李孟只想快些回到濟南自己的府中,因為,他做父親了……
六月中旬李孟到達了濟寧州,聽了那邊靈山商行掌櫃的稟報,並和孔三德這等兗州府的豪商高門聚會幾日。
剛要啟程離開的時候。濟南那邊來了快馬加急地信使,快馬加急可並不是騎著一匹馬,拼命的抽打馬匹狂奔,而是每幾十裡設定驛站,信使不斷的換乘馬匹前進,這樣馬匹可以保證一個很高的速度。連續不斷。
大明在天啟年的時候還維持著差不多的系統,崇禎年為了省錢裁撤掉了,結果各地資訊不暢不說,被裁撤下來地一位驛卒被生活所迫,只得造反。這個人就是李自成。
李孟逐漸掌握山東的權力之後,開始重新恢復驛站。但這驛站每隔幾十裡就要有輪換的馬匹,馬匹肯定不能一匹。還要專人飼養,花費實在是巨大,膠州營的財力並不充沛。也只能是在各處膠州營重地之間設立線路。
既然是花費巨大,凡要使用的時候,都是重大地軍情之類的,這次地使用卻是為了自己有了後代。
而且半路遇見的這名信使,遇見李孟地隊伍把訊息留下後,卻不即刻返回,反倒是朝著濟寧州的方向而去,說是要讓濟寧那邊的人也是知道這件“大事”。並且還說。在濟南朝著各處都是派出了快馬加急地信使,膠州營分鎮各處的大將。以及和膠州營相好的各處豪族。
老婆給自己生了個兒子,李孟自然狂喜不已,讓自己的心腹和親朋好友知道,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但也沒有必要用這快馬加急,正是創業的時候,為了自己的私事有必要耗費這麼大嗎,且這通知的範圍未免太廣了一些,李孟心裡暗道:
“我有了兒子,自家高興是應該,讓這麼多人知道幹什麼,莫非是要各方送禮不成,誰出地主意,回去肯定要好好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