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她伸手,撫上他的面容。
“如今我若說破你的身份,這場仗我們便早早就贏了。”她苦笑,從見到他的那一刻,她原本以為早就冰封的心,開始迸裂。所以,她冒險保他安穩,騙過眾人把他帶在身邊。
“就算你棄我而去,我還是不忍傷你分毫,這就算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吧,罰我一生都被你折磨,左右為難。”
她摘下黑紗斗笠,一張梨花帶雨的俏麗容顏染上傷悲更加楚楚可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從風雨別院失蹤的倚晴。她從袖口摸出一粒藥丸,含在口中,俯身喂進他嘴中。熟悉的氣味,溫熱的觸感,惹的她淚水簌簌落下,落在他唇上,滲入他口中。
“沒有給你喂下那種藥,一旦你醒來他們定不會放過你。放心,我給你吃的是‘三日醉’,只會讓你昏迷不醒。”倚晴伏在他胸口,這短暫的幸福來的太突然,她從沒想過還能再見到他,既然上天給了她這次機會,她就沒有理由拒絕,與他度過這短短几日時光,也算她此生一大幸事。
郝把頭遭到兩人彪形大漢追殺,甩掉他們後,他趕忙與碼頭的兄弟取得聯絡,等一切部署好他馬不停蹄的趕回客棧,誰料客棧早已人走樓空,一夜之間所有客人包括老闆和店小二都沒了蹤影。
郝把頭懊惱至極,聽碼頭打更的老者說看到他們帶著幾十麻袋“貨物”在子時上了船向東走了。郝把頭火急火燎的要去追之時,發現從洪都來的大商隊趕在清晨到了西塘河碼頭。
五爺命令手下人在此休整半日,太陽落山前起航。多爾博與克魯倫迅速找到郝把頭,卻發現最最重要的皇上竟然丟了。
☆、117 竟然會餓
他們躲在碼頭一個安全的角落裡商談大事,郝把頭懊惱不已,恨不得以死謝罪,多爾博與克魯倫也萬萬沒想到敵人手腳會這麼麻利和詭異,讓人捉摸不透。
“郝把頭休要自責,您再想想還有什麼線索?”多爾博問道,如果他們貿然行動,定會打草驚蛇,不僅如此弄不好還會暴露皇上的身份,這樣一來他們就被壓得不能翻身。
“我能想起來的剛才都說了,不過依我所見,他們的頭領身材纖細,多半像是個女人。”郝把頭再次陷入回憶,現在他巴不得失蹤的是自己,現在事態嚴重,恐怕他這次要當千古罪人了。
“女人?”
多爾博與克魯倫驚愕的叫了出來,那些蒙古人會聽一個女人的話,可見這個女人身份地位當然之高。
“會不會是倚晴?月牙兒飛鴿傳書說倚晴失蹤了,會不會是倚晴回到了她‘主子’身邊?”多爾博努力把這些事情串聯起來,讓事情變得清晰。
“若是那樣就好,倚晴定不會傷害皇上的。”克魯倫想到這裡鬆了口氣,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皇上安全,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對了對了,我真是老糊塗了,竟然忘了還有這個!”郝把頭從懷中摸出一隻小竹筒,對著兩人晃了晃。
“這是何物?”兩人不解。
“我在離開皇上前怕那些蒙古人再弄迷煙什麼的,就給皇上吃了玉露丹,這玉露丹能化解百毒,而這種小蜂鳥最喜玉露丹的香氣,就算遠在幾百裡之外,它也能尋著去。”郝把頭笑茲茲的擺弄手中的竹筒。
“薑還是老的辣,難怪月牙兒會如此崇拜您了,我這就去讓阿克敦安排一艘船,跟著蜂鳥去尋皇上!”多爾博臨走前不忘拍拍郝把頭的馬屁,好讓他忘了那一拳之恨。
“好好好,我跟你一起去。”郝把頭被多爾博誇得喜滋滋,兩人瞬間成了好兄弟。
克魯倫無奈白了多爾博幾眼,轉身離開,他要與宮中的林圖肯聯絡道明此時狀況,萬一有什麼突變,大家好有個準備。
倚晴的船現在正駛入京杭大運河,預計比他們早一日或一日半抵達京城,這些時間足夠他們動手了。
皇上被倚晴帶在身邊,其他人則被關在貨倉裡,他們每日三餐皆是那種紅色像血一樣的藥水。這些人整日渾渾噩噩,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倚晴整日都呆在房間,每日三餐會有人定時送來,自然那些藥汁也會如期而至。倚晴把藥汁倒進一隻大罐中,等到晚上再倒入河中。
午膳時間,倚晴坐在小桌旁用膳,陣陣響聲從床上傳來,倚晴起先沒放在心上,可不料那種聲音越來越大。
倚晴走過去,坐在床邊,細細打量著他,左看右看都沒有覺得不妥。倚晴正要起身,聲音再次響起,倚晴這才發現原來是從他腹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