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請著兩人上車,車直駛津門老傢俬房菜,在哪兒,孫啟同以私人的身份,已經訂好一個小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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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三人飯桌氣氛不怎麼和諧。
大兵在且斟且飲,尹白鴿如坐針氈,不時的瞄著孫啟同,但凡特大要案,處在指揮位置的領導得到的回報是相當豐厚的,或許就是這層原因,大兵才有機會得到一次孫副廳給予的共進午餐機會,可惜這回印像恐怕要被破壞了。
對,領導最反感挾功邀報,大兵犯了忌;領導最反感狗拿耗子,大兵也犯了忌;領導還反感找麻煩,偏偏大兵領導找來了解決不了的麻煩,這就是嫡系也得一腳踹走啊。
她又一次看向大兵,這貨卻像缺心眼了一樣,幾樣小菜吃得有滋有味,坐那兒是氣定神閒,渾然不當回事,而孫副廳眉頭已經皺了幾次了,那不是猶豫難決,而是反感已經到了極點。
果不其然,良久之後,孫啟同慢慢放下大兵提供的資料,出聲問著:“南征啊,你的情況我知道了,我會出面反映給緝私部門,難能可貴啊,你父親南驍勇生前也做過同樣的事……將門虎子,名不虛傳啊。”
“謝謝孫副廳,那什麼時候能有結果?”大兵傻傻地問,尹白鴿一使眼色,大兵更傻了,好奇又解釋著:“我反映了好多家,都在推諉扯皮,這個事太過份,詐騙頂多是禍及旁人,這事簡直是斷子絕孫啊,您是不知道啊,果園、林地、稻田都沒了,全被酸液腐蝕,保守估計,五十年恢復不了……這些事,難道您一點都不痛心嗎?”
“哎……當然痛心。”孫啟同愁眉苦臉道了句,這位給他掙來莫大功勳的前衛兵讓他很棘手了,他看了尹白鴿一眼,尹白鴿知趣道著:“大兵,你現在是法警身份,不能亂插手啊,記得條例內容嗎?”
“記得,非執行任務期間,不得攜帶使用任何武器;不得針對任何普通公民。”大兵道,這是對特勤人員限制的鐵律,違反的後果很嚴重,意思是,想打架都不容易了。
“記得就好。”孫啟同接上了,他語重心長勸著:“你雖然退役,可仍然穿著警服,你的天職是服從命令,在條條框框裡辦事。”
“我……這次就是按程式辦的,從市到省城兩級,一級一級反映上來的,沒越級。而且依據特勤條例,在發現重違法線索時,要及時向上級彙報,我彙報了。”大兵道。
“哦,對,辦得對。”孫啟同牙疼似地點點頭。
尹白鴿知道領導的意思,警示著大兵道著:“你不能擅自動手啊。”
“當然不能,那如果發現犯罪分子,我該怎麼辦?報警?”大兵傻傻問。
孫啟同咬牙道:“對,這就是程式,該報警報警,該立案立案,你是受過訓的人員,手下沒輕沒重的,可別把個走私案打成傷害案啊,這不是在追捕追逃裡,你得明白自己的身份。”
“嗯,謝謝領導,我知道的,我向您保證,目睹違法犯罪的時候,我報警,我不動手。”大兵嚴肅地道,尹白鴿聽著這話味道不對勁,可說不上有什麼不對勁來,而大兵又像犯愣一樣追問:“那孫副廳,那這事要是沒解決,我就……坐視不理它?”
“要解決組織上會解決的,現在的緝私力度也在加大,你法院一個法警,你操的什麼心?都像你這麼沒規矩,事情不更亂?”孫啟同喝斥了一句,那嚴肅以及官威,終於把大兵壓住了。
“明白,明白,走程式、守規矩、不動手……我保證一定做好,但是……但是……”大兵惶恐看看孫啟同、看看尹白鴿,表情像聆聽什麼一樣,顯得傻到極點。
尹白鴿覺得不對了,她聽到了趿趿踏踏的腳步聲,然後回頭驚聲問:“怎麼回事?”
“快報警。”大兵說了句,蹭身鑽到了桌下。
話音剛落,門咚聲開了,三位彪形大漢直接闖進來了,尹白鴿眼睛一直,其中一個還拿著微型定位儀,嘀嘀一響,那人吼著:就他媽是這間,活得不耐煩了。
身著便裝的孫啟同沒想到遇到這種事,拍案而起怒道:“滾出去?”
當頭一位鬍子拉碴的,似乎被這官威嚇了一跳,孫啟同怒指著:“什麼人?”
叭……一聲脆響回答了,那大漢朝著孫啟同就是一耳光,一耳光打得孫副廳直摔向牆角,跟著眼冒金星、鼻血長流,他懵然驚恐看著,一下子暈頭轉向了。
“別動啊。”另一位,尺長的短刀一揮出,直直指向尹白鴿,試圖操碗當武器的尹白鴿瞬間放棄了,舉著手,冷靜道著:“大哥,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