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明媒正娶，在天條律法面前，她也無法抵賴。”

三藏法師傻眼了，道：“好，感覺你們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可是照你們這樣說，我跟那柳煙姑娘逢場作戲，也並無姻緣之實，洞房花燭夜，也沒有做那夫妻之事，卻也一樣的是夫妻了？那月老當真如此厲害，三界中的姻緣孽緣，他都能知道，並留下筆注？”

巫祖巫颺的記憶裡，可沒有男男女女姻緣的這些事情，對於月老，三藏的前世裡，是個虔誠和尚，四大皆空，自然也不會關注這些天律規定。

“師父，你和那突然失蹤的柳煙姑娘，在月老的婚姻薄裡，必然有記載了。”小龍說道。

三藏驚住：“如此，那該如何才能解脫？”

他的一顆心，可都在天蠶藍冰的身上。藍冰被鎮壓在如來的蓮花臺下，至今五千年之久了。

“要解除跟柳煙的姻緣很簡單，找到月老，令他在姻緣薄上改一筆，或者乾脆撕毀那一頁紙，或者姻緣筆叉掉那記錄，你兩個人的緣分，就此消除。”

“原來如此簡單。”三藏鬆口氣，笑了。

“才不簡單呢？月老那廝，可不是個好說話的傢伙，鐵面無私，而且法力高強，不對他的胃口，他誰的面子也不會給。”小龍說道。

“那月老和觀世音，誰的法力更強大？”猴子問道，很好奇。

“我不知道，但是月老執掌三界姻緣，地位跟地藏王菩薩是一樣的，官職卻還在地藏王菩薩之上，我想月老的法力，怎麼也不會輸給觀音菩薩。”小龍說道。

三藏心裡咯噔一下，看來短時間裡去找月老銷案是不可能的了。一時疏忽，一個逢場作戲而已，竟然在月老那兒留下了公案。想必那觀世音菩薩也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這些事情，不較真就算了，一較真，竟然有地方可查，還有個月老能站出來支援這個姻緣，不跳出三界，難得自由啊。

三藏心裡感概，那猴子也跟他一模一樣心思，猴子嘆口氣說道：“師父，三界生靈，生、死、姻緣，都在大能的手裡掌控著，不跳出三界，打通五行，不修成大神通，難以逍遙自由。就算你要想生，多行善事都不行，有人事前註定了你的死期。就算是修成了神與仙，也無法逍遙。”

“西行路，修行路，終有一天大道成，我將掌自己的逍遙！”三藏慨然說道。

猴子，小龍，檮杌，小信王都被師父的話震動，抬起頭望著師父，每個人心中，都轟然覺醒，有所醒悟。就連一直沉默不語的沙僧都豁然站了起來，眼睛看著師父，以前的種種執念，在三藏的這一句簡單的話裡，轟然倒塌，變得微不足道。

“大道成，我掌自己的逍遙。”猴子喃喃說道。

“大道成，我掌逍遙！”沙僧喃喃說道。

“大道成，我掌逍遙！”小龍神情激動不已。

“大道成，我掌逍遙！”惡獸檮杌怒吼。

他們的心裡，那被長期壓抑的自由的渴望，被三藏一語驚醒。檮杌那惡獸，看著三藏，眼裡的狂暴之意漸漸柔和，最後變成了謙遜。

第213章　佛是什麼？什麼是佛（2）

三藏的話，觸動了所有弟子的心底深處的最真摯而原始的慾望：自由，逍遙！

每個人，每個生靈，在生命之處，都只有這一個最純的願望。

人之初，不是性本善，而是自由和逍遙。

人之初，就是佛。

“原來佛根本不是如來，佛也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佛也不是法力神通，法力神通只是佛修正維護自由和逍遙的工具，佛就是一種狀態，一種感悟，你悟到了，你就是佛，你被世事迷惑了，你就又從佛變成了凡，終極的佛，就是自由本身，就是逍遙本身！”三藏心裡，一個聲音轟隆隆而來，如九天巨雷撼天毀地的震動。

他前世裡苦苦感悟的佛的根本，跟師父如來法會上大辯論的那個核心焦點問題，突然在這一刻裡融會貫通，醍醐灌頂。

“自由就是道，逍遙就是最大的道，佛就是道，巫颺師尊說過，蠻荒之處，最初的道，是殺。殺道因公道起，為公道生。所以，為了大道，修得逍遙，我必須要修殺道。這殺道，就是道家的法力，佛家的神通。前世裡如來師尊對佛的理解，多有失誤。”

三藏聽見自己的身體裡面咔的一聲，就好像有小雞鑽出雞蛋殼裡獲得新生的那種喜悅的破殼聲，各種神通，咒語，道家佛家巫祖神學，以快過閃電的意念速度融會貫通。

一道橙色佛光從三藏的體內自然而然生出，跟先前的那道