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胡可馨認為自己出了大丑,若是自己今天遇到正常的男人,他就會一定把持不住他自己,那個男人就會不管不顧一切地把自己揉搓一頓,把自己這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尤物強暴一番,來一陣暴風驟雨雨打芭蕉了!誰知這個醜人在自己這個尤物面前竟然無動於衷,沒有一丁點兒動靜,視自己一個天生嫵媚妖嬈的人兒視而不見,他竟然兀自地看起池塘紅色的鯉魚來,莫非他真是一個大監黨閹人一個?!不對呀,自己看得真真的,不會錯那東西還在呀?!這個張有成可能是柳下惠重生吧?! 胡可馨洗過澡之後,穿上張有成送到澡堂中張百媚的衣服,她跟張百媚身材差不多,穿著張百媚的衣服,還真合身,好像是她專門請裁縫量身定做的一個樣。洗過澡換過衣服之後,她感覺自己神清氣爽,她又讓張有成給她拿一個挎包來,把自己的髒衣服放進挎包裡,她就急匆匆地離開了窯場大房瓦舍後院。 “張有成,過兩天,我把這衣服洗好之後,三月初九上午,就在這桔子林裡,我把你找來的衣服就還給你!” “胡姐姐,不用急,這是我哥年前買給我嫂子的新衣服,我嫂子懷孕了,現在穿不了,多過些日子也不打緊。”張有成笑著答道。 “我不管,有借有還嘛,說好了,三天以後就還給你,省得讓你難做。”胡可馨說道。 張有成看著胡可馨姑娘並不嫌棄自己長得醜陋,而拒自己千里之外的樣子,他也自鳴得意起來,果然這裡有一個長得跟自己嫂子一樣嫵媚的姑娘,讓自己可以惦記。 農曆三月初六下午六點左右,王追花來到熊家村,她見自己家停在熊家村熊田旺家門口的機動三輪車已經搬空了,沒有自己表姐徐翠屏的嫁妝,她就掏出自己三輪車的車鑰匙來開啟了三輪機車的油門,用搖柄把三輪車的機動車發動起來,她跨上三輪車的座上,雙手握住兩個手柄,正要開動三輪車之時,這時新郎熊田旺喜洋洋地走到車旁,對著王追花說道:“追花姨表妹,張妹夫還在生我的氣呀?讓他別怪我,我為了能夠過關,只好把表妹夫拿出來當擋箭牌,你去把張妹夫叫過來,我熊田旺給他喝罰酒算是賠罪了。” “我不跟你說,我家張逐夢正在家生悶氣呢。我給你帶話,他來不來喝你的喜酒我不敢打包票。”王追花說完就把自己家的機動三輪車開了回去。 “逐夢呀?人家熊地主崽熊田旺說要喝罰酒算是給你賠罪,你去不去喝我表姐徐翠屏的喜酒?”王追花問道。 “我沒有那麼賤,讓人擠懟了一通,我還有臉去喝他的喜酒。”張逐夢說道。 “去嘛,我怕我喝多了,路上出醜,你臉上就更加難看了。”王追花半求半威脅地說道。 張逐夢也聽出了王追花的意思來,如果自己不去,熊田旺也嘴上沒有把門的在他自己的婚宴上還不知怎樣編排起自己來,讓王追花無法應對起來,就此借酒澆愁起來,那樣她喝醉了,自己的醜事就更加大了,自己就會成為紅旗公社最大的笑料來,這事還真有可能,熊田旺為了消除徐翠屏逃婚的事實,還真會再導演出一樁更大的醜聞來,讓他自己逃出眾人的關注。 張逐夢一想,自己還真不能意氣用事,給熊田旺可乘之機來。 想到這裡,張逐夢就說:“行,追花我陪你去參加婚宴,看熊田旺還能作什麼妖來?!”說完,跟自己母親陳原香說去熊家村參加婚宴,打了一聲招呼,就牽著王追花的手就走出了家門。 華燈初上,農村裡這時候還沒有電燈,但婚宴上堂屋樑上吊著五鏨五芯油燈,二十五個油燈頭把堂屋照得亮堂堂的,再加上廳堂上一對喜燭,整個堂屋就更加光亮。新郎新娘一個個喜形於色,把上午的逃婚一事,誰也不提了,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逃婚那不愉快的一幕,誰都不會再不合時宜地提出來,滿口都是夫妻恩愛白頭到老早生貴子的恭賀之詞。熊地主也沒有想到自己兒子一人單槍匹馬就將逃婚的新娘子給抱回來了,把一場逃婚悲劇演繹成皆大歡喜的大團圓的喜劇!讓他熊地主從惱羞成怒無地自容的地獄般的狀態之中逆轉回到歡天喜地喜從天降的天堂般的驚喜之中來,倘若他熊地主有三高,這情緒上的大悲大喜瞬間轉換過山車般高低起伏地坐下來,這還不要了他的老命!好在他久經戰陣,有了一顆強大無比的心臟,讓他能夠承受起這樣強烈的刺激! 張逐夢走出了吵吵嚷嚷的婚禮現場,他牽著王追花的手,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張逐夢感覺自己的日子越過越平庸起來,越來越無趣起來。 “逐夢,今天新娘子我表姐漂亮嗎?”王追花看見自己表姐的婚禮現場,雖然中途稍有波折,但結果還是好的,婚禮現場還是喜氣洋洋皆大歡喜的,她不無感慨起來,於是就隨口問道。 “世上沒有不漂亮的新娘子,女人最漂亮的時候,就是新婚之夜。”張逐夢不無感慨地說道。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