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攻破了城門進來,立足不穩,我們只要在這裡死死擋住他們,讓後面的兄弟們有時間集結趕上來,就能把這些兔崽子趕出我們的地盤。”曹純站在一輛橫倒的車廂上舉刀大呼的,做著臨時動員。
“噢噢!”曹純的話音剛落,立時他虎豹營的本部精銳就呼應著他高聲叫嚷著。但那些被曹純臨時收攏在帳下的原荊州駐軍,都沒吱聲。他們鎮守的城門被破了,人人都是心中有些惶恐,本來曹純沒到,他們已經準備撤離了。但援軍的曹純總算在這個關鍵時刻來了,這也打亂了他們的撤離計劃。現在他們都隸屬曹智的統治了,所以也只能硬著頭皮留下。
黑暗之中,這位他們並不認識的將領用雄壯威嚴的聲音高聲叱喝,落在大家的耳朵裡,都不禁心中安定了一些,但對前景不看好依然是普遍的心理。
曹純才分派完人完畢,就聽身後的街道,“得得!”急促馬蹄聲傳來了。
“敵軍的先頭騎兵隊伍已經衝了過來,兩翼準備,等中間訊號,不得擅自放箭。”曹純舉起他的長刀,舉過頭頂,跳下車廂飛快的喝道:“不要慌!等他們靠近!!”
臨時組織的這條防線,因為時間太過短促,街道上用放翻的馬車來充當工事,畢竟缺乏縱深,不過短短只有不足三十步的寬度。曹純等人站在工事之後,就聽見那街道上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隨著當視線內映像一陣異動時,所有知道敵軍的騎影出現。
看著後面黑壓壓的騎兵佇列頓時就將這街道堵的滿滿當當,許多荊州士兵心裡一陣發毛,心被抽起來的同時,手心的汗向握著的兵刃上狂流著。一時令他們兵刃都有點握不緊,一直一手一手的往身上蹭著,但握回兵刃時,總還感覺滑不溜丟的。
曹純的聲音此時又起道:“不要慌,持弓,持弓……。”
那敵軍騎兵越來越近了,近得幾乎蹲在兩翼民房上的曹軍弓箭手都能看見那些坐在馬背上的敵軍騎兵頭盔下猙獰的面孔時,曹純還在叫喚著“準備!”。
終於,當敵軍騎兵衝到了不足五十米的時候,曹純大喝一聲:“繩索!”
躲藏在街道兩旁民房之中計程車兵立刻拉起了橫在街道路上的絆馬索,黑暗之中,騎兵衝的急促,前面的騎兵根本無法看清黑顆黯的地上隱藏的繩索,頓時衝在頭排的數騎人仰馬翻倒了下去。
接著就是一聲“放!”的聲音,在曹純的一聲歷喝下。黑暗之中,守軍一方頓時就展開了一輪齊射。
兩翼和當中計程車兵紛紛張開騎弓,利箭在空中穿梭,孫靜的長沙軍一方前列頓時就直接倒下了一片,衝鋒的騎兵隊伍,就彷彿被狠狠的縮去了一塊一般。
後面的騎兵頓時降低了馬身上的高度,很多人貓腰去拿馬腹下的馬盾時,前列速度慢了慢,後列的就擠了上來。黑暗之中只聽很多長沙的騎兵撞在了一起,出現了短暫的混亂。
一百多個精銳的曹軍還有馬的騎兵此刻已經在曹純的帶領下朝著胡亂的街口衝了過去。出現短暫混亂的長沙騎兵一看黑暗中有敵軍騎兵殺出,當然也是在將官的帶領下鼓足了士氣,當頭狠狠的衝撞了上去!
曹純衝鋒在前,躍馬就衝進人群,他胯下戰馬高高躍起,從一個叛軍的頭上飛過。曹純人在馬上,伏下身子,手裡長刀劃過,帶著一片血光,頓時一個敵軍的頭顱沖天而起。他不等馬蹄落地。已經回身又是一刀,又將一名敵軍整個人從肩膀開始劈成兩半,鮮血噴了他一身。
曹純此時來不及顧及身上和滿臉滿身的鮮血,只是舉刀大聲吼道:“殺!殺光這些狗孃養的!”他身後的騎兵立刻衝進了戰團之中。
雙方廝殺慘烈,曹純帶來的雖然是精銳,但是畢竟騎數佔據了劣勢,而且他們的戰馬一旦衝進了戰團之中就紛紛前腿跪地的,翻倒在地,再也衝不起來,不少騎兵乾脆,只能跳下了馬來持刀步戰。
曹純身邊現在一共還能跑的動只有不到三四百騎,雙方在這街道上有拼不開,一下子雙方人馬短兵相接在一起,就打的慘烈異常。只聽黑暗中的這條長街上,不時傳來人仰馬翻的聲音,戰馬嘶叫,人聲狂呼,刀劍來去,血肉橫飛著。
最先進城的是孫靜麾下的前鋒騎兵所部,人數不超過五百騎,後面的大部隊兵還沒有全數進城,後續的騎兵、步兵正在源源不絕的從南城外開進來。
此刻帶領這對前鋒騎兵的將領身邊也最多隻剩下不到四百人了,一交戰他就損失了百十來人,令他大感肉痛。此處街口之下,黑暗之中只見四處都是屍體,雙方狠狠的糾纏在一起,每一秒鐘都能聽見刀鋒砍進血肉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