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雙拳,他開始懷疑,以前那個含羞天真的未婚妻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
“下賤!”
哲翱對多爾博的話充耳不聞,雙眼直直看著月牙兒,憤怒讓他口無遮攔罵了出來。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月牙兒的世界徹底崩塌。從此,她便與以前的是是非非訣別了……
是怎樣的堅強才能讓她止住篩糠般的顫抖,是怎樣的絕望才能讓她不掉一滴眼淚。罷了,她這樣一個女子又怎麼忍心讓前途大好的男子為她所困呢?之前說的背叛也好,憤恨也罷,都及不上自己心中的自卑來的難以突破。她與哲翱之間像是突然裂開一道巨縫,無法跨越也不能互相理解。就這樣吧,她已身敗名裂,這是她的事情,就讓她獨自承擔。
“多謝哲大人。”月牙兒忍住哽咽,俯身行禮。她知道,話一出口,此生便與哲翱徹底的沒了牽連。
哲翱還想說些什麼,但緊繃到顫抖的下巴讓他頭一回在別人面前亂了陣腳。哲翱一揮披風,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只是一串凌亂的腳印在雪中逐漸淹沒……
月牙兒抬頭望著天,記起爹爹曾經跟她說過的話,他說雪是無根水,正因無根才能在融化後上天變成雲。那現在她也變成了無根的雪花,是不是說若是她死後不用下地獄,可以上天和娘團聚了?
一想到有娘陪伴呵護的幸福日子,月牙兒臉上露出舒心的笑來。站在一旁的多爾博怎麼都不會想到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雖然不能承認,但這一笑確實讓他有些慌了。
“蠢東西!笑些什麼?”多爾博拉過月牙兒,大手替她拍掉頭上的雪花。
“現在沒人要我了,主子可要留奴婢在身邊一輩子!”月牙兒咧嘴一笑,傾城傾國。
“傻氣!”多爾博擁月牙兒入懷,沒想到自己冰冷了多年的心在聽到她糊里糊塗的話後,竟然開始微微顫抖!那種感覺很奇怪,奇怪到多爾博以為自己是病了。
☆、32 你喜歡她
當天夜裡,月牙兒高燒不退,大夫換了一批又一批卻毫無起色,無奈之下多爾博只得進宮見太后請御醫為月牙兒醫治。
太后被多爾博的反常嚇了一跳,問都沒問原因就派了四名醫術最高的御醫跟多爾博回去。
多爾博前腳出門,太后後腳就把自己身邊最得力的心腹叫到身邊。“去看看,貝勒爺身邊最近都是誰伺候著,弄明白了立刻來報。”
“喳!”小安子跪安,退了下去。
貝勒府中,一連串折騰下來已是午時。終於,月牙兒的熱度是退了下來,卻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渾身冷汗淋淋,夢囈不止。
“太醫,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多爾博冷眼一瞥,他的最缺少的就是耐心,現在已是極限。
“回稟貝勒爺,這位姑娘身子虛弱,又加上氣血鬱結,昨兒個恐是受了風寒,這是一下子攻了出來。不過請貝勒爺放心,這位姑娘沒有性命之憂,按照微臣開得藥方吃上幾計,必可藥到病除。”太醫說完後,自行請命回宮去了。
阿克敦在此時來到多爾博身邊,與他耳語。“主子,大營那邊格圖肯派人傳來訊息說一切尚好,讓主子放心。”
多爾博聽後微微點頭,薄唇抿的死緊,雙眼始終沒有離開床上的小人兒。
“哲翱哲大人向皇上請命去了台州,慕大人出言攔阻,不料竟讓哲大人硬生生頂撞了一番,慕大人大怒稱若是他敢去台州,與慕青小姐的婚約便作罷。”越是具有爆炸性的訊息,阿克敦越是能平淡的說完。
“哼!這是他自作自受!”多爾博臉上露出邪佞的笑,大步往床邊走去。
“不知主子要怎樣安置林小姐?”阿克敦垂頭說道,說完已是冷汗淋淋。他從來不關心別人死活,出了主子多爾博之外,可林小姐身世可憐,就連他一個旁觀者都開始為她憂心。
多爾博停下腳步,轉頭,眼中淨是怒火和嘲諷。“你……喜歡她?”
“回主子,不喜歡。”阿克敦回答的問心無愧,卻始終垂著頭。
“若是喜歡也無妨,說不定日後我會將她賞賜給你也說不定。”多爾博在聽到阿克敦的回答後便把心放在了肚子裡,之所以這麼說還不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下!那膨脹的虛榮心呀,怎會讓他在屬下面前承認自己有點在乎一個女子?
“屬下告退。”阿克敦跟隨多爾博多年,他的脾氣秉性他是知道的,這話能信多少他還是能分的清的。阿克敦聰明的退了下去,但是自打今兒個他便看清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主子在乎林姑娘,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